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悦婵啊!我在,你进来吧!”王飞燕瞪了一眼床上,深吸一口气,脸色立刻恬静起来,温声的说道。
“吱嘎”一声
屋门打开了,冬悦婵一身黑色艳裙,明眸皓齿,面容可爱清新,娇美动人。
“飞燕姐,你在吃饭啊!”冬悦婵玉手关上了房门,脸上带着笑容盈步朝王飞燕走来。
“悦婵,你怎么来了?不和你哥哥去抓魔头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啊!”王飞燕嫣然一笑,温声道。
“别提了!那魔头不好抓啊!很是狡猾,我们带四百多号人马都没能抓住他,现在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过他还在镇内!”冬悦婵一脸郁闷,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当冬悦婵坐下时,她眼睛一扫桌子上的饭菜,发现多了一人的筷碗,神色不由一怔,但又恢复了平静。
这悦婵桌上怎么多了一个人的饭碗?嘿嘿,一定有猫腻,这屋内肯定有第二个人,只不过在我来时躲了起来而已。
冬悦婵很是聪慧,一会儿就想到了这一切,眼睛盯着王飞燕,明眸里露出了狡黠之色,如花的艳脸带着捉弄的笑意。
冬悦婵的这一变化,王飞燕没有注意到。
“哦?那你们怎么办?就这样放纵他逍遥法外吗?他可是个杀人魔头啊!”王飞燕余光扫了一眼床上,笑问道。
“哼!他跑不掉的,我哥说,半个月后他定要被抓到,现在先把他养肥了,到时候再宰!”冬悦婵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在意。
“哦?那你乾哥为什么断定半个月能把他抓住呢?”王飞燕目光一闪,打趣道。
“我不知道,反正乾哥就跟我说,说半个月后他一定被抓住的!”冬悦婵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为什么冬乾敢如此肯定,冬乾发布命令说已经不去寻找陈归尘,而是在王府静等着。
王飞燕见此,也不好追根问底。
“对了!飞燕姐,你是在一个人吃饭的吗?”冬悦婵玉手拿了一块香肉放进嘴里,笑问道。
“嗯!我一个人!”王飞燕点了点头。
“嘻嘻!飞燕姐,你骗婵妹的吧!如果你一个人吃,那么这桌子上的多出来的碗和筷子是谁的?你不会说是准备给我的吧!”冬悦婵玉手指着桌上的饭碗,笑嘻嘻的说道。
王飞燕目视冬悦婵桌前的饭碗,心里咯噔一跳,脸上不由慌乱一下,脑袋一乱,想连忙开口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嘻嘻!飞燕姐,你是不是在屋内藏有男人啊?别慌,我又没有揭穿你,你放心的叫他出来呗!躲着不闷吗?让婵妹看看堂堂王府三小姐在屋内藏有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冬悦婵环视了屋内四周,捂嘴娇笑道。
“没有,没有,婵妹,你乱说什么呢!这哪里藏有男人啊!这碗只不过下人多拿了而已!你想歪了!”王飞燕玉脸霞红,赶紧摆手否认道。
“飞燕姐,真的吗?不会是躲在床上的吧!”冬悦婵灵眸闪动,撇了一眼床上,调戏道。
“没有啦……真的没有…你乱说什么呢,如果被府内的人知道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你在乱说别怪燕姐赶你出去了!…”王飞燕琼鼻一皱,脸上有些不满了。
“有就有,不有就不有嘛,身子正的人,还怕影子斜吗?嘿嘿!飞燕姐,你着相了!好了,不逗你了!”冬悦婵吐了吐香舌,娇笑道。
王飞燕看到冬悦婵转移了话题,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二人闲聊了一些女子的化妆品与各种各样漂亮的衣裙,一炷香的时间后,冬悦婵带着微笑起身朝王飞燕告辞了就离开了。
“哼!陈归尘,你个魔头,还不快滚下我的床?”王飞燕待冬悦婵离开后脸色一变,朝床上怒喝一句。
陈归尘面色阴晴不定,掀开一张香被,手拿着剑,跳入了地上,踱步来到桌子旁坐下吃了拿起筷子起来。
他此刻眼里全是踌躇不决之色,没有任何心神不理会王飞燕刚才的怒喝。
王飞燕见陈归尘如此,一脸羞怒,咬牙切齿,怒哼几声。
“王飞燕,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城主的女儿?”陈归尘皱着眉,沉声问道。
“怎么,你个魔头看上我婵妹的姿色了?”王飞燕此刻脸上仍然很生气,冷冷地说道。
“你过饭后,帮我弄一匹马,我明天一早要离开王府,不能待了!刚才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想离开!”陈归尘喝了一杯酒,决定道。
“哼!你以为你是谁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要我帮你准备马匹,还真把我当丫鬟来使,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王飞燕面色难看,冷冷地讥笑道。
“王飞燕,求你帮我弄一匹马!”陈归尘沉默片刻,盯着王飞燕,诚恳的求道。
声音很温和,带着陈归尘真心和真意。
王飞燕闻言艳脸一愣,在陈归尘恳求的目光下低下了螓首,沉默起来。
这个杀人魔头居然首次低声求自己,而不是用利剑来逼迫?
