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办公室,石勂谦想到何崇的颓靡,又想到他说楚荆昨晚的伤心,不由地思绪万千,惆怅满腹。这简直是一段令人头疼的糊涂关系。待整理好思绪平静下来,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想着即将上交的项目申请书还没有完成,他便决定要摒除杂念,加班完成这个任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就在石勂谦竭力专心致志地敲着键盘码字的时候,外面隐约传来几声敲门声。他定神听了一下,便走出去开门一看,吃了一惊。
是楚荆!她本来侧倚着门坐着,门一开就直接趴倒在石勂谦的脚下。她抬头一看,喃喃道:“咦?石老师?您怎么在这里?师兄呢,他不是要拿钥匙的吗?”
石勂谦赶紧将她扶起来,见她醉眼迷离,问道:“你这是又喝多少啊?”
楚荆似乎没有听见,盯了石勂谦半天,自言自语道;“哦,你不是,是我看错了。石老师度假去了。石老师也学会骗人了,他星期一才回来呢,今天,今天星期……,今天星期几啊?”
楚荆把自己也说晕了,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石勂谦见她的样子,意识到此时言语对她应该没什么作用了,就扶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又碰到了她冰凉的手指,便起身去打开室内空调暖气。楚荆并没有安分下来,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又一阵眩晕倒了下去,刚好碰倒在沙发旁边的花架上,自己连着花架一起倒在了地上。这一摔不仅把花架上那栽着文心兰的青花瓷盆摔成两瓣,还打折了已经挪到墙角的文竹。
“好疼啊。”她的半边胳膊硌在花架上。
石勂谦应声跑过来,扶她坐起来。楚荆揉揉肩膀,又痴痴地看着他,石勂谦被这眼神看得心慌意乱,赶紧起来转身要走。楚荆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轻声呜咽道:“石老师,真的是您。您要走了吗?我知道您要走了,您要回家的嘛。好,您走吧…但能不能多待一会儿呢,就一会儿,好吗?”
石勂谦被这突如其的拥抱扰得不知所措,许久之后,才慢慢地将这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慢慢挪去,重新将她扶到沙发上。楚荆一坐下就嚷着好热,说着便将外面的针织衫脱了,接着就要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待石勂谦发现时她已经解开了好几粒,露出了一片可观的肌肤,吓得石勂谦咽了一口唾沫,赶紧阻止:“哎,不要脱了!”石勂谦这一声特别大。
“可是我热啊,你看看我都出汗了。”楚荆说着便将手掌放到石勂谦的脖子上,“咦,你不热吗,你不也出汗了吗?”
石勂谦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赶紧走到门边将空调改成了制冷。
“你这是要走对吗?你要回去了是吗?”楚荆紧跟着过来拉着他,一头扑倒在他的怀里,又搂着他,眼神痴迷地与石勂谦四目相对。石勂谦背靠着墙,感觉已经被搂得喘不过气,汗珠就从额头渗出来,他不禁仰仰头,吸吸气,手也插在口袋里不敢动。
此时的楚荆面色绯红,眼色朦胧,双眸里如一江泛滥的春水,就这样凝望着石勂谦。望着望着,突然那将春水就决堤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就这一次,您再等十分钟……就五分钟,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缠着您……好不好?”她说着就啜泣起来,身子微微颤动,如同寒风中带露的玫瑰。
“冷静一点!”石勂谦半天吐出这几个字,又伸出手轻轻帮她拭去那两行清泪。楚荆看着他,不禁踮起脚慢慢地把脑袋凑过去,将那两片温热的唇也放在他的嘴上。石勂谦顿时就被这个带着酒意的吻熏得迷迷醉醉,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过他很快就清醒过来,闪电般地将楚荆推开。
嘿嘿,真的好傻哦。楚荆居然笑了两声,就迷迷糊糊地倒在石勂谦的怀里,像一只猫。石勂谦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她放到沙发上,回想刚刚那一幕,简直如同做梦一般。再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自知自己不宜在这里久留,又不能也不放心把醉成此状的她交到保安或宿管手上。他静心思索了一阵之后,找到她的手机,已经没电了。他又找来数据线充了电,再翻了一遍联系人,心中便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