“潋儿,你回来了!”刑野冷酷的眼神一碰到陶潋,立刻就变得柔软。
“野。”陶潋笑笑,伸手抱住刑野精装的腰背。刑野浑身一僵,心中涌出一阵狂喜,紧紧抱住了她,“潋儿,我见你气色好转,想是在寺院里调养生息,恢复得很好,精神上也不错,潋儿……我好想你!”刑野声音低沉动听。
“野,记得小时候吗?我被关在冷宫,饿的不行,御膳房又不给我做吃的,你就亲手为我煮了粥,又把卫皇后给你的青梅酥全都让给我。野,我还想吃一次。”陶潋靠着他的胸膛,撒娇道。
“好,我去给你做,你等我。”刑野笑笑,把陶潋抱到床上,就去御膳房为她做饭。刑野没有注意,陶潋呆愣的眼神。
你等我…等我…
“白川,快,把药吃掉。这样你就会好起来了,你就能完成愿望了....就能....娶我了啊.....”
“好!我吃!朱砂你好好养伤,你等我。”
白川与陶潋都想起了那个时候,只是心境不同了。
……
此时此刻,景王府
阮凌薇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每天她都安分守己,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奇怪的是,司徒越这几日并未找她麻烦,也好,这样一辈子也就心安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按照人们预想的方向发展。月国,景王府邸,终究不会风平浪静。
这次,月王来了。
“皇兄呢?朕要见皇兄!”一个清澈的声音响彻整个景王府。
“陛下,陛下!您别找了,景王殿下一会就来见您。”景王府的管家一年头疼的看着这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他,就是月国年少的王,司徒俊。司徒俊是个小霸王,但是他就听司徒越的话,他此刻正在满府的转悠,红红的唇一张一合,“撕心裂肺”的喊着皇兄,身后跟着成群的侍从。
喊了半天,司徒越都没有出现,小皇帝好像泄了气,转身对着一干人说道:“你们别跟着朕,朕要自己坐会儿,走开走开!朕不找啦!”
管家一脸为难的说道:“陛下,王爷吩咐我们,一定要跟好您,保证您的安全呐。”
“哎呀,朕就在皇兄的府里,有什么危险啊!”
“不行啊…陛下…”
司徒俊低头沉默,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司徒俊跳脚吼道,“蛇!草丛里!快快!王府里有蛇!给朕抓蛇!”
众人果然都大惊失色,赶紧低头找蛇。司徒俊捂嘴偷笑,瞬间闪没了影。
司徒越来到后花园,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群人低头找蛇,可小皇帝却不见踪影。司徒越额头上青筋直跳,“皇上呢?!”
“奴……奴才没注意….”
“滚!”没办法,司徒越自己找了起来,这帮废物!
……
司徒俊一路走一路看,转着转着就走到了一处清幽僻静的地方,杂草丛生。
“景王府竟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这时,司徒俊听到外面有人正在找他,他赶紧找了一扇门,推了进去,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动静。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身后传来一道轻柔婉转的声音,:“你是谁?”
司徒俊回头看去,房间的最里端一个藕荷色的身影。
“你又是谁?”司徒俊试探着往里走,目光紧盯着屋里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点点迷茫。
“我是小偷,正在躲王府的侍卫,你不害怕我吗?”司徒俊看清了那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子,面容娇美清丽可人,肚子却是明显的凸了出来。
“有什么怕的?要杀你早就杀了,何必费功夫与我周旋?”女子轻笑。
“那是……司徒越的孩子?”
女子一愣,面上一抹淡漠,轻轻点点头,“是啊,他的。”
“你怎么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阮凌薇面上一抹不耐烦,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司徒俊瞪眼:“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阮凌薇看了看这个少年,应是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一身华服,清秀干净的长相,眼睛明亮,唇红齿白,带着一点玩世不恭,虽然她不认识这个少年,但是凭她以前的阅历,隐约觉得这个少年身份不一般,绝不是小偷。
“你不是小偷,但我的确不知道你是何人。”
少年笑了笑,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搬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你这个人有意思!司徒越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里啊?!真是屈才了…..”
司徒俊看阮凌薇没有反应,撇了撇嘴:算了,不逗你了。我叫….”
一道推门声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司徒俊。”
司徒越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视线扫过挨得无比近的两人,“皇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司徒俊讪笑到:“嘿嘿,哥,朕….就是来转转,转转嘛….”
阮凌薇虽有心理准备,但也着实吓了一跳,他竟是月王司徒俊!
