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厉行与小黄犬沿路乞讨,能乞到便吃些饭,不能乞到便饿了吃些树叶野果,渴了喝些路边积水,真是闻者伤心,看者落泪...这天下竟然有人连乞丐的钱都抢,不觉想起少时老翁的话:天下将兵,不远矣...心下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位极人臣,扶持一位尊者治理乱世,正民俗...不觉加快赶路早点还家将那《修山者杂记》看完...
月余后,厉行与小黄犬来到一村,不是别个村子,正是以前一位村民要高于伯给自己看风水才愿布施一些饭菜干粮的那村,厉行想都不想直接来到那户人家,行到原初那地方吃了一惊,哪里还有之前那般窘迫,现已是家道殷实,宅子大了一倍有余,刚站在门口便被里屋的男主看见。只见那男主略一思索便道:“我虽不认得你这小生,却认得这一小犬,我家中能有今日还多亏你师傅指点,快快进来坐...”
说罢将厉行迎了进去,好茶好饭招待,看厉行窘迫还拿一套儿子的衣服给了厉行。厉行一路行来受了如此多的白眼,辱骂,挨打。今日见人家不嫌他落魄,眼中泛泪,心中便暗暗记下,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一番。这时女主实在忍不住好奇道:“为何你不与你师傅一起行,他前段时间还在咋家路过,你两个莫不是闹翻哩...”
厉行闻言大惊,心下思量道高于伯看来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还得想法子,可一时半会哪里有法。只得抓耳挠腮,便对女主道:“自个儿想出去散散心,晚上借宿一晚,明日就走...”
女主点头,厉行便在村内四下溜达,看能否想出什么法子对付高于伯,不知何时突然耳中传来周围两位村名的闲聊:“诶...听说没有...几天前有两人被杀了,村子好像叫万家庄,死的人好像是姓厉的和他夫人,听说两个人很好咧,常常帮助穷人,真是老天不开眼,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呐....”
厉行闻得此言眼一黑一个趔趄几欲摔倒,心中悲恸万分,当下就想杀了高于伯那秃驴,只是哪里是他对手。还的家中安葬父母岂不是中了圈套,大伯一定会安排好父母后事的。思来想去,心中悲愤难消,就想还的高于伯那洞穴老巢将他一把火烧了去,才能解一解心中不忿,想到此便与男主打了声招呼,向那凤凰山行去...
且说高于伯在万家庄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厉行,又闻得死人的事附近传的沸沸扬扬,想那厉行怕是听得了风声。当下便苦苦思索,想那厉行要来早已来,若是不来,怕是去了他处,天下之大,又到何处去寻他,细细想来,恐怕厉行此子还是会返的凤凰山去端他老窝。想到此便也向那凤凰山行去,行到前段时间来过的曾经给看过风水的人家借宿,听闻厉行来过当下便急速转至大路,置一马车向那凤凰山奔行而去...只道厉行沿路乞讨哪有高于伯坐马车快,且说那高于伯来到淅川县,进入一铁匠铺,只听得其内乒乒乓乓打铁声,不知作甚。正在打铁的铁匠见高于伯进来便笑嘻嘻问道:“这位客官...不知要打个什么物件...”
高于伯笑道:“这个...那个...呃...且帮我打条铁链子,三两丈,可以拴住牛的那种...”
说罢又从怀中摸了几下掏出一个小布包裹,缓缓打开只见其内一个指甲盖大小似小铜块的物件不知是何物。盯着此物思索了片刻便笑道:“嗯...与我将此物加入其内...”
铁匠闻得此言不觉疑惑道:“此是何物,为何要加入其内。”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那个...呃...不过是些许铜罢了,加入其内可以增加铁链韧性...何时来拿...”
铁匠闻言对道:“哦...三日后来拿吧...”
高于伯闻言便出得铁匠铺到大街去买他物去了...
铁匠见高于伯走后心中疑惑不减反增,打铁链时便暗暗试了一番那似铜物件,试到硬度时吓了一跳,只用那小方块在铁上用力画了一下,那铁板便像水一般柔软,被划开一道大大的深口子。铁匠看到此处心道:“嗯...今个儿遇到如此神物怎滴也要借些留罢后用...嘿嘿...”
想到如此便将那小方块融化取出一大半据为己有,留下一小半打铁链...
话说高于伯在集市上又买了两把品质最好的密码锁,三日后便来到铁匠铺取铁链,那铁匠笑嘻嘻的拿铁链给高于伯看,高于伯试了试硬度,觉得很满意。便问了价钱付了钱转身就走...
那铁匠忙叫道:“客官...且慢...不知可解惑一二,我加入了那物件觉那物硬度甚硬,不知那似铜块物件是何物...”
