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较为晴朗,甚至有些闷热,是啊,都是春天了。一束阳光透过重重海棠花间,停在树下的人身上,甚至连人影都染出一气花香。春风悠悠,任凭花瓣纷落,那人温文尔雅,一袭白衫如故,如上好的长白玉,润净无暇。入画一般,如若没有那微皱的墨眉,和暗沉的眸光的话。
夏国驿馆
“景王殿下,夏国宁王带礼求见。”
司徒越微微诧异,宁王?不亲自来了。“请宁王殿下进来吧。”
司徒越见着那白色的衣衫,谦敬地笑道:“小王,欢迎宁王殿下。”
白川笑道:“川带礼来拜访景王,景王是客,莫要自谦了。”
“不知今日,宁王是前来所谓何事?”
“川,奉陛下之意,前来为景王充当向导。这大夏之国,地大物博,景致不一,川来带景王游一游这夏国山水。”白川命手下一一放好盒盒礼品,下人们退下后,一抹艳红出现在门外,司徒越凤眼闪了闪,“朱砂姑娘,又见面了。”
朱砂一笑,“义兄要来陪殿下游玩,朱砂又略懂些音律字画,也可来助兴啊。”
白川歉意一笑,“小妹就是这样,性情与名门千金截然不同,还望景王莫要见怪。”
“令妹性情豪爽,本王甚为欣赏。”司徒越笑眯眯的,一脸亲和。
白川看了看司徒越,不语。
“听闻,宁王殿下虽是半路皇子,但是再封王后,一直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颇受百姓爱戴啊。”
“景王谬赞了,”白川微微一笑,神色莫辨,“不过,川知晓,景王此次前来,是来投资的。所以,川自会帮助景王殿下做出一个上佳的选择,您看,如何?”
“一国之力尚弱,如果能两国联合,那自是极好的了。”
“川,其实还有一礼,这礼…”白川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极其珍贵,乃天下至宝,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哦?”司徒越笑了笑,“小王好奇。”
“赤血化璞玉,风华醉红尘。”
司徒越沉思片刻,随即眼中一亮,似是惊喜,“是个好礼,越,多谢宁王。”
就在城东画舫上,船静静漂了一个半天,时时伴着幽幽琴鸣。司徒越起身道:“多谢宁王的陪同,小王受教了。那我们改日再聚吧。”
白川把茶盏都一个一个摞好,“今日不早了,那殿下就先回吧。”
客套一番后,两队人就在湖口分了行,临行前,司徒越叫住朱砂,“朱砂姑娘。”
朱砂回过头,见司徒越歉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温凉的液体,一只手轻轻握着朱砂的手,轻柔地将液体涂在朱砂的手背上,“过矩了。”朱砂一愣,司徒越又说道:“姑娘以后要对自己好一些,不要这般大意,被硬物磕到了手,磕肿了都不知道疼痛。”朱砂愣愣的看着手上的药水,沉默着。
白川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自觉中,唇抿成一条线。不久,白川悠悠说道“景王,您也乏了,朱砂的手本王回去再给她处理,景王就不要惯着这个丫头了。”
司徒越听闻,笑了笑,“也罢,朱砂姑娘,我们改日再出来游赏。”又转身对百川笑道:“小王先行告退。”
朱砂盈盈一拜,“景王殿下,慢走。”
……
“殿下,敢问这宁王的大礼‘赤血化璞玉,风华醉红尘’,是什么物什啊?”景王身旁的小伴童好奇的低声问道。
司徒越望着湖面,摇头笑道:“这可不是物啊。”
“那是什么啊?”
“是朱砂。”
……
宁王府
“朱砂。”白川懊恼,看着她的身影,情不自觉叫出了这个很不想叫的名字。
朱砂正慵懒的伸个懒腰,想要回房,听到他叫自己,就回过头来,女子体态慵懒,眼神中透出不耐烦,声音却清脆好听:“公子?”
白川却沉默了,许久道:“无事。”声音竟是沙哑的。
朱砂嗔怪的看了看白川,放柔了声音:“公子若是无事,就好好休息吧。朱砂,先回房了。”
白川捏紧了广袖中藏着的手……
朱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