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楚国帝都城门外,楚王、楚蕙、南宫肃以及楚国若干大臣,都在为踏上疆场的战士送行!
周攀面对着楚王等人,银白色的盔甲衬托着他那飘逸的气质,更加显示出此刻周攀的不凡。
在周攀身后,有一支十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排着长龙,全部严阵以待,全副武装,气势震天,一看便是精锐之师!
“周攀,朕将楚国十万精锐交于你,希望你可以率领这支精锐之师,重震我楚国国威!”楚王上前一步,慷慨激昂的说道。
“周攀必定不辱使命,让凯旋之音,永远盘旋在我楚国帝都上空。”周攀双手抱拳,郑重其事的说道。
楚王赞许的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祥和的微笑。
“周攀,你可不要死在那里啊!我还没有喝到虎骨汤呢!”楚蕙排众而出,俏皮的说道。
“一定!”周攀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对着身后十万将士吼道:“血染沙场,振我国威!”
周攀的声音如滚滚惊雷一般,在十万将士的耳畔“隆隆”炸响。
“血染沙场,振我国威!”十万将士齐吼,声势浩大无比,直撼九天!
周攀转身朝着楚王等人微微颔首,纵身上马,在一声声马鸣之中,率领十万精锐,挥兵北上!
两旁的景物在周攀眼中快速倒退,浩大磅礴的楚国帝都也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周攀一路风驰电掣,半柱香后,便开出了百余里。
而周攀身后的十万大军,也真可以是堪称精锐,在这一路上虽然是步行,但却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未有一人落下。
周攀在心中暗自点头,这十万精锐中,虽无一人是修士,但每个人都堪比武士,即便是他在这十万人中走上一遭,恐怕也是生死难料啊!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傍晚时分,周攀等人已经急行军数千里,即便是这十万精锐,也是叫苦不迭,毕竟他们也不过堪比武士而已,能一日之内急行军数千里,也实属不易。
“好,全体将士原地休息。但是不要放松戒备,这里已经濒临边境,要随时防范敌军突袭!”周攀发布了一系列指令后,从马背之上跃下,看了一眼这匹全身皆覆盖有红棕色毛发的座骑,心中不由得赞许道:千里马一日也不过疾行千里,但此马疾行数千里之后依然如此神采奕奕,绝非凡品!
周攀上上下下将这匹红棕宝马仔细的打量了一个遍,而后抚摸着他的颈项说道:“毛发棕红宛如赤,赤色融水则为血!那我便唤你为赤血吧!”
“嘶…”赤血马仿佛能听懂周攀说话一般,仰天长嘶,声传数里!
“果然是宝马,居然已经通灵!”周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赤血的皮毛,嘴角的笑容也不断扩大。
赤血早已通灵,任由周攀抚摸,不时伸出马舌****周攀。
周攀仰望苍穹,无边的夜色上,一弯颜色微微呈现一淡红色的明月悬挂其上,显得有些妖异。
周攀明白,这是边境无限的血气与煞气,才显得此方明月较之各处略有不同。
月色虽依然如水,但是此刻的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呈现出一股妖异的红,煞是邪异。
周攀遥望远方,在淡红月光的照耀下,在漫天风沙的遮蔽下,一座雄伟壮观的古城关轮廓若隐若现。
周攀在看见那座古城关之时,一股肃杀与血腥便扑面而来,即便即便远隔数十里甚至数百里,周攀依然感觉到了。
在这座古城关下,曾经肯定有无数尸体堆积,血水已汇聚成河,冲天的煞气,无数的怨灵在城关下咆哮,煞是凄厉!
一夜无话,当遥远的天际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周攀等人就已踏上征程。
赤血宝马脚下生风,刹那间便前行了数里之遥,周攀耳畔生风,两旁的景物更是飞速的倒退。
十万人的大军一路浩浩荡荡,激起一路飞尘,大地仿佛都有些轻微的晃动!
再次前行了数个时辰,古城关终于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古城关占地约有数十里,高逾数十仗的城墙不知用何种材料所建,仿若浑然天成一般,端的是古色古香,浩荡无比!
周攀虽然昨日大致看见了古城关的轮廓,但是此刻如此近距离的观看了一番,他还是不免感叹了一番,这座城关看起来异常古朴,城墙更是被染成了暗红色,一看便知道这座古城关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的洗礼,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挺拔的矗立着,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永远也不会倒下。
此刻,在古城关外,正有将近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全副武装,显然是要打这座古城关的主意。
此刻的周攀,距离古城关还有五里之遥,看见如此情景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形势不容乐观啊!
古城关外,一个身着暗灰色盔甲,年龄外四十左右,仿佛是这支军队的首领一般的人物,排众而出,对着城关之上,那身着棕色盔甲,年龄大概二十左右的青年人说道:“南宫小儿,不要做缩头乌龟了!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身着暗灰色盔甲的中年人甚是狂妄的说道,说完还不免嘲笑了两声。
那被身着暗灰色铠甲称作南宫小儿的青年人闻言全身一震,似乎对这中年人十分忌惮,吞了口口水说道:吴绎,你少要狂妄,有本事你就打进来啊!”
古城关身居荒漠边疆,根本没有护城河,只有一扇两人都难以推开的不知何种材质所造的巨大城门。
那被唤为吴绎的中年男子闻言,脸庞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两下,他攻打这座古城关已近两日,但南宫小儿就如一个缩头乌龟一般,城门紧闭,迟迟不肯出来迎战,这让他觉得异常憋屈,当即狠狠的说道:“南宫小儿,等我进去了,非要扒了你的皮!”说完,他大手一挥,身后二十万军队,以一种阵形,大步向古城关逼去,顿时激起漫天黄沙。
那被称为南宫小儿的青年人,闻言浑身又是一震,他没有想到吴绎居然跟他玩真的,不过他也并不慌乱,弓箭手蓄势待发,漫天箭矢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朝着吴绎等二十万大军笼罩而去!
大战一触即发!
……
五里之外,周攀看了一下眼前的局势,然后对着身后十万将士下令道:“等会我亲率五万人马从敌军身后突袭,而另外五万人马则兵分两路,截住敌军的左右两翼,防止敌军从左右两翼突围!明白了吗?”
“明白!”十万将士一齐低吼,震得黄沙都轻微颤动了起来。
“好,事不宜迟,现在便分头行动!记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说完,周攀跨上赤血宝马,率领五万精锐,直杀向敌人后方!
……
吴绎的二十万军队一点一点的靠近古城关,距离古城关的城门也不过百米之遥!吴绎更是首当其冲,手中三尺长剑被其舞得虎虎生风,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将漫天的箭矢全部抵挡在外!
倒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吴绎这般,在漫天的箭矢覆盖下,应声而到的人也不在少数。
就在吴绎长剑舞得酣畅淋漓之时,后方有人来到吴绎身旁报告道:“报将军,我军后方遭到一大股楚军袭击,损失惨重!”
“楚军?”闻言吴绎眼神微微一凝,看向了古城关的南宫小儿。
“报将军