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命跟着那名家丁来到徐府,进了府门荀命一路观察,人们都说徐幽是贪官,挂的无数钱财,可荀命却发现徐府摆设简单朴素并不奢华,某非这个徐幽和自己是一路人,都说属于有钱舍不得花的主儿,要么就是怕露富。
过了大院进了客厅,荀命一进门就看一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中年人在正坐上坐着,三十多岁模样瘦黑脸儿山羊胡儿,中年人见荀命进来伸手做个请的手势道:“请坐,请坐。”
荀命道:“您就是徐大人吧,有您老在,那有草民坐的份儿,草民站着回话就行。”
“这位先生贵姓啊?”徐幽问道。
“草民姓荀。”
“噢,荀先生,本官听说先生要在我们颖阴县里卖粮,是不是?”徐幽问道。
“是,草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万事都还需大人您多多照应。”荀命答道。
徐幽道:“这客厅里此刻只有你我两个人,本官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们在这里卖粮食赚大钱,本官能得到什么好处?”
荀命道:“我们若是能够顺利卖粮,怎么能忘了大人您的好处呢,大人您想要什么要出尽管开口。”
徐幽道:“好,那本官就只说了,你们在这里卖粮不管卖了多少钱,本官,要拿一半,没问题吧,荀先生。”
“一半?请大人容草民回去考虑考虑,明天一早再给大人您回复。”荀命被徐幽的大胃口吓得有些呆。
“好,那本官就等着荀先生的回复。”
颖阴客栈房内,“什么,一半?又要一半?”房间内众人议论纷纷震惊不已。
“要不咱们到别的城池卖吧?”
“进来容易出去难,徐幽能放咱们走吗?”
“咱们硬要出去,他还能拦着咱们?”
“他是官,咱们是民,他要整治咱们办法多的是。”
“唉,早知道就不来贩什么粮食了,老老实实在家乡呆着多好,这下可好,一文钱没赚着倒全赔进去了。”
“徐员外,您别太着急,咱们大家伙儿再想想办法。”
“童教师,要不你今天晚上去把那个狗官杀了吧。”
童卷闻言心里有气,叫我杀人,你怎么不去?不过不敢发作,道:“他是朝廷命官怎么能说杀就杀。”
荀命道:“徐员外,您姓徐,这狗官也姓徐,您查查族谱,这狗官会不是是您的本家。”
徐和道:“我那里有这样的本家,就算真是亲戚,这狗官只怕也是认钱不认人。”
石忠道:“我倒是打听到本地有一户姓荀的大户人家,会不会是您的本家?”
荀命道:“这还有户和我一个姓的,回头我问问,也不用查族谱,是同一个祖宗,那就是本家了。”
“您的祖上是?”众人都好奇的问道。
荀命道:“说起我的祖上,那可是大大的有名,我记得我曾经拜读过他老人家的一片大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莫非先生的祖上是,荀卿?”
“不错,不错,家祖正是荀卿,而我就是他的嫡传子孙,不肖的孩儿,荀命。”
“原来先生竟是荀卿之后,怪不得仪表非凡呢。”众人恭维道。
看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听着众人称赞的话语,荀命十分满意,这个祖宗还真是给自己长脸。
“各位咱们闲话少说,我问问,那咱们四家有没有谁家有当官的亲戚?”
“咱家公子一根独苗,亲戚都没有,更别说是当官的亲戚。”
“我家员外命在旦夕,石家眼看就要绝后了。”
“我哥哥游手好闲,我弟弟不成器。”
徐和道:“我父亲在陈留城当别驾。”
别驾,别驾是什么官儿,给别人驾马的,不过这话荀命也不敢问出口,道:“令尊管不管得了徐幽。”
“我也不知道。”徐和摇了摇头。
“远水解不了近渴,要不荀兄你到荀府去认本家试试看。”童卷道。
荀命闻言连连摇头道:“穷居闹市无人问,打不进五一的病碰,人家有权有势,能认我这个穷亲戚吗,到时候再把我打出来,说不定,还得放狗咬我呢,再说,是不是亲戚,还两说呢?”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目前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童卷劝道。
石忠道:“我先下去问问掌柜的这荀家。”
不一会儿石忠急急忙忙跑回来道:“没错,没错,这荀家的确是荀先生的本家,也是荀卿之后。”
“这荀家在颖阴的声望如何?”童卷问道。
“您不能这么问,您应该问荀家在中州的声望如何?”石忠道。中州,南阳颍川汝南三郡的合称。
“石管家,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吧。”众人催促道。”
石忠道:“这荀家家主是天机先生的次子。”石忠此言一出,房内除了荀命,众皆大惊。
紧接着荀命问出了一个更加令众人震惊的问题:“天机先生是谁?”
