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粉衣女子,披着丝质的斗篷,站在司徒越身后,声音娇俏,“景王殿下,小女子真是为您感到不满,况且,小女子和您一样,都是受害者,所以小女子恳请你一定要出了这一口气,决不能将心仪的女子让给别人。她本就是您的未婚妻啊!”
司徒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女子,“呵......受害者?心仪的女子?你认为区区一个捡来的身份不明的女子,配吗?”
女子笑容一僵,“您说的是,她不配。您是这大月最尊贵的人!”
“最尊贵?阮小姐,你是给本王扣了多大一顶帽子啊。”司徒越眼神闪了闪,“阮小姐,你是夏国三代元老梁国公的千金,如今,千里迢迢来到我月国,只是为本王打抱不平的吗?还是...为了嫁给他,跑来利用本王,嗯?”
说着一步一步走向阮凌薇,阮凌薇一步一步向后退,声音不安:“不...不是,小女子不敢利用景王殿下啊!”
司徒越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这思文俊雅的笑容让阮凌薇感觉到了一瞬间的舒服,可当看到他的眼睛时,心又掉到了深渊,那是怎样的眼神,冰冷,嘲讽,怨毒,这与她第一次在净王出使夏国时那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判若两人,现在,她根本猜不透这司徒越真实的性情,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景王殿下!小女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您的未婚妻和小女子的未婚夫私定终身,您,您的心情会和小女子的一样...没有那个意思啊!”阮凌薇背上直冒冷汗,急的润丽眼角含着点点泪花。
司徒越看着这个尤见我怜的女子,慢悠悠的说道:“阮小姐哭的样子真是好看的紧,这等美丽的女子,白川居然不要呢,”忽然眼神锐利了起来,“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他!他有哪点好?!告诉本王!”司徒越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放在阮凌薇的肩上,拍了拍。阮凌薇透过泪眼,不确定是否看见他眼睛中的憎恨和伤痛。
没等她反应过来,司徒越一下提起阮凌薇的衣领,扔在床上,嘴角勾起残忍冰冷的微笑。
阮凌薇惊恐地看着他,心尖都在战栗,“不,不行!不!”
司徒越哪里管她的感受,冷酷说道:“只要是关于他的,今后,本王见一个毁一个!”说完一把撕开阮凌薇的衣襟,“阮凌薇,这是你自找的!活该!”
阮凌薇眼神透着深深的绝望,她...为什么要来找司徒越呢,只是...后悔,已经...晚了吧。
清晨,阳光照在女子的脸上,泪痕还在,阳光也顿时不再温暖。女子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静静站在不远处,背对着阳光,看着自己。
“醒了?”司徒越的声音不含任何感情。
阮凌薇轻轻应了一声。
“既然醒了,那就滚吧!”
泪痕上新添泪痕,一重重,一道道,布满她姣好的脸颊,“是...”她能怎么样呢,月国景王,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惹得起。
头顶上又响起冰冷的话语,“不许哭!本王看着恶心!”
朱砂,我阮凌薇,恨你,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你想要的,让你被最喜欢的人折磨,践踏。
......
夏国最近天气很好,艳阳高照,微风和煦。摄政王府上上下下热闹非凡,来来往往,每个人忙忙碌碌,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要问这风辞城近日谈论最多的话题,当属摄政王的大婚。
据说婚礼奢华万分,金玉珠宝,稀世奇物,钿头金钗做新王妃的陪嫁都有几十箱,足足可以排出一条街,王妃的嫁衣由夏国最好的绣楼,绫罗坊,几十个最好的绣娘十天十夜赶制的,凤冠头饰由顶尖的霓虹阁,用罕见的宝石,珍珠,夜明珠,翡翠,玛瑙,绿松石制成,造价奇高。许多女人和未出阁的女子都对朱砂又嫉又羡,甚至有些女子还幻想着摄政王能再度纳妾。
都说,夫欲如此,妇欲何求。
裴敬知晓后,捏碎了好几只茶杯,“他摄政王真是情至深爱之切啊,一场婚礼竟比当年先皇迎娶皇后排场还要大!好,好,好!真好!”
旁边的郑寅看着气得半死的皇帝,心中叹道,那又有什么办法,您萧氏家族嫡系的家底都被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掏空了,生气也拿人家没办法。
......
你为我,负尽天下,许我十里红妆花嫁。
朱砂亦可许君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只是,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