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撩开她的裙子,苏卿惊骇,连忙握住了他的手,愠道:“你干什么!”
闵嵇却换了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眨眼间,那双白嫩晶莹的玉足便展现在他眼前,像一对完美无瑕的白玉,当然,前提是忽略那高高肿起的脚背。
闵嵇目光一紧,站起身就去找药酒。
苏卿见状忙把脚一曲,把裙子拉下来,遮了个严严实实。
闵嵇回来便见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特别是那双玉足更是遮着半点都不露,苏卿见他拿着药瓶,忙道:“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说话,手一伸就把她的腿拉了下来,轻而易举的攫住了那只青紫的脚,苏卿尴尬的想收回去,他却已经拔开了塞子把那药酒倒在了脚背上,苏卿目光一闪,叹了一声,安安分分的在榻上坐着。
“会有点疼,忍忍。”
她嗯了一声,骤然一阵酸痛传来,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咬着唇没吭一声。
闵嵇感觉到那股自她身上传来的颤抖,手下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他专心的用药酒帮她化开脚背上的青紫,那表情说不出的认真,似他手里捧着的不是一只脚,而是稀世珍宝一样。
他自小生活的环境没有汉人这般细致金贵,那里的女人从不会似汉人的女子般将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严实,所以他见过不少女人的脚,但是都没有一双像苏卿这般的白嫩精致,因为长年不见天日的关系,这双玉足格外的白嫩,脚趾圆润粉嫩,不肥不瘦恰到好处,握在手心又软又滑,白白嫩嫩的让人想亲一口。
闵嵇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一边揉着淤青,一边摩挲着她粉嫩可爱的脚趾,他手上的薄茧擦过娇嫩的皮肤,带来些微的痒意,让苏卿缩了缩脚。
闵嵇抬手按住,没有让她乱动,忽然说道:“你不想给我看,是不是因为怕我看了,然后要嫁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依旧没有从她的玉足移开目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依旧一寸寸的划过她脚上优美的线条,明显是爱不释手。
苏卿忍不住寻思他说这话的用意,他这是质问,还是提醒她他已经看了她的脚,所以要嫁他了?苏卿垂眸顿了片刻,轻声道:“你大可不用遵守这些规矩。”你又不是汉人,苏卿这句话虽没说出口,但他已经听懂了。
他垂着眸,苏卿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但是他变得粗重的呼吸她听得出来,她连忙缩回脚,三两下穿好绣鞋站起来,说了句,“今天的事多谢你了,明天辰时东大街见。”便迈着有些不自然的步子拿了桌上的屏风转身离开。
门咿呀一声关上,闵嵇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浓沉如墨,眼角带着压抑的猩红,他起身坐在苏卿刚才坐过的位置,感受着下腹的紧绷,闷哼了一声。
待体内奔涌的灼热退去后,闵嵇起身大步出了院子。
苏卿把屏风送回给刘氏后,才回了院子,还不待瑶光问她身上怎么一股药味,她便坐到书案前写了封信,让她给庞慧送去,瑶光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顺从的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夜幕降临,月色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天地一片寂静,定州衙署却炸开了锅,杨通判端着茶盏,半饷才放回茶几上,喃喃道:“被坍塌的山壁砸死了?这一家子真是倒霉。”
去过事发现场的衙役脸色也不太好看,直皱眉道:“大人,那现场真是太血腥了,那些人被石头砸得脑浆都碎了一地,个个都是血肉模糊的,真是太惨了,不过兄弟们去山顶上勘察的时候,却发现了十来具尸体,看样子是一个来路,只是身上的刀口狠辣利落,且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小的们推测,作案的怕是一群谋财害命的劫匪,而已武功还不低。”
杨通判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道:“汤家几口子被石头砸死,偏巧那伙人又在上边,这事不简单。”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买通那伙人去杀害汤家几口,然后故意布置成意外蒙骗世人,却不幸被劫匪盯上,所以这黑吃黑,才丢了命?”
“极有可能。”杨通判呷了口茶,咂巴了一声。
那衙役皱眉,“那这人会是谁,难道是苏家?”
杨通判白了他一眼,“苏家要真有杀他们母子的打算,骗出去杀了不正好,如今都退婚了,还追着上去杀了人家,不是画蛇添足,凭白给人怀疑吗?”
衙役听了,讪讪的笑了一声,问道:“那大人,这事该如何处理?”
杨通判不在意的摆摆手,“贴张告示说有劫匪出没,让那些富商小心一些,再去通知一下苏家的人就行了。”
衙役见他松散的态度,便知道他是不想追究了,便恭敬的应了一声。
念娇楼内,暗香浮动,艺伎葱白的手指拨弄着琴弦,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动人的歌喉,公子哥们举杯推盏,气氛热络,贺敏正跟王慕哲说着话,余光瞥见如帜脸色古怪,便道了一句失陪,走了出去。
“少爷,那些人失手了,全部死光了,不仅是他们,汤家母子也死在了那里,衙门那边已经惊动了。”如帜皱着眉,对这结果显然很不满意。
贺敏对这结果虽有些失望却不意外,只是听见汤家时,忙问道:“汤家?是卿卿的未婚夫那个汤家?”
“是,就是他们,只是他们是被石头砸死的,听说是山壁坍塌造成的意外,被石头砸得血肉模糊。”提起这个,如帜还有些反胃。
贺敏桃花眼微眯,嗤笑道:“汤家的人居然是这个死法,呵,这姓闵的也挺狠的。”
如帜一听,惊讶道:“这事是那西人做的?”
贺敏见他一脸惊讶,便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人霸着卿卿未婚夫婿的名头这么多年,占尽便宜,就是我也觉得很是窝火,更何况那些野蛮的西人。”
如帜有些不敢相信闵嵇的疯狂,却只是讶异了一下,便问道:“那咱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他住在苏家已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再让他们发展下去,卿卿还能有我的份吗?只是下次你得找些靠谱一点的人,这姓闵的不好对付,不过你千万得记得,别让他们伤了卿卿,不然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