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刚刚升起一个红衣内侍就骑着马从金帐宫里飞快的跑了出去,燕帝早早的就下了旨意,要大巫给欣瑶测姻缘。与其说是旨意到不如说是给大巫的一个通知,意思仅仅是告诉大巫有这么一见事情罢了。
燕帝是奈何不了大巫的,每次金帐里有大事情燕帝都会有一匹快马从金帐宫出来给大巫传召,不过大巫总是接过旨意之后说:“哎呦!大巫我老了,腿脚不好,金帐宫太远了,就不去了!”燕帝知道之后也不气也不恼,却依旧如此,令人啧啧称奇。
等传旨的内侍到了大巫的帐子的时候,棘奴和慕容恪都已经早早的起来了,他俩一个人拿着刀一个人拿着大枪正在帐子外面的空地上摆开架势。这不算是他们两个的功课,自从他俩习武入了正途五王就很少管他们了,也许是五王要忙于正军备战的缘故,也许是这两个孩子的勤奋令人放心。往往他们早上都是练练呼和!呼和是一种运功前的呼吸方式,反正在草原上是这么叫的,在中原人们都习惯把这种方式叫内息。让气在自己的身体内走一圈,让自己的动作能够呼应气的游走这就是呼和。五王曾经给两人表演过,那次五王拿着狼牙刀,劈砍了二百次,却面不红气不喘,五王说了句很神秘的话:“意之所在,气之所在。”
金帐宫里的奴仆出来的时候对人都是很高傲的,他远远的看到有两个半大孩子在练习刀兵就叫到:“嘿!崽子,大巫在不在帐子里。”由此看来这奴仆对大巫也是不怎么恭敬的!
金帐宫里出来的人可以对人高傲些,因为他们代表的是皇家的面子,可不管怎么高傲他们依旧是皇家的奴仆,也许是慕容恪背对着他的缘故他并没有看见慕容恪,等慕容恪回过身,这传旨的奴仆立马吓傻了,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不知是四皇子。”
慕容恪也没搭理他,那奴仆害怕极了,一个劲的磕头,不过好在棘奴还算心软,让他起来问道:“你找大巫?”
那奴仆说,“皇爷要奴才来给大巫传话,段国公主今日会来请大巫测姻缘。”
棘奴道了声了解,就让那奴仆回去了,慕容恪冷着脸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那人一眼。棘奴说道:“和必动气!坏了早上的修行~。”
大巫掀开帐子探出了头说道:“你们两个娃娃大早上的就吵吵闹闹扰人清梦,小棘奴刚才和谁说话呢?”
棘奴答道:“大巫,刚才有个金帐的内侍来了。”
大巫揉着眼睛,抠出了一点眼屎问:“哎!皇帝老儿又要传我?”
棘奴翻了个白眼说:“哪有,那人说有一个段国的公主今天要来找大巫。”又问:“大巫这段国是什么?”
大巫打了个激灵,有些贼眉鼠眼说:“段国啊!鲜卑的一部,他们的先祖啊!是在北海猎鱼的,后来跟匈奴走的近了,就慢慢起来了,如今也立国了,不过还是尊咱们燕国为宗主,却是不怎么老实。”
远处传来啪啪的掌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亏得大巫如此了解我们段国。大巫曾经去过我们北海么?怎知北海有鱼?”
棘奴匆忙回头,他是记得这个声音的,转头看过去,真的是哪个穿着白色罗裳的女孩子,棘奴眨巴眼睛,突然明白了,难怪没有在这棘城里见过她,原来他就是北海段国的公主,昨日金帐里最尊贵的客人。
欣瑶昂着头走过来,高傲的像只孔雀。随着她的步子头上的玉石叮铃作响,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个堕入凡间的天使。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大汉,那大汉是一个光头看上去甚是勇武,他开口说道:“这两个少年资质不错,不过这就是棘城的少年英雄么?亏得我家陛下说:‘草原上的好儿郎棘城有一半!’。瑶瑶我看也不过如此啊!”他的口气里带着奚落,像是对刚才大巫说他们段国是北海猎鱼之人的回应。
大巫有点羞涩的挠了挠头,说道:“段匹碑,你这莽夫,怎么也会这么挖苦人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真是女大十八变,你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你个老不死的!”段匹碑哈哈大笑,快步走过来,和大巫相视一笑,“又说,真是好久不见,你越来越猥琐了!”
