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公还真会享受,一顿饭就想把咱吃穷了吗?没我们有口福,你以为普通老百姓上得起这样子的酒店吗?”他微微别过头,斜着眼睛看了看乐正弘,心里骂道:不就求你鉴定个字迹嘛,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既然要这样子宰我一顿,也太狠了吧。真是长得人模狗样,道貌岸然。
很明显,这顿饭菜的钱肯定是郑世浩买单的,要不是郑世浩急于知道那绸布上的字迹是不是父亲写的,他看到这么奢侈的一桌饭菜,肯定会摔门而去。幸好莱恩给了他一万美金,他现在手头也阔绰了,这顿一千多的饭菜钱,还是出得起的。但他毕竟过惯了节俭的日子,一下吃得这么奢侈还是不习惯。
肖海琛察觉到郑世浩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收敛收敛显露在脸上的表情,毕竟是有求人人家,怎么能不招待好这个市里来的领导呢。
郑世浩领会了肖海琛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能够认识两位哥哥,是我的荣幸,大家吃菜,痛快地吃。”他又喊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把四个人的酒杯满上。
酒过三巡之后,郑世浩见乐正弘还是在天南海北地胡扯着,有点不耐烦了,请乐正弘吃饭,可不是为了听他胡扯八卦事,讲他的陈年英雄事的。
郑世浩敬了乐正弘一杯酒后,就直奔主题:“哥,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给我鉴定鉴定字迹。战军哥说了,你是市公安局的领导,对笔迹鉴定这一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今天劳烦你出马,给我解决心中的疑团。”
乐正弘也吃得有五分饱了,点点头说:“好的,你把字迹拿出来跟我看看。”
郑世浩掏出航海日志,翻到写有“摩霍岛”的那一页,又拿出那块绸布,铺展开放在桌子上。乐正弘一边嚼着嘴里的野猪肉,一边看着那张绸布,他伸手摸摸绸布,停止了嚼动嘴里的野猪肉,良久才颤抖着声音问:“这可是明代的丝绸,那可是珍品,经历了五六百年的历史风雨,还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奇迹啊。”
乐正弘的语气急促又加上嘴里含着肉,说出来的声音也含糊不清,让人听不清一个所以然来。他吐了嘴里的野猪肉,急忙问:“老弟,你这个丝绸你哪里弄来的,这可是明朝的丝绸啊,老古董了。这做工,啧啧,真是精湛,丝绸上面的那刺绣人物和海船,那是栩栩如生,虽然颜色变得暗淡了,但也不失是一件珍品,拿到古玩市场,肯定有人出大价钱,卖个十万八万不是问题。”
当乐正弘问这块绸布是哪里来的,郑世浩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这块绸布是传家之宝,爷爷手里传下来的的。
刘战军听到乐正弘说这块简单粗陋的绸布可以卖个十万八万,一下子就震惊了,这十万八万差不多是自己十年多的工资了,怎么能不震惊呢。真是大隐隐于市,想不到肖海琛的童年伙伴既然藏着这么一件珍宝。
其实,这乐正弘不但在编制工作,还是一个古玩商,他借着职务之便,广泛交际众多古玩商,还热衷于收集各类古玩,他喜欢的珍品,就藏在家里的密室,次一点的古玩转手卖出去,赚取中间的差价。当然,受贿各种古董,也是常有的事情。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当官就吃权力之便嘛。
肖海琛倒是不惊讶,毕竟他见过这张绸布的神奇之处,淡淡地说:“这张绸布有一个神奇之处,只要往绸布上滴上一滴血,就会出现一幅地图。”
乐正弘转过头看着肖海琛,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这张绸布既然有这样子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点点头:“是的,这正是绸布的神奇之处,滴上鲜血,就会出现地图和字体。如果这张绸布就是一块布,哪敢劳烦你这个市领导亲自来县里一趟呢。”
乐正弘半信半疑:“真有那么神奇?那赶紧试试看,让我见识见识这绸布的神奇之处。”
肖海琛拿了一把刀子,在自己的食指肚上轻轻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立刻顺着刀口涌出来。他捏了一下伤口,一滴浓郁的鲜血滴在绸布上,但那滴鲜血就如落在荷叶上的水珠一样,在铺展不平的绸布上翻来滚去,就是不会溶于绸布。
肖海琛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子呢?满是期待的刘战军也略显失望,但他不相信老战友会欺骗自己。半信半疑的乐正弘这下反而自信了,要是真有那么神奇的东西,自己没见过,那岂不是扫了自己的面子,也说明自己是井底之蛙。他对自己的见识和直觉感到自信,认为自己刚才不相信肖海琛说的话是对的。
郑世浩也有些纳闷,怎么海琛哥的鲜血不能溶于这张绸布呢?莫非只有自己的鲜血才能被这张绸布吸收?莫非这张绸布还会认人,自己第一个拿到这张绸布,所以这张绸布就认定自己是他的主人?不对啊,在自己拿到这张绸布之前,肯定有很多人拥有过它的,难道其他人的鲜血也不能召唤地图出现?他的脑海里一下子产生了无数的疑问。
肖海琛把刀子递给他:“浩子,你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