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洛一嘴角微抽,望向卞齐,眼里含的是尴尬与无法自处。
“姑娘放心,卞某定会护姑娘安全。”卞齐一脸的信誓旦旦。
“其实。。。你不必。。。”
“姑娘是担心银两与住食问题?”卞齐突然开怀一笑,“姑娘不必担心这个,卞某是心甘情愿的,住食问题不会麻烦姑娘的,”顿了顿,又道“想姑娘也是孤身一人在外,衣服着装也不甚在意。定是没有过多的银两,卞某虽不是家财万贯,但也是有点小钱,若是姑娘不嫌弃,可以随时找卞某借钱。”
什、什么?借钱?她真的看起来像个穷鬼吗?什么叫衣服着装也不甚在意?他的意思是她的衣服很丑?我的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边洛一黑线挂了满头,那边卞齐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旁若无人的道:
“姑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好好的家不待,偏出什么的远门啊……”巴拉巴拉……
洛一翻了个白眼,你说这人怎么这么烦啊?他怎么那么唠叨啊?应该让他去取经才对!
“姑娘、姑娘?”卞齐手往洛一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姑娘。”
洛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抬头望了望卞齐的脸,有着片刻失神,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才道,“公子饿了吗?快些去吃饭吧,眼看着这天儿越来越短了,公子还是要好生休憩,莫要着了凉,伤了胃才是。”
卞齐的眸子闪了闪,一脸的受宠若惊,“姑娘这是关心我?”
“不敢当不敢当。”洛一慌忙摆手,但又看了看卞齐的眼睛,洛一心头一震,竟是败下阵来,口气也软了些,“哎呀你说是就是吧。”
卞齐的眼亮了亮,回以一笑,让洛一不禁看痴了去——
哎你说啊,这人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就算不用三言两语,光靠着这张脸就能够吃喝不愁!
正想着,门口一阵轰动,只听得一句“卞公子在这!”本就饱受摧残的门,又经一轮践踏。
听到这个声音,卞齐身子往后稍微撤了撤,匆匆朝洛一拱了拱手,便施展轻功从那边窗口飞了出去。
这边卞齐刚走,门口进来一群花季少女,个个窈窕出众,容貌妩媚多姿,洛一嘴角微抽,怎么,这儿的女子一个个怎的如此开放?追男人都追到客栈来了?电视剧里什么保守,什么羞涩,都是骗人的吧?
一群花季少女身后又匆匆赶来一众中年妇女,只见她们拿手绢往额上擦了擦,气喘吁吁,脸上却露出殷勤的笑容,“姑娘们可有找到那卞公子?”
“不曾。”一位绿衣女子略微遗憾地摇了摇头,柔声答道。
一旁紫衣女子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刻薄,望了望洛一诗香两人,伸手指着她们回头道,“我刚刚明明看到卞公子在此落脚,怎的会不见了踪影?别是这两个小贱蹄子把咱们卞公子藏起来了!”
身后一众少女皆点头称是。
洛一牙根不禁有些痒痒,因为那卞齐,先是在门上弄了一片血,又无缘无故当了个冤大头,身负‘贱蹄子’称谓,这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不顾被诗香微扯的衣袖,息事宁人的眼神,洛一走上前大声呵斥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在此放肆?”
那紫衣女子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两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会是难应付的主,后又想了想,许是她虚张声势呢?又道:
“你们两个贱蹄子把卞公子藏哪了,快点交出了卞公子,”顿了顿,道,“你可知我是谁!我就是本县的县花练蓉儿,卞公子的未婚妻!你们两个无名无姓,怕你们才是野丫头吧!”
“呵。”洛一嘲讽轻笑,似是没想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位姑娘,是你自来到我这客房就一直叫嚣要我交出卞公子,可是我并不认识什么卞公子!姑娘如此冒失,怕是有失体统吧。难道非要等告到官府,治你等个私闯民宅把你们捉起来不成?”
那练蓉儿脸色黑了又黑,张口吐出一句,“我眼见着卞公子行侠仗义到你房内的,怎的还会有假!”
“我这房里确实出现过一个男子,”洛一轻笑,“可是你们把他吓走了,他可是跳窗走的,或许你们现在去追还能追赶得上——”
语气带着丝丝讥笑,“现在若不去,怕是赶不及了哟——”
练蓉儿微微跺了跺脚,瞪了瞪洛一,才跟着一众女子匆匆离去。
等那些女子走后,洛一微微眯了眯眼,自觉有种叫做‘嫉妒’的东西在发酵,想她当初拼死拼活就想做个米虫,一辈子吃喝不愁,你再看卞齐他那样子,就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各家小姐都会为他伸出橄榄枝,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这如此生活如何不让人心动?想他卞齐却不懂得珍惜,不仅如此,还连累她被人骂——
此人果真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