棘奴和慕容恪相视一眼,他俩确实是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慕容恪捅了捅棘奴,说道:“我去,除了我阿妈,在草原上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他眼里闪着光,搓着手。欣瑶走了过来踩了他一脚,说:“酒鬼!收起你的口水,不要那样盯着你家姑奶奶。”欣瑶又说,“我可是知道你的哦!慕容恪!要是从黑山那边的辈分论的话,你还真的得叫我一声姑奶奶,来乖乖的叫一声,你又不吃亏。”
慕容恪脸憋的通红,棘奴和欣瑶一起笑了起来,棘奴从来没有看见过犀利的慕容恪如此吃瘪,还是在一个姑娘手里。
大巫拉着段匹碑进了帐子,两人默契的没有管帐子外面的三个年轻人。
欣瑶伸出手揪着棘奴的耳朵,趴在他耳边说:“棘奴,有没有忘了我?”
棘奴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忙说:“没有!没有!”欣瑶笑了笑又说:“哦?没有,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啊?”
棘奴翻了个白眼,欣瑶看见他这个样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姑奶奶!”棘奴脱口而出。
欣瑶放开了手像是气急了,用脚狠狠的踩了棘奴一下说:“我叫段欣瑶!”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帐子。
慕容恪搭着棘奴的肩膀,玩味的说道:“哥们我怎么觉得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呢?”
棘奴打落了慕容恪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说:“哪有的事情……”
帐子里。
众人做好,棘奴捅开了炉子,煮了壶热乎乎的奶茶,还特意往里面多放了些茶叶,又加了些酥糖才端了过去。
大巫喝了口棘奴倒的奶茶,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兔崽子,你几时会煮这么好喝的奶茶了?”
慕容恪点头,觉得真是深有同感。棘奴没有搭理这两个疲懒货,对着欣瑶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欣瑶点了点头,没有搭理棘奴。
大巫清了清嗓子,放下茶碗说道:“段匹碑,你不好好的在北海做你的左庶长,来我们棘城干嘛?”在北海段国,左庶长是一个很大的官职了,通常国王立的世子是王座下面的右庶长,之后就是左庶长了,段匹碑是北海段国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段国国主段及陆誉并没有儿子。
段匹碑笑着答道:“老友多年未见,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些东西!”他环视了帐子一眼,摇了摇头,像是有些落寞的说:“老不死!你这帐子也忒寒酸了些!这棘城你要是待不下去不妨挪挪窝,我们北海的子民也是渴望昊天的光芒永照的!”
坐在一边想听故事似得慕容恪觉得他现在有必要说些什么了,段匹碑这是在他这个燕国四皇子面前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啊!“大巫,在棘城过得很好,大巫从来都不是一个看重身外之物的人,大巫生活简朴,却得到了牧民们的爱戴,和贵族的尊敬。在这棘城大巫才是最可敬的人!”说完了这些,慕容恪都觉得有些脸红了。大巫却像是十分受用的样子,他点了点头,像是慕容恪的话很对他的心思!
不过,大巫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觉得这正是太高身价的好时候,他用手很用力的在慕容恪脑袋上敲了一记说道:“你这个小娃娃,不要给大巫带高帽!大巫苦啊!”
棘奴吐了吐舌头,觉得大巫又要开始忽悠了,他发现欣瑶正在看着他,便又规规矩矩的座好了!
大巫又说:“大巫是什么人?大巫可是侍奉昊天大神的啊!昊天大神要是看到我想喝一口美酒都喝不上一定会很生气啊!慕容皝这个王八蛋,他不尊重我!王八蛋,他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他不可以不尊重昊天大神!这是作为神最忠心的奴仆的我,最后的底线。”
慕容恪绝得自己就像是吃了口屎,压了个呸,大巫您的底线可真高啊!作为神的代言,您的底线竟然是喝一口美酒难怪在这棘城里除了牧民就没有多少人对你尊敬的呢!
段匹碑却拍手做出了一副很气愤的样子说道:“对!大巫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您走出这棘城,在这草原中又有哪个部落不像侍奉昊天大神一样侍奉您呢?”
大巫摆了摆手有些羞涩,干树皮一样的脸上透着潮红。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了和段匹碑一道笑了起来,段匹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就是矫情,你的宿命还在这棘城?”
大巫沉默了一下说:“对!我的宿命仍在棘城!宿命完不成,我就是死在棘城也那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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