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陆廉平日里惯穿的是玄色的衣裳,可今日这身象牙白却衬得人冷清,与陆序那儒雅的书生长相相似,陆廉便是着一身嫩粉也藏不住那温润的文人气,却不显女气。
“就你这慢吞吞的性子,那姑娘早晚是他人的盘中餐。”
“与兄长无关。”
“小弟,这是怪罪我不成。也不晓得你是同谁学得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不过还是乖乖收起这套,你便是笑得倾国倾城,人家也瞧不见。”陆廉倚着门慢条斯理的呛回去。
“与兄长无关。”
“在我这逞强有何用处?你就是一直硬着腰板,也不晓得人家姑娘会不会喜欢这身硬骨头。”
“与兄长无关。”
陆廉快步到陆序面前,顺手拧了他的耳朵,微咪着眼阴沉的说“许久不见,小弟倒是越发的硬气了。”
陆序立刻服软,服软奉承道“兄长教我。”
陆廉继续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扯着陆序耳朵向外走,陆序自知理亏一路上倒也未出声,任由陆廉高兴,随他往哪拖。
就是腰间的铜铃声响了一路,未见陆廉对此有何不满,陆序也乐得不去管,却未曾想会在此见到凉亭内月下独酌的赵灼灼。
“十三?”
听到赵灼灼的声音,陆序方才醒过神来,却冷不防被陆廉推往前方,步伐有些踉跄很快却就稳住身形,从容的应了一声。
“是。”
“为何在此。”赵灼灼抱着一坛酒,只一口就被呛的面色通红。
陆序过去一把夺过酒坛,掂了掂量还很足,晓得她并未喝下多少,且许多被洒了,不由安下心,回过头见已不见陆廉身影。
赵灼灼也不恼被抢了酒坛,只是幽幽的笑着,用手指着眼角的痣。
“十三,他们说我和娘长得像,连这颗痣都一样,从前我就想问父亲,他究竟是如何看待我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