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庞德房间,荀命往门上一靠,寻思着是回自己房间看玲绮,还是进玲绮房间看玲绮,还是光明正大的看吧,虽然偷窥有快感,但是……,荀命还有话和玲绮说,荀命来到玲绮房间敲门道:“玲绮公主,我可不可以进来?”
荀命进了房间,玲绮还是穿着一袭公主裙坐在床上,见荀命进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荀命找一张椅子坐下道:“孟武明天让我到颍川卖粮食,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明天就又要走?”玲绮听荀命说要出远差,心中有些惊讶。
“嗯,劳碌奔波命,一刻不得闲,什么时候我自己当家做主就好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自己当家?”玲绮问道。
“我能当谁的家?不过我正攒钱呢,已经攒了不少,等再来几员大将,我就扯旗单干。”
“再来几人,我父亲也会来吗?”玲绮美眸一亮,启贝齿问道。
“那当然了,谁都可以不来,温侯能不来吗?”荀命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那我父亲什么时候能来?”
“这我也不知道温侯什么时候来,但是我知道,温侯肯定会来。”
荀命在玲绮房间聊了一会儿,玲绮总算不是那么闷闷不乐了,出了房间,荀命决定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看玲绮,荀命喜滋滋刚要回房间迎面碰上奇谷,荀命道:“奇掌柜,少见呀,你怎么跑到三楼来了?”
“我是来找你的。”
“你平时也难得来找我,这次来肯定有什么事儿吧?”
“荀先生,你是不是明天就走啊?”
“是,不用舍不得我,再说我走了你应该高兴呀,以前我那样对你。”
奇谷闻言陪笑道:“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我店里的财神爷,您走了我那能高兴呢,我这次来,就是来问问您明天走大路还是走小路,到时候我也好送送您呢。”
荀命道:“谢谢你的美意,不用送了,我也不知道走那条路,到时候再说呗。”
“噢,这样啊,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等。”奇谷刚想下楼,荀命突然叫住了他。
奇谷心中一惊,道:“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儿?”
荀命从房里拿出五锭黄金给奇谷,叫全部换成麟趾金,奇谷道:“先生想要换零钱为什么不换成金五铢呢?”
“金五铢?”奇谷解释道:“当年汉景帝赐给邓通一座金山用来铸钱,邓通铸出来的钱币就是金五铢,一枚金五铢抵一百二十五个铜五铢,五枚金五铢抵一锭麟趾金。”
荀命道:“那就全兑换成金五铢吧,准备六个钱袋,其中四个装八十枚金五铢,剩下两个各装四十枚金五铢。”
奇谷拿着金子下去,不一会儿便再次上楼,将六个钱袋交给荀命,荀命接过钱袋,回房,关门,点钱。
第二天一早,荀命重新换回蓝色服饰,玲绮也换回了那套劲装盔甲手提双戟,庞德也领着狼牙棒出得门来,三人下楼吃罢早饭便直奔孟府,此时孟府全员早已整装待发,孟武摆酒为众人送行,待到众人都喝完送行酒,童卷率领二百家丁押着五万斛粮食前往城外与其他三家会合。
荀命看到孟璋孟瑶也来送行,走到二人面前掏出两个钱袋道:“你们这些日子被我使唤的辛苦,我也没和你们客气,又让你们赶车又让你们烧火做炊饼的,这两袋钱就当是我送你们的临别礼物,那去买点儿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二人接过钱袋谢了荀命,孟璋问道:“先生,那个封让怎么办?”
“嗯……”荀命想了想道:“我先把他带走,半路上找个人牙子把他卖了,等回来咱仨儿分钱。”
等到荀命走远,二人打开钱袋:“啊……金……”
众人聚集在济阳城西侧,童卷对众人道:“济阳到颍川有两条路,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各位觉得我们应该走那条路?”
