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郑寅郑大人到!”
“白将军可好些了?咱家听说白将军受了伤,现在无大碍了吧?”郑寅笑着说道。
白川谦谦有礼,淡笑道:“劳烦郑大人关心了,本将已无大碍。不知,郑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郑寅眯着眼笑着摇摇头:“白将军这可折煞郑寅了,您现在立了大功,这不,皇帝陛下让郑寅前来宣旨呐!白将军可要听好,”说罢,便清清嗓子,一字一句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川之将,足智多谋,计退轩辕大敌,深得朕心,特招白川养伤痊愈后,面见寡人,特封宁王,入皇谱!钦此!”
白川似是早就料到一般,面色沉静,“谢陛下。”
郑寅眉开眼笑,道:“宁王殿下,恭喜了!”
白川笑道:“郑大人还是等到白某正式册封后在恭喜吧,现在,为时过早。”郑寅笑而不语。
……
朝华殿上,裴战坐在龙椅上,面前弓着腰的是刚从嬴城大营赶回来的郑寅。
“陛下,老奴已经给白将军宣旨了,白将军正如陛下所料,推辞了老奴给白将军加的称号,谦谨的很呐!”
裴战面上露出一丝骄傲和欣慰,“我果然没有看错川儿!月儿和朕的儿子,又怎会差?”
郑寅道:“陛下说的是,寒月夫人想当年也是一名奇女子!”
裴战面上一凄,惋惜道:“月儿是朕对不起她,现在想弥补,也已经晚了,只有好好对待川儿了。”
郑寅点头,“陛下说的是。”
……
冬末之雪,早已融化。迎来的,便是那晴好的春了。
气温回暖,白川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往回返了。朱砂由于伤还未好,白川让她坐马车代替骑马。一路上,朱砂沉默了许多,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繁华的街市,路过那条初始相遇的街,朱砂心道,如今,公子的地位也是大不相同了吧,以前他教与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又何尝不是为了这时?朱砂知道,这次回来,不会再平静,这是一场新仗,那么,自己对于他的用处,是不是就要开始发挥了呢?朱砂心里乱的很。
白府到了。白川亲自扶朱砂下马车,白川始终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你的伤还未好,快进去早些休息吧。”
朱砂点头刚要走,却被白川轻轻拉住,“一定要养好伤,不然,我会愧疚。你对我很重要。”
朱砂笑了,轻轻挣开他的手,“多谢公子关心,朱砂不会耽误完成下一个任务的,朱砂为公子,什么都可以做,公子放心。”
重要?是啊,是重要的,笼络人心的工具。朱砂告诉自己,他的温声细语,是深渊啊。
可朱砂并没有看见,背后的白川眼中的复杂的神情,那涌动的情绪就想马上要冲破一样,修长的手握成拳头,指节泛白。
任务,工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