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是本王请的”,北洹安对她这样的态度早已习惯,默默道,“大夫也通巫术,是本王从俄秦族请过来的,在多个地域相当有名,据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这种迷信早已过时”,北笙乔撇了撇嘴,“你同你王妃真是胆大包天,父皇的身体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说着,北笙乔一副不愿意理会北洹安的模样,叫着北笙渠和自己的侍女,就走出了公主府。
北洹安站在原地,静默了两秒钟。
“怎么?皇伯不打算离开我公主府了?”北笙乔走到门口,转身瞧见北洹安一动不动,脸色更是差劲,“我这里可不欢迎皇伯,若皇伯不跟上快去皇宫看父皇,那我只好叫人把皇伯抬回到安王府了!”
“……就来。”北洹安扶额,北笙乔的语气一直这么蹭啊,他着实搞不懂,秦一一那么温婉的女孩子,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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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父皇。”殿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看见了父皇躺在那里,脸色惨白,闭上着眼睛,旁边是太子哥哥北笙晏,他面无表情,端着手中的药,喂父皇喝下去,右边就是那名大夫了。
见了北笙乔,北笙晏这才抬头,冷冷的说:“声音小些,父皇经受不住刺激。”
“皇兄恕罪。”北笙乔咬了咬嘴唇,有些难过。
说着,北笙乔就跪在了地上。
北笙晏瞧见她主动认错,倒也不说什么。
“你这几月都在哪里。”
“府上。”
“闭门不出?来者不见?”
“……”
“你贪玩不说,还从来不关心皇宫里的事情,父皇病倒,都未见你,叫人去公主府,你大门紧闭,侍女侍卫守在门外,不让进去,该当何罪?”
“这……臣妹不知”,北笙乔哭丧着脸,“臣妹在府上,并没有听到这些消息。”
“皇兄,阿乔也不是故意躲在府上的,饶了她这一次罢,更何况现在应该担心的是父皇。”
北笙渠有些怜悯北笙乔,毕竟才是个七岁的小姑娘,就被北笙晏训导成这个模样,自然是委屈。
“本殿觉得皇伯请来的大夫说的可能有些道理”,北笙晏黑着脸,“母后身上也总得病,感觉是不祥之兆,若不试试,恐怕真是没有办法了。”
“整个皇宫只有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有这病,老夫多年经验,必不会有错。”旁边的大夫捋了捋胡须,皱着眉头说道,似乎很是在意别人看不上他的医术。
他是何人?能将死人医活!
“本殿信得过你。”北笙晏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坐在一旁的大夫,“北方,一去大概要几个月,父皇真的还能撑得住么?”
“可以,”大夫笃定说道,“半年之内归来,就好。”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殿下。”
一旁站着的北笙乔虽然是不满,但在太子哥哥前也不敢多言语,北笙渠更是一心向着太子哥哥,自然是百般顺从。
北洹安则是很欣慰的看了看北笙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