荀命第一发言道:“当然是走大路了,大路平坦易行,小路恐有伏兵。”
“不,我觉得应该走小路,小路近,而且掩人耳目。”徐和发表不同意见。
“徐员外,还是走大路吧,小路恐有埋伏。”荀命劝道。
“那来的埋伏,还是听我的,走小路。”徐和不悦的说道。
童卷道:“大家别吵了,等吵出个结果来天都黑了,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抛铜钱让上天来做决定。”
“同意,无字大路。”荀命道。
“那就,有字小路。”徐和道。
童卷大拇指一动,铜钱抛向空中,落地,众人向前观看,有字小路。
徐和大喜道:“我就说走小路,连上天都让咱们走小路了。”
荀命道:“小路必有伏兵。”徐和冷着脸不理会。
荀命爬上玲绮的马搂着玲绮的纤腰,玲绮脸颊绯红道:“你下去自己走就行,或者坐在粮车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下意识的就上来了,不过我现在下去太麻烦了,这次就先这样吧。”
商队进了小路行进约有三十余里,嘡嘡嘡猛听得一阵铜锣交瘁,路途两边杀出几百个喽啰兵,拥出两个为首大汉,一个身长八尺浑身漆黑满面络腮胡,掌中一条镔铁大棍,另一个是黄脸的汉子,身披盔甲,手使两条钢鞭。
童卷下马提枪上前道:“二位好汉,请报个名吧。”
漆黑大汉道:“乌高,乌子羽。”
黄面大汉道:“陆深,陆天远。”
“原来是泰山四魁中的乌高陆深两位寨主,幸会,幸会。”
陆深双鞭一横喝道:“废话少说,把粮食都留下赶紧回去吧,若是走的快,兴许你们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那你以后都不用在吃饭了,你吃饭的家伙我收着了。”荀命不甘寂寞忍不住下马走上前来说几句。
陆深眼珠儿一瞪,喝道:“你是何人?”
“瓶儿罐儿也有两个耳朵,你难道就没听过三世留侯荀命荀令君的大名?”
“荀命荀令君?你就是荀命?”陆深问道。
“哈哈哈,不错,你这么多年算是没白活,还认得我,你竟然认得我?”荀命奇怪道。
陆深道:“我虽然不认得你,却也听说的你的大名,有人说你本领低微,只会骗吃骗喝,我不信,不如你出来和某家走上几个回合,让在场的诸位也都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哼,量你微末武艺,也配和我交手。”荀命脸一红手一背淡定的说道。
“我看你是不敢吧。”乌高露出一口白牙嘲笑道。
荀命看见乌高道:“你是烧煤的还是卖碳的?”
“大爷既不烧煤,也不卖碳,大爷是劫道的,看棍。”乌高大喝一声举棍奔荀命就砸。
大棍落地,荀命已在数步开外,乌高眨眼再看荀命,已经找不着了,嘿,这小子跑的可真快呀。
庞德舞棒冲出人群,狼牙棒奔乌高就砸,乌高连忙举棍招架,嘡啷一声,乌高后退三步举棒回砸,棍棒交加,二人站在一处杀的难分难解,童卷见状提枪出阵一条银枪似银龙出海直刺陆深咽喉,陆深急舞双鞭格挡。
童卷与陆深战到三十多个回合,一枪刺中陆深左肩,陆深惨叫一声左手扔鞭回身就走。
童卷手起枪静静看着庞德与乌高大战,荀命冒出来道:“快上啊,两个并他一个,速战速决,咱们还得赶路呢。”
童卷道:“不急,乌高已露败势,过不了庞壮士就能赢了他。”
“我就怕中途出什么意外呀。”
荀命来到二人近前,喝一声,“二位英雄请先住手,我有话说。”
庞德乌高分开收住兵器,乌高把大棍一横喝道:“你有什么话说?”
荀命把阵杖上照着的那块布拿掉,道:“我想说,你去死吧。”
“噗,噗,噗。”
一连三道冲击波向乌高打来,乌高急忙躲闪,怎奈荀命里的太近,乌高夺过其中的两道,第三道直打在手腕上,疼的乌高大棍撒手整条胳膊都麻了,转身往后就跑,一边儿跑嘴里还不停的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对方两个领头的都受了伤,童卷庞德趁机率领众家丁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杀散喽啰兵,生擒了三十多个活口儿,童卷问其中一个头目道:“苏令在那呢?”
头目道:“大寨主带着另外两位寨主再大路上等着你们呢。”
童卷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运粮经过这里?”
“这个小人不知道。”童卷手起一枪扎头目个透心凉。
“他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荀命道。
“管他知不知道,他都得死。”童卷一摆手下令道:“把擒来的俘虏全部处决,我们抓紧赶路。”
“全部处决?还是把他们绑起来送官吧。”荀命道。
童卷道:“在这里杀也是杀,送到官府也是死罪,费那个事干什么,杀。”
童卷大手一挥,一众家丁或砍或刺把擒来的俘虏处决在路旁,一时间鲜血飞溅,惨叫哭嚎不绝于耳,荀命以前从来没看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吓呆了,童卷拍了拍荀命的肩膀道:“荀先生,你不用怜悯他们,他们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荀命道:“童教师,你说这些被杀掉的人会不会变成鬼,徘徊在这林中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