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妃斜斜躺在贵妃椅上,玉竹俸了香盏,站在一旁,垂着头“皇后娘娘是个护短的”。
玉竹试探的问“那娘娘是否要站在皇后娘娘那边”。
菡妃瞧了她一眼“太急了可不好,看皇后娘娘那样子,是不在乎陛下,没了那争宠的心思”。
玉竹给菡妃揉着肩膀“不过,若是能帮凤华台的尽量还是帮她一把,毕竟人家那身份摆在那”。
玉竹称喏,菡妃拨弄着丝帕,今后可有那妱贵妃可受的了。
月色当头,亓政执了清酒望着凤华台的方向,叹了口气,叫了小德子进来“给皇后传个信,说,南乐传来喜讯,南乐帝后生了对龙凤胎,下月二十满月,朕特此恩准,让皇后回南乐省亲,替朕祝贺太子满月”。
小德子传了信后,卞汋高兴的一夜未睡,第二日锦绣看着她笑茬了气,卞汋指着她“锦瑟,快给她一下子,你瞧瞧她那无法无天的样子,回去定让皇兄再给你一顿板子。”
锦瑟笑着推了推锦绣“娘娘可别吓唬她了,若是吓傻了,传出去您的名声要不要了”。
卞汋捡了卷书,拿在手上,这锦绣最怕的莫过于皇兄的一顿板子,记得八岁那年自己顽皮去爬那梨花树,失足摔了下来,皇兄便丈责了锦绣,锦绣捂住了嘴“娘娘奴婢不敢了”。
卞汋指了指她“你啊”
晚间,亓政来了凤华台用膳“陛下,如今许婉仪怀有龙嗣,这位份也该往上提了提”。
亓政嗯了一声“便封昭仪吧”。
卞汋点了点头“最近新入宫了一批家人子,皇上的意思是”。
亓政看了卞汋一眼“这事你便操办吧”。
卞汋称喏
“滚,都给本宫滚,卞汋,贱人,贱人”妱贵妃砸了青花玉锦瓶,咬了咬牙,卞汋,早晚有一天本宫让你不得好死。
卞汋这几天为了选秀一事忙的焦头烂额,本以为如此简单的差事,竟如此复杂,就内务府送来的美人画像就有几千张,这还是甄选过得,往年都是妱贵妃选了几个不差却又不出众的,卞汋倒是不同,选了些难得的美人,气的妱贵妃一连病了好几天。
卞汋瞧着今天天气好,选了身素服别了支玉钗便到那御花园去赏花,不料,倒是有那不长眼的“这是哪里来的,竟这般不懂规矩见了本顺仪不用下跪”。
卞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锦绣想要上前,却被卞汋挡了回来“敢问这位是”。
那女子颇为傲气的说“本顺仪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你是哪来的粗鄙之人,对本顺仪如此不恭,该掌嘴”。
卞汋冷哼,伸手打了她一巴掌“放肆”。
柳顺仪打量了一番卞汋,穿了这般平常的衣服,连着头饰也如此简单,倒不是高位之人,心下一急,倒想打回去“你这贱人”。
菡妃远远的望着,急忙敢了上去“放肆,好大胆子,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
菡妃向卞汋行了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卞汋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了”柳顺仪咬了咬唇,跪了下来“妾身该死,不识皇后娘娘凤驾,望请娘娘赎罪”。
卞汋冷眼瞧着她“这娣儿如此蛮横,倒是本宫瞎了眼,选了如此之人秽乱后宫,污了菡妃的眼”。
菡妃不碍事的笑了笑“娘娘说的哪里话,这般人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娘还是提防着好”。
锦瑟小声的问“那她”。
卞汋晒笑“废封号,贬入冷宫,这事,去禀了陛下吧”。
锦瑟称喏,次日,户部尚书抄家,平静了几天,几位高位便来这凤华台,只因亓政近日甚宠一女子,本是美人,越了几级,升到了昭仪给了个封号宸,倒叫妱贵妃不得不防,沉夫人略有所思,宫中有封号的嫔妃没几个,这几年宫中也死了不少人,有封号的只剩下那梨婉仪,菡妃也是取了闺中一字做了封号,就连那妱贵妃也无封号,一美人越位晋升也罢,只是那封号不得不让人注意。
卞汋也听说了此事,倒不在意,自己并不在意亓政,也是装装皇后的样子,劝劝亓政雨露均沾,后来又传了那宸昭仪进来,卞汋瞧着宸昭仪,倒是个美的“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卞汋阖了目“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