司徒越冷冷看向阮凌薇,阮凌薇赶紧站起来:“殿下,皇上。”
司徒俊试探的问道:“哥,她….是谁啊?”
司徒越面上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她是……我的王妃。”说完,走到阮凌薇的身旁,温声细语道:“薇薇,我们的寝室已经修饰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吧!”阮凌薇恐惧的看着突然间变得无比温柔的司徒越,忙掩饰过去,娇声道:“臣妾知道了。”
小皇帝尴尬的叫道:“皇,皇嫂。”
司徒越对着司徒俊的声音也放缓了,“陛下此次前来王府,有何事?”
小皇帝扭捏道:“皇兄,药,没有了。”
“这么快?”
“朕,朕忍不住嘛!皇兄,你再给我一点….我什么都听你的!”
司徒越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制成的小瓶子,里面是好多妖艳的干花,“拿去,回宫!”
阮凌薇震惊的发现,那个所谓的药,竟然是……罂粟!她难以置信的看向司徒越,这个男人,真够狠!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害!罔月王这么信任他!
小皇帝难掩激动的心情,连跑在颠地转身回去,“好好!多谢皇兄!朕马上回宫!”临走时,司徒俊瞥了一眼司徒越身边的阮凌薇,马上就转离视线。可是阮凌薇却从他的视线中,看到了戏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盯上一样,眼含侵略。原来,月国皇室里也是一滩深不可测的浑水。
耳边传来司徒越的声音:“走,还愣着干什么!”
阮凌薇回过神来:“去哪?”
司徒越满眼暧昧,笑道:“本王的爱妃,还能去哪?当然是我们的房间了。”手搂过她瘦弱的肩,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刚刚司徒俊碰到的位置。
阮凌薇身上涌起一阵恶寒。
……
三国,皆是暗潮翻涌,表面上平静,实则……
天气渐渐闷热,轩辕的水,已经悄无声息地涨起来了。
陶潋从梦中惊醒,看着不远处榻上还在安然熟睡的男子,心跳如鼓。
她梦到了那个疯道士,梦中,疯道士死拽着她的袖子不放,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天降凤命!你若违背,必将万劫不复!万劫不复….不复….”
“潋儿,怎么了?”刑野坐了起来,抱着陶潋,“做噩梦了?来,别坐着,,别染上风寒。快躺下,害怕,有我在。”刑野为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
可是,陶潋却满心满眼全是白川,刚才,甚至差点又把刑野当成白川。
川……我的白川……你在哪里……好想,好想你。
这几日刑野为了陪伴陶潋,日日住在宛陶宫,都说皇后怀龙子的时间不远了,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刑野和陶潋一直是分着睡的,只因回来后,陶潋的一句,身体还未完全康复,刑野便答应绝不碰她。
陶潋对于刑野,欠他太多;朱砂对于白川,欠他太多。
……
朝堂上,刑野一脸的凝重,脸色沉得吓人。
“启禀陛下,夏国境内突然出现一支神秘的部队,这支部队,力量莫测,神出鬼没。臣以为,这支部队随时有可能威胁轩辕国的统治!”
“你胡说!你竟轻信谣言!禀陛下,原夏国境内的粮食大丰收,收获颇丰,臣以为是陛下治理有方,造福四方,又怎会有军队,来反叛陛下呢?”
“陛下,臣确实听说,夏国有人企图复国的消息啊!陛下!还是防患于未然较稳妥啊!”
“白川已死,其余皇子都在大牢,又有谁能带领他们起义啊!”
“……”
刑野听的脑袋疼,“都给朕闭嘴!让朕想想,退朝!”
一下朝,刑野经过御花园,远远的在凉亭里刑野看见了陶潋,陶潋在花园里喝茶,正在和身边的温颜说着什么。刑野心情稍稍晴朗些,走了过去,“潋儿。”
陶潋转头看向刑野,发现今日他满脸的倦容,便令温颜退下,亲自为刑野倒了一杯茶。
“怎么?生气了?”
“嗯。”
“什么事?和我说说吧。”
刑野搂过她,叹了一口气,“那群老家伙,竟然说夏国要复国!朕倒想知道,一群难民,怎么复国!真是…….”
陶潋听闻脑海中骤然间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心中狠狠一跳,难道……
刑野发现陶潋奇怪的神色,便问道:“潋儿,怎么了?”
陶潋扭头,僵硬地笑道:“没,没事啊!我在想,还有人这样危言耸听,太过分了。”
“我有点冷,咱们回宫吧。”说着,陶潋拉起刑野,朝宫中走去。
刑野奇怪,入夏,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