高于伯闻得此言见此物已经铸进铁链,也不再防人之心待之。笑道:“这个嘛...此物乃天外之物,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铁匠闻言心中乐开了花,心道:“如此稀世珍宝也能截得一大半真乃造化也,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哈哈哈...”
高于伯说罢便出来买得些干粮雇辆马车往凤凰山赶去,不知何时前方已无大路,下的马车付了钱便拿着物件步行,行到凤凰山入得山洞,没发现厉行行踪便隐蔽在洞外不远处守株待兔起来...
话说厉行行到淅川县,乞讨了些许吃食,又乞讨了一个火折子,寻了笔墨在纸上写了首诗,心想将那老巢烧了解解气后,把此诗留给那高于伯,好叫他知晓是谁烧的...
无名诗云:
七年之恩无已报,师姐师弟两相逢。
多年栽培原是梦,一朝翻书把我烹。
想的虽好,只是厉行不知自己此去不过是送死罢了。闲话休叙,这日天气晴朗,厉行带着小黄犬行了几日便来到凤凰山,老远便被暗处的高于伯发现了。只见厉行来到山洞内欲想纵火发泄,可哪里有物可烧,空落落的山洞内不过些许稻草被褥,一些柴米油盐。看到如此,心中便更怒几分无处发泄,打开火折子在那稻草旁点燃,立在洞口观看洞内蔓延的火势,心中怒气才稍缓...
且说另一头,小黄犬在高于伯面前跳来跳去,原是那高于伯用一粗饼放在高处逗犬玩,那小黄犬想吃但又够不着,被逗得跳来跳去...
厉行自是不知那边情况,还立在洞口被烟熏得接连咳嗽,不多时该烧的都快烧完,空荡荡的山洞内全是灰烬,余烟一点点向外飘去,只有深处一根石柱未有所损。厉行便入得其内将怀中的诗文放在石柱上压好,转身退出来...哪知刚要转身眼角瞟了一眼洞口,看到有人顿时吓了一跳,大惊失色之下,细细一看是高于伯心道:“哎...今日吾命休矣...”
又看到小黄犬在高于伯腿上蹭来蹭去献殷勤,当下大怒道:“你个畜生...好不晓事理,到底是哪边的,气煞我也...”
小黄犬似是听懂了一般,便撒丫子跑到厉行这边来,围着厉行周围狂奔起来,好不欢乐...
此时的厉行手脚皆冒冷汗不知所措,胸腔起伏不定,洞内又有余烟顿时被呛的眼泪横流,不停咳嗽。见高于伯守在洞口也不着急进来,自个儿也只得躲在里面不知如何是好,不多时便被烟熏得手脚发软,转念一想便欲出的洞口与那高于伯拼命,趔趔趄趄行到洞口一个照面就被高于伯扑倒在地,直接用那铁链缠着脖子几圈用密码锁锁了起来,然后拉着铁链将厉行拖到那石柱旁,用另一头铁链在石柱最下面缠绕好几圈用密码锁锁了起来。只见高于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拿起石柱上的诗细细看了起来,笑道:“嗯...小小年纪诗写的倒是不错,可惜可惜...这次你要想逃走只有把头砍了哈哈哈...”
说罢在灰烬中拾起一把杀猪刀行到凤池边的石头上磨起刀来。厉行听到磨刀声甚是刺耳,心凉了半截,几欲挣扎怎么也挣不开来,眼珠在眼眶内滴溜溜快速转个没完没了。心下想到,铁链不可挣脱,开锁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石柱那边挣开来了。想罢便看着那石柱,麻麻咧咧,全是凹凸不平,铁链缠在上面怎么可能移的动。离上面距离又远,思索了片刻便想将那石柱给拔出来,再将铁链从下面给顺下来,试了几下纹丝未动怎么也拔不出来,便在石柱底下刨起土来,想先将那石柱给刨出来,刨了一会土,便发现那石柱底下刻有上古篆文,细细看去只见...
无名诗云:
此地有石定如松,若有巧计结构中。
洞室之内有息土,浅踏便向九州冲。
厉行看到此诗大喜,心下快速思量到:“巧计知结构,巧计...结构...巧计...结构...”
边思量边在那石柱上东西南北方向用力推,皆不得要领,巧计...巧计...灵光一现,在那石柱上用力一按。刹那间只见那石柱缓缓向土中沉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只留一圈铁链,忽然旁边石壁上凭空打开一道石门。厉行看到石门打开心中便念叨:“轻踏息土入九州...轻踏息土入九州......”
随即便抱着小黄犬扯着地上的铁链往那石门中的土丘跑去,刚想冲上那土丘,谁知脚刚踏在土丘上脚下便觉悬空,一个不慎一头向那土丘中栽去,那息土丘竟像无形之物一般,厉行瞬间没入其中不见踪影...
高于伯看着外面天空正上演天狗食日天象,甚是不解,磨好刀回到洞中顿时傻眼......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