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的确是大意犯险关键我也不知道会这么赶巧。
周天一很小的时候就离开那个不靠谱的父亲。
跟随爷爷生活。
爷爷虽然是远近有名的风水先生。
但却不允许自己的宝贝孙子学这些东西。
周天一了解到的那点儿皮毛。都是偷学的。
他爷爷每次要去给人看事儿,或选坟。
他都偷跟着,是个半吊子。
壮壮听了,嘴差点气歪,“这你也敢找他?...”
“楼上那个鬼怎么办?”我有点心虚。
“那应该是缚地灵,走不脱。放心吧。”
“姓周的小子只要把符贴在大门口上,保个险就成。
我们到家,壮壮让我坐在客厅沙发上。
“女生生理期体质虚弱,要小心照顾自己。”
你底子薄。
生理期要注意。
你看看你光脚穿球鞋,袜子也不穿一双。
我们修道之人最忌不洁,而女性生理期,在道法上来说,是不洁的。
你这时不应该冒这么大险,不过这是个意外。
你既然出来想查这脏屋子的真相就要用脑子啊
壮壮扔给我一双袜子,“穿上,当心一会儿肚子疼。”
“你想想,那灵体既然可以在屋里活动,为什么要踢门儿?”
“如果那人已经火化,魂魄会随着骨灰而去。”
“如果没火化,更简单,他下意识会去寻自己的亲人。”
“没事,他呆在屋子里踢门干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他想出去却出不去。”
“肯定有人动手脚,把他封在里面了。”
“那门,从里面上了保险的。”我叫。
“那时你就应该离开。”
“你对危险一向感觉灵敏。”
“周天一二把刀不懂也就算了。”他埋怨地看我一眼。
“你跟了师傅这么多年,怎么不动动脑子?”
“鬼不可怕,人心最可怕。”
“干这行,最重要的不是修行多高。”
“要细心细心细心。没事儿多思考。”
壮壮一口气说完。
“知道了。”我惭愧地低下头。
“去休息吧。”壮壮指指我的房间。
他帮我关上门。自己出门去了。
我睡了一觉醒来,从门缝下看到外面亮着光。
起身去了个厕所,问在客厅站着喝水的壮壮。
“哥,你去哪了?”
“我去鬼屋看了看。”
我察觉他神色有异。
“你刚才干什么?”
“给师父打电话。”他放下水杯看着我。
“那鬼,不见了。”
“有人在捉鬼,不是驱,也不是渡。是捉走了。”
“要鬼有什么用?”我茫然地看着他。
“去睡吧,明天还上学呢。”
“对了,韩茜茜知道你骗了她,很生气。”
他熄了灯。
师父和周海风迅速赶回来。
师父勃然大怒。
一来我胆子太大,任性胡来。
什么事也不告诉家人,万一出了事死在那里,臭了都没人知道。
二来,没想到我功底那么差。
平时的聪明都是小聪明,关键时一点用也没有。
感觉到危险也不走。
有鬼在屋里敲门,竟然还敢开门。
我被骂得抬不起头。
还被罚生理期过去后,每天放学跑十公里。
周海风也赶来,带着周成一,还拿着好多东西。
“给木木赔礼吧,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臭小子。”
天一一只耳朵又红又大。
周海风下手真够狠的。
“叔叔不要怪天一,是我自己太任性胡来。”
我赶紧给他们搬凳子去。
“我看周叔叔有时间还是多教教周天一。”
“他既然对道法那么感兴趣。”
壮壮在一边没有表情地说。
“省得下次还得躲在小姑娘身后。”
壮壮还在给天一挖坑。
这份心眼儿,有点师父的意思。
“海风呀,我们得去看看。”
师父已经平息了怒火,坐下来,装上烟丝和周海风聊起天来。
周海风要来了那屋子的钥匙。
师父带着我们一起去了那间屋。
一进门,我就感觉不舒服。
那屋子据说赌棍死过之后重新装修过。
仔细看去,只有墙是新粉刷的。
门换过。一套有着新墙,新门的旧房子。
很压抑。
师父和周海风对视了一下。
周海风到厨房找了把刀。
在昨天困鬼的房间里刮起墙来。
没一会儿地上落了不少白灰。
“看,张叔,我们的猜想是对的。”
新刷的白墙刮掉一层灰。
里面是血红的咒-
有人用朱砂在整间屋子里布了符咒。
然后粉刷了一遍挡住符咒。
使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正常房间。
师父用手指放在嘴里蘸了一下。
用湿手指摸了摸那红色字迹,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勃然变色,狠狠“哼”了一声:“是血。”
“真够阴狠的。”周海风也闷声道。
“那女的还好当晚没住这间屋,不然就一起死掉了。”
“这房子窗子厕所都被动了手脚,包括屋子里的摆设都是钉死的。”
周海风一边到处翻。
“这间房本来在整座楼已是不吉。”
“经过改动,成了大凶。再加上符咒...”他摇摇头。
“不知道做这些的人想干什么?”
