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钰一天都觉得头晕乎乎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下午上班不忙,于是偷偷在QQ跟儿子聊了会。下班的路上,又忍不住给儿子打了电话。
冬天的天黑得早,六点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华灯初上,四周美丽的灯却给韦钰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陈春阳去平昌没回来。韦钰一个人在家,所以没有坐公交车,慢慢走了一小时回到家。
下午飘起来小雨,天异常的冷。吃过晚饭,韦钰收拾一下屋子,看看自己的花草。然后洗澡。刚刚洗完,准备穿衣服,突然“轰”的一声,家里一片漆黑。韦钰没站稳,脚底一滑,手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东西,“咣当”,韦钰左手打在洗脸池上,腕上带着的玉镯子碎了。
摸着黑,韦钰收拾完自己,爬上床。
眼皮一直乱跳。
她心底说不出的心慌和懊恼。韦钰很喜欢玉,结婚时因为没钱,陈春阳什么也没给她买,后来养孩子、养房子,两人工资不高,所以也没买。结婚十周年纪念日,陈春阳花了两万块钱给韦钰买了这只玉镯子。韦钰不会识别玉质地好坏,但这只通体透明、绿意盎然的镯子着实让韦钰爱不释手,从买来戴上就从来没有离身。
躺在黑黑的屋子,韦钰沮丧极了。拿着电话拨通了陈春阳。
陈春阳被电话铃声吵醒。看着号码,又看看身边的亦晓,翻身下床,接电话。
“喂,韦钰?”
“春阳,你什么时候回来?”韦钰带着哭腔。
陈春阳彻底清醒。“怎么啦?”
“家里不知道怎么停电了。我的玉镯子摔碎了。”
“哦,没事。明天我找人来看看电。我回来给你重新买一个镯子吧,没关系的,好好睡觉。”
放下电话,陈春阳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回到床上。亦晓正睁着眼睛看他。
靠在床上,他闭上眼,没说话。他故意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亦晓皱皱眉。挪过去靠着他。“怎么啦?”亦晓问。
他依然没说话。
停了一会,亦晓爬起来穿衣,说:“我走了。”
陈春阳睁眼,看着她的后背。亦晓圆润、丰满的身体紧紧地裹在红色羊绒短裙里,很是撩人,这个女人身上透着浓浓的性感因素。想到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的表现,陈春阳突然想到“****”这个词,但似乎也觉得有种满足感。不可否认,陈春阳是很迷恋她的身体的。
亦晓穿好衣服,转脸看着他。“我走了,明天见。”
陈春阳依然躺在床上,没睡着。他也不明白,自己好像很努力地避开这一切,但一下子就完全颠覆了自己。他心底升起了一丝歉意,对刚才茫然无措地给自己打电话的韦钰。他闭上眼,头脑一片混乱,似乎有内疚,但有似乎有另一种情绪。
第二天陈春阳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小陈,叫他去家里帮韦钰修好了电。自己却没有急急地赶回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回家了。但答应了亦晓,晚上陪她一同参加一个酒会。
可是,陈春阳发现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决定。
亦晓大胆地处处跟着他,时时显示出他们特殊的关系,黄良才也在有意无意间调侃,酒会中的人暧昧的眼光和言语令陈春阳很不满意。他找个空子走出酒会大厅,穿过走廊,想到走廊对面一个露台上透透气。
刚推开走廊的玻璃门,一下子看到一对男女紧紧地搂在一起。陈春阳尬尴地正要退回来,有人叫他:“春阳!”
转身一看,是秦泰和。泰和的手里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到他并没放手。
“嗨!”陈春阳尬尴地打招呼。
秦泰和笑笑,拥着女人走到他面前,说:“介绍一下,严婷婷,我朋友。”然后对那女人说,“你先回包房,等我。”
陈春阳看那女人走开,伸手推了推秦泰和,“你小子,张扬啊!”
泰和笑笑:“你也不赖啊,听说联谊公司的亦晓跟你不错?那可是个尤物。不过,你得好好防着点,她不简单的。还有,别让韦钰知道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陈春阳心里吃惊不小,不知道泰和怎么这里灵通。他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镇定了一下,陈春阳说:“你可别瞎说,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
泰和说:“好好好,我瞎说。男人嘛,这也是很正常的。呵呵!对了,海源什么时候封顶?”
转过话题,他俩聊起海源的工程建设,陈春阳知道,联谊公司除了海源楼盘建设,还准备接手省里的另一个市政工程的规划建设工作,目前涉及到比较麻烦的就是拆迁补偿,公司黄良才董事长真全面出动,请求政府帮助。当然,作为市建设局局长,秦泰和更清楚里面的一些东西。
两个男人天南海北聊了很久,但各自的心里都有很多各自的想法,虽然也如当年的同学、朋友的亲热,但,却失去曾经的某种东西,让两人多少有点尬尴。
十多分钟后,泰和的手机响起来。“我得走了,找我呢。”他暧昧地笑着离开。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亦晓在走廊上东张西望。
“美女,找谁啊?”泰和走过去,搂着亦晓的腰。
亦晓顺势摸摸他的脸,说:“哎,秦局啊,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乖啦?”
泰和笑笑,“你规矩点,他可不喜欢看到你这样的呢!”泰和朝阳台努努嘴。
亦晓找到陈春阳。
“春阳哥,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我找了你好半天。”亦晓双手搂着他的腰。
亦晓今晚穿着黑色低胸晚礼服,半个胸脯露在外面,十分性感。可春阳想到她刚才在酒会上对别的男人的亲热姿态和泰和刚才的话,心里很不高兴。黑着脸没说话。
“怎么啦?”亦晓不依他,脸贴在他的脸上。
他推开她,说:“我想回去了。”大步往外走。
与市里几个领导和黄良才打过招呼,陈春阳走出酒店大楼,司机在门口等着,陈春阳直接回自己住的宾馆。
陈春阳仰面躺在床上,心里郁闷极了。他不喜欢在人群中显示他俩的暧昧,脑袋里却又一直晃动着那个女人妖娆的身子和半裸的胸脯。莫名的烦躁令他非常沮丧。
门铃响起。他一怔,却又有一丝的喜悦或期盼。
果然是亦晓。
搂着她,两人往床上滚去。
扯掉她的礼服,望着雪白、肥润、****的身体,陈春阳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最原始的东西正一点点爆发,雄性的占有欲充满内心,不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