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郑世浩发现乐正弘正满脸微笑看着他,那微笑好似嘲讽,放佛要看着他出丑。他接过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扎了一下。鲜血从伤口慢慢渗出来,滴在绸布上,郑世浩怕一滴鲜血不够,又使劲捏着手指,挤出第二滴鲜血滴在绸布上的另一边。
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出现与刚才迥然不同的画面。只见鲜血滴在绸布上后,并没有像滴在荷叶上的水柱一样滚来滚去,而是黏在绸布,被慢慢吸收,最后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血色痕迹。一分钟过后,绸布上就显现出一幅古人绘制的地图。
看着绸布上慢慢出现的景象,乐正弘脸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看到绸布上的地图,失声喊起来:“郑和的航海绸图,宝贝啊,真是宝贝啊!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宝物,今天真是开了眼。”
他拍着郑世浩的肩膀,竖起拇指:“老弟,不错啊,果然是传家之宝,只听你的召唤,好宝贝啊!”
刘战军也是啧啧称奇,他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绸布,要滴上鲜血之后才会显现出地图,而且还要是它的主人的鲜血,才会出现地图。之前在电视剧和电影中看到的那些藏宝图,要么是用水弄湿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要么是用火光照射后出现地图和字迹,还有就是地图藏在纸张的夹层里。这种要用鲜血来喂,才能出现地图的绸布那真是一大奇迹,放在哪里都是个无价之宝。
“宝贝啊,真是宝贝,这个航海绸图估计值个几十万。”乐正弘见到宝贝后,由于激动,不停地揉擦着手掌,同时,两眼也是放光,恨不得将这张航海绸图据为己有。
郑世浩怕他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催着道:“乐领导,这个航海绸布吸了人的鲜血后,必不能保存很久,过一阵子,这绸布上的地图和文字都会消失,又回复原状。你快点鉴定航海日志上的‘摩霍岛’和航海绸图上的‘摩霍岛’三个字,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迹?”
“不用鉴定了,凭我多年的经验,一看就能判断出航海绸图上的字和航海日志上的字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乐正弘满脸自信地说。
听乐正弘这个专家一说,郑世浩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确认,那么父亲也肯定还活着,只是因为有一些难言之隐和苦衷,所以一直没有回家。既然父亲没有回家,那自己出海去寻找父亲,解开这个谜团。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的音容笑貌,他的眼泪就慢慢涌上眼眶。
乐正弘没注意郑世浩的表情变化,伸出手抚摸着航海绸图,一直喋喋不休地赞叹着:“真是宝贝啊,真是好东西,想不到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能见到这么神奇的航海绸图。”
血液融进绸布后慢慢蒸腾消失,地图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看到航海绸图在慢慢消失,乐正弘也萌发了一个念头,看看用自己的鲜血能不能召唤地图出来。
乐正弘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征得郑世浩的同意后,他用刀尖在食指肚上轻轻一扎,还没出血,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想扎第二刀,但是又拿着刀子犹豫着,不敢下手。三个人看着他怕痛的样子,都拼命忍住笑。
刘战军倒是爽快,接过刀子,迅雷般在自己的拇指肚上划了一刀,鲜血立刻渗出来,滴在航海绸图上。从刘战军娴熟的刀法中,郑世浩看得出他是个使刀子的好手。
的确,刘战军当兵的时候,虽然射击精准度是远远比不上肖海琛,但一把军刀那是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擅长把军刀当飞刀使,在30米的距离,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一招尤其适用于侦查暗杀任务。也正是凭着这一项本领,战友们都称他为刘飞刀。
刘战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后,跟肖海琛的鲜血滴在绸布上是一个样,凝成一滴血珠在绸布上滚动了几圈后,就停住不动了。放佛绸布上有一种类似荷叶的表面张力或是涂了一层蜡,让这滴鲜血不能溶于绸布中。
乐正弘看到这一现象,又是啧啧惊叹着,他知道不用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绸布上了,因为滴在绸布上,也不会出现跟郑世浩的鲜血滴在绸布上的景象。三个人不停地讨论着这张航海绸图的神奇之处,又在讨论着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