师父闷闷的。“这房子拘魂。”
“门也动了手脚了。不然那魂魄怎么会出不去呢。”
“昨天木木成一闯进来一定引发了什么机关。”
“布局的人知道了,过来收走了那魂魄。”
“好在没和孩子们撞在一起。”
师和周海风一起去调查布这个局的人了。
我...
被罚跑十公里加一百个蛙跳。
“我陪你,这样就不觉得累了。”壮壮真的每天陪我跑。
“58、59、60...我不是怕累。”
“我就是...我...我觉得这么罚我有点不公平,好歹...也是我发现的猫腻。”
“好歹你没死在那。”壮壮早就跳到我前面去了。
跑了几天,周天一也参加进来。
“我也陪你,木木,这也有我的错,看你受罚,我也...我也跑。”
壮壮脸拉得老长。
周天一只当没看见,厚着脸皮跟在我后面。
结果才跑第四圈,周天一狼狈得像条狗一样。
伸着舌头,汗如雨下,恨不得四肢着地。
我和壮壮回头看着他,笑得快抽抽。
不过这家伙倒是有股狠劲,把余下的路硬是走下来了。
他死硬,白着脸:“除非我死了...,我还不如一个你一个小姑娘,我要让你们小看了,我还不如...死也要死在这操场上...呕...”
他干呕了几下,又接着往前走。
我一边慢跑一边训他:“傻子,我也不是一下就跑十公里的,一开始连跑带走5公里就可以了。你看你,别昏倒啊,一会还要我和壮壮抬你。”
周成一看了看不知道超了他几圈的壮壮。
气哼哼地说:“我才不要他抬我。他一百个看不起我。”
“我今天才知道咱们的差距在哪里,我会努力的。”
“随你,”我加速向前跑去。
“喂,喝点东西。”
壮壮拿出一个大壶,我俩喝过后,他招呼周成一。
周成一耷拉着舌头,变着腰跑过来,大口喝了一口:“啥东西,这么怪味?”
壮壮看着他那怂样也笑起来。
“糖盐水,出的汗太多,补点电解质。”
壮壮升上了二中高中部,我也念初二了。
学校为了欢迎高一新生,组织了高一对高二篮球对抗赛。
壮壮参加了篮球队。
初三到高一这一年,他个头蹿了一个头。
已经开始用刮胡刀了。
壮壮长期跟着师傅修练,又热爱锻炼身体。
身体不管是耐力还是爆发力都不是一般高中生可以比拟的。
这篮球赛就像他的表演赛一样,他打满了全场,独抢篮板二十个。
所有的女生发疯般地为他欢呼。
他出名了。
韩茜茜喊得嗓子都哑了。
自从我那次为了查吊死鬼爽了她的约。
她疏远我很多。
壮壮脖子上挂着擦汗的毛巾,手里拿着热情的小学妹们送上的矿泉水。
我冲他挥挥手。
他拨开学妹们,小跑出包围圈,冲我跑过来。
“张泽宇,你打得真好,以前就学过吗?”
韩茜茜热情地问。
“篮球咱们不都学过吗?你们体育课不教吗?”
壮壮奇怪地看了一眼韩茜茜,“不过,我上初中时已经是篮球队的板凳队员啦。”
壮壮知道我和韩茜茜是从小玩大的朋友。
对她客气地点了点头。
“我找木木有点事。”
说完揽着我的肩,向教室那边走去。
我们走到小卖部,壮壮买了苹果汽水给我喝。
“告诉你件事。”
“师父和周叔叔把那间屋子的白粉全部刮下来了...”
“那间小屋子里布了两个局。”
“一个九锁镇魂局。”
“一个阴煞地灵局。”
“那间屋的朝向和周边大风水都不好。”
“那两个局一个吸阴。”
“周围有鬼什么的都会被吸引过来.”
“一个局镇魂锁魂.”
“鬼在里面时间久了。”
“一来是出不来,二来会渐失了本性变得凶厉。”
“人如果住在里面,运势大减。”
“易被鬼物幻境迷惑,心性大乱。”
“那男人本性善良,只是自杀。”
“如果是先前那个赌棍,很有可能会狂性大发,制造灭门惨案。”
我听呆了,壮壮喝了口水,接着说。
“那局是那个赌棍死了之后才装上的。”
“一来那里本来风水就不好。”
“二来赌棍已经败了那房子的气运。”
“屋子里有残留的怨念,很适合布这种阴狠的局。”
“只是,那布局之人为什么要收这么多冤魂厉鬼?”
师父和周叔叔查了这么久,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脑海里出现那个披着黑斗篷的人,师父多半也想到了。
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