这样让王飞燕心底很不自然,话虽说不多,但的确听出了陈归尘话里是真心的。
“怎么,王飞燕,难道你需要我再求一次么?”陈归尘眉头一皱,温声道。
“我会尽力!你真的明早就要离开?”王飞燕点了点,眼睛盯着陈归尘,没有眨眼。
“对!我明早一定要离开了!”陈归尘闻言神色一松,点了点头。
王飞燕听了陈归尘突然要离开,沉默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低落了起来,很是不好受。
屋内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陈归尘看到了眉头一皱,但也不理会,赶紧吃了起来,只要有了力气,那才会逃得掉大追捕。
……
阳光炎热,此刻,王府众多院落内,一棵大树下很是阴凉,有着一张大石桌。
树荫下,石桌旁冬乾与离将二人正坐着,眼睛盯着桌上一张地图,眉头不停地紧锁着。
“按理说,这小子受了伤,应当跑不出这片区域吧,除非他不吃不喝,如果不吃不喝的话,那更逃不远!”离将手里拿着一杯清茶,盯着桌上的地图满是疑惑。
“离叔,今天早上,我们已经大范围搜寻了,一些地上居然找不出一丁点的痕迹,那么,只有两个可能!”冬乾目光闪动,缓缓地说道。
“乾哥,什么两个可能啊!”离将正想开口询问时,冬悦婵蓦然出现,正甜笑着朝石桌走来。
几息的时间后,冬悦婵来到了石桌旁坐下,眼眸也盯着桌上的地图,好奇起来。
“乾少主,你说的两个可能是什么呢?”离将喝了一口茶,笑问道。
“是啊!乾哥,你说说看呗!”冬悦婵盯着冬乾,眨了眨眼睛,煞是可爱。
“离叔,你们二人在地图上,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是我们疏漏的!”冬乾手指着桌上的地图,笑问道。
地图上画着一块块的地域,标有一些图案,一眼就已经看出哪里是平原,哪里是山坡,哪里是河流,整个东来镇被缩小无数倍,一眼就可以从南望到北。
离将与冬悦婵二人听了冬乾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地图,思索起来。
“怎么样?离叔,婵妹,你们发现了什么了吗?”冬乾盯着地图,笑着问道。
“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遗漏的!”离将听了面色尴尬,苦笑的摇了摇头。
“婵妹,你发现了什么了吗?”冬乾又问道。
“如果要说有什么遗漏的地方,那就是王府了,这王府接近我们搜寻的那片区域!”冬悦婵沉吟了一下后,缓声说道。
“婵妹说得不错,刚才我说的两个可能,第一,他已经逃离了那片区域,第二呢?则是王府!”冬乾赞赏了一下冬悦婵,不疾不徐地说道。
“乾少主,你的意思是他可能逃进了王府?”离将闻言,眉梢一扬,诧异的说道。
冬悦婵闻言,明眸很是灵动的转了起来,若有所思,突然,秀眉一挑,眼里露出一丝的亮光。
“第一,他受了伤,不可能逃得出那片区域,第一种可能已经被排除,第二,他如果直径去王府的话,不用得了那么多时间,这就解释的清楚我们搜查那片区域,为什么不见人了!”冬乾点了点。
“乾哥!我听你一说,我发现了一件事,你要听吗?”冬悦婵眨了眨眼睛,笑问道。
“嗯?什么事?说说看?”冬乾目露好奇,点了点头。
离将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也投到了冬悦婵身上,静待他的回答。
“乾哥!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你可知道?方才我去找王府的飞燕姐时,她可是独自在屋内吃饭啊!”冬悦婵缓缓地说道。
“这独自一人吃饭,有什么奇怪的?”东乾剑眉一蹙,不解的问道。
“嘿嘿!乾哥,你们这就不知道了,我进入她的房间时,按理说只有她一人吧,但我却在她桌子上发现多出了一筷一碗,离叔,乾哥,你们认为呢?”冬悦婵狡黠的笑道。
东乾与离将闻言对视一眼,面色一变,相互点了点头,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婵妹,此话当真?”东乾呼吸沉重起来,沉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我就是从她房间里出来的!不会是他躲在飞燕姐的房间里吧!”冬悦婵盯着东乾二人凝重的模样,兴奋的说道。
东乾盯着冬悦婵,待确认之后,浑身一震,面色喜了起来。
“定是他无疑了,这小子狡猾无比,十分谨慎,离叔,我们快点上镇,把人都叫到王府外五里之距,我有重要的事要布置!婵妹,你也走吧!”东乾站起身子,朝离将说道。
离将神色激动,慌急的点了点头,一盏茶时间后,冬悦婵三人已经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