天机先生可是一代奇人,门下有三个高徒,分别是:七杀先生屠高屠思善,破军先生萧成萧道之,贪狼先生范雷范文种。
“看你们一副惊讶的样子,很厉害吗?”荀命问道。
“中州名士,半出其门。”众人答道。
“这么厉害,回头我那天有空去拜访一下天机先生,看看他老家认不认我?”
“荀先生,您见不到他了,天机先生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众人道。
“死了呀。”
“天机先生虽然已经不在了,可荀家的人脉还在,只要您认亲成功,咱们这趟算是没白来。”众人劝道。
“嗯。”荀命点了点头道笑:“他们要是认我当长辈还行,让我当晚辈我可不干,平辈我得当哥。”
“先生,人家肯认您就不错了,您就委屈委屈吧。”众人苦苦哀求道。
人家九成九是不肯认自己的,去了也是自讨其辱伸脸找抽,可是不去不行啊,等这帮人耐性耗尽就该变脸了,也就是所谓的软的不行来硬的,荀命起身道:“承蒙各位看重,我荀命就走个亲戚,不过各位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荀命出门找人打听荀府的位置,找到荀府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荀命估计也就六七点钟应该都没睡呢,荀命抡起巴掌照着荀命那朱红色的大门啪啪啪一顿拍,边啪便喊道:“有人吗,快开门,有客来访,啪啪啪。”
荀命正卖力的敲着,旁边儿一个小门儿开了,门里面出来一个中年汉子对荀命喝道:“干什么的,敲什么敲。”
荀命道:“我是来拜访你家老爷的,开门,快给我给开门。”
“那你进来吧。”那汉子对荀命招呼道。
荀命摇头道:“大人走大门,小人走小门,我是大人,我要走大门,快把大门打开。”
“你是要这儿闹事儿是吧,你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
“你关门,别关门,你听我说,我拜访大人走大门,拜访小人走小门,你家老爷……”
荀命还没把话说完,只听啪一声门响,荀命急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门前,再以缝纫机扎布之速度敲门,我是小人拜访小人走小门,快开门那,我也是怕你一天天都过的无聊,和你开个玩笑。
“啪,进来吧。”中年汉子领着荀命到了一间房里,荀命见里面都是竹简,猜是书房,中年汉子对书房里一个锦衣大汉一弯腰恭敬的道:“老爷,人带进来了。”
锦衣大汉背对着二人手里捧着一卷竹简,“嗯,你先下去吧。”转头对荀命道:“你大半夜的敲我们家门干嘛?”
荀命打量面前这位锦衣大汉,见其人,身长九尺,面黑睛黄,熊腰虎背,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读书人。
荀命道:“我,我是来走亲戚的。”
锦衣大汉闻言脸色一变道:“走亲戚?你和我有什么亲?”
“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呢?”荀命问道。
“荀单,荀长生,你是谁?”
“荀命,荀令君。”
“你也姓荀,说说,你和我们家是从那论的亲戚?”荀单问道。
荀命道:“我是荀卿之后,您也是荀卿之后,咱们是,亲戚。”
荀单眉头一皱道:“你说你是荀卿之后,可有证据?”
“您说您是荀卿之后,可有证据?”荀命反问道。
荀单道:“我有族谱为证。”
“哼,族谱也是可以伪造的,还是让你看看我的证据吧。”
“你有什么证据?”荀单问道。
“你来看。”荀命把阵杖一端摆个架势道。
“你叫我看什么?”
“看我。”
“嗯?”
“你看我有没有几分荀卿年轻时候的风采?”
“啊。”荀单惊道:“我,我没有见过荀卿,我怎么知道?”
“没有见过,可以想象嘛。”
“大江东去浪淘尽,数古今风流人物,当属荀卿,遥想荀卿当年,净身入宫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
“啪。”荀单一拍桌子眼珠儿一瞪喝道:“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净身入宫?”
荀命道:“您一定是听错了,我刚才是说,赵高进宫了。”
荀单平息了一口心中的怒气,不解的问道:“这里面有赵高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