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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那河,那水,那人

我喜欢游泳,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坐船看见那水被打出浪花的样子吧!也就是这样,我经常下河游泳,带着堂哥堂姐们,衣服裤子脱完,不分男女,一起跳下河。扑通一声,几秒后就可以看见一个一个小脑袋在水里沉浮。像小狗一样在河里爬。我游泳是在GD学的,然后回来教给小伙伴们,在GD没呆到两年就回来了,因为闯了大祸。

这条河位于山脚下,绵延几十里,5米宽。老人们很怕小孩子下河洗澡钓鱼,很危险。说来也怪,这河每隔一年就会死一个人,老人说那是因为河中有水鬼。老人们比较迷信和顽固,喜欢守着老一套规矩,经常讲和的故事给我们听。

话说原来我们这是没有河的,山脚下只是有一条山沟,有山沟的阻挡两边人来往不变,村民们就打算修一座桥,可就是修了几次也没修好,不是桥断了,就是修到一半会死人,最后就不了了之了。说来也巧,几年后来了个和尚,问村民们为什么修到一半就不修了,村民就把这些怪事说给他听,和尚说那是因为你们这山里有龙,就藏在这山沟里,你们打算修条桥连接两岸,却修到了它的身上,肯定不行的。这样,你们给我修座庙,我来选位置,修好之后你们在修桥,肯定可以。就这样和尚选在了我山脚下修了座庙,修好之后再去修桥还别说,真就没出事。就是连连下了几个月的大雨,雨水把山沟都给淹成了一条大河。在一个晚上,有人看见一条龙在天上被雷劈,给劈死了,龙头和身子分别掉在桥的两边,有很多人看见的,和尚说它是闯过了雷海炼身,却是躲不过这斩龙台啊!这桥修到了你的七寸处,怪谁啊!和尚感慨了一句。没过多久龙的身子就消失不见,和尚就继续回到他的庙里,几年后和尚就死了。死前说是报应,又说龙归大海,蛇归青山,你怎么在这呢?村民们把庙叫做水口庙,因为龙管水,而且龙死后眼睛是盯着那庙的。

在和尚死后的几年里,小庙很快就荒废了,没人打理它。我是没看见过那座庙,只知道我们山脚下叫做水口庙,却不知道它的由来,我因为好奇就问严奶奶,严奶奶给我讲的这故事。严奶奶是晴姐姐的奶奶,她很疼晴姐姐,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晴姐姐吃。而且她有两任丈夫,每任各生了个儿子,不过两个儿子有点合不来,时常吵架,老大受不了就自己修了座房子搬出去了,也就是我堂哥的父亲。堂哥的父亲是我的保爷,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干爸,小时候我身体弱,时常生病,老人说是八字弱了,需要拜个保爷才行。拜的时候会在小孩子脚下面撒一层灰,教小孩在光膝盖跪在上面,需要在正堂屋里跪倒膝盖上有一层灰才能起来,说是这样才算是祖先认可,可以收下。反之,膝盖没灰就不能收。

堂哥游泳是我教他的,可以说村子里年龄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都是我教的。堂哥喜欢钓鱼,不过买不起鱼竿,我们的鱼竿都是自制的,用3米长的斑竹,把枝叶修剪干净,然后找点鱼线,和自己用针做的鱼钩去钓鱼,那时还真就钓上来了,不知是那时的鱼蠢还是怎么的。不像现在,用着几百块钱的鱼竿,几十元的鱼饵,就是钓不上来,当时是自己拿着在地里挖的蚯蚓就行了,以至于经常被钓友们嘲笑。每年的3,4月份,我们都不钓鱼了,而失去河边捡,一到下雨天,你可以在河边看着鱼儿越出水面,在河边往水下看,全都市密密麻麻的鱼嘴,不时的有鱼在水里往岸上跳,我嘲笑它们的傻。可现在却没有这样的情况了,有的却是一条臭水沟。

每个人拿着小桶,一上午的时间准会装满的。然后高高兴兴的回家,叫奶奶煮鱼吃。很香,很鲜。用山泉水,放点油,再在自家地里摘点香菜,有条件的再放点豆腐,一煮,就这样香喷喷的水煮鱼就出锅了。鱼全都是我杀的,奶奶不敢,家里鸡鸭都是我杀,不过也没杀过几次,毕竟这种机会很少。

山泉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在悬崖上凿个洞,再在洞里挖井,等一段时间就会有水了,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干竹子打通里面的关节,对接后做管子引水,直接引到家里。现在社会水都能卖钱了,到老家随便你喝,纯天然,无污染。

我最怕的就是大旱,不是怕影响庄稼,那时我还不担心这些,反正每天都有吃的就行,而是怕家里没水了。家里没水后我就要去很远山上的一口老井去打水,无论多旱的天气,老井都不会干涸,每次打出的井水用手摸都会冻得刺骨,路远山高,打一桶回家就会累得半死,奶奶是两桶两桶的挑,我是一桶一桶的提着,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我不觉得的奶奶是有多么的伟大,已经习以为常。

时间如梭,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就是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又该回到家里读书了。

第二天清晨,我继续睡着懒觉,浑然忘了要开始读书的事,直到奶奶一巴掌打到我的屁股上我才醒来。奶奶催促着我起床穿衣吃饭,然后就走在上学的路上,路过祖屋的四合院,叫了声:姐,哥,读书了。;

“嗯,好的!”姐大声回到。

哥已经走了,他比我大两岁,早读书两年。一般只有我和姐一路,我和姐约好的,誰早起来叫谁,天天不落。

等了一会儿,姐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她就牵着我的手走了,一直走到学校里,坐在台阶上等着老师来开门。等了30分钟后就看见彭老师用背篼装着什么东西来学校了。她走近我们的视线,只见她背上装着崭新的的书,我们很高兴的上去把她围住,一直到她开门把书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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