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四年。
“皇妹”,偌大的公主府,从远处走来一个稚嫩的少年,面带忧色,“你在做什么?”
北笙乔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怨恨,“北笙晏他要跟臣妹比书法,后来他赢了,臣妹怎能甘心?”
“所以你这几日都闭门于公主府,从不外出?!”北笙渠瞧着她案几上的书画,实在是惨不忍睹,不过一个女子能写成这样也算是可以,就是……和太子哥哥比起来,着实差得远了去了。
“可以这么说,臣妹已经练了一个月了,定当能够胜过北笙晏!!”北笙乔一脸自信,拿起案几上的纸,满意的笑笑。
北笙渠一脸郁闷,她这个皇妹的水平真是可以……迷之自信……
“先别管这些了,你听我说,父皇最近身体不大好。”北笙渠收起那副心塞的面孔,换上了严肃,“太子哥哥和我这几日都一直陪伴在父皇身旁,父皇不知怎么的,好像自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就一直虚弱下来……”
“你说什么?”北笙乔大惊失色,“臣妹怎么不知?”
“你这一个月都在公主府闭门不出,怎会知道皇宫里的事?”北笙渠有些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父皇也一直很想你。”
“这……臣妹有罪,臣妹这就去皇宫。”北笙乔命人马上备好东西,准备出发。
北笙渠默然,“太子哥哥请了有名的大夫,比宫里头的御医还要好的那种,却被告知,父皇体弱,是因为母后。”
“母后?!”北笙乔一头雾水,“这有关母后什么事了?”
“大夫说母后阴气过重,导致一些不好的东西进入了父皇体内,淤积了下来,若是找不到解救的办法,父皇恐怕……”
“那要怎么办?”北笙乔着急起来,“这么荒谬的定论,你们竟然都信!”
“可是宫里头的许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你说。”
“母后要亲自去北国的最北边,寻找一株天山雪莲的植物,然后磨碎了熬粥,喝下去便好了,也要给父皇喝一碗。”
“这也太为难母后了!”北笙乔严词说道,“母后很少远门,北国的最北边出于国界处,常有外族滋事,况且咱们北国本来就寒冷,北边那岂不是更要冰天雪地,母后在皇宫里娇生惯养的身子,怎么能承受得住?这大夫真是胡诌!这样荒谬的下结论,就应该满门抄斩!”
“笙乔,你误会了。”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在两人身后。
北笙乔听到这声音,猛地转身。
“皇伯?!”北笙乔一脸惊愕,“你怎么也大驾光临我公主府?”
是北洹安。
北洹安成亲之后,安分不少,但也时常来宫里看望秦一一和她的三个孩子,因其聪慧,与太子北笙晏志同道合,常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与二皇子北笙渠有着相同的爱好——嗜酒、执扇、品茶,故关系也稍好,但这三公主北笙乔,他着实搞不定,北笙乔因为得知了母后与他的事情,从此对他十分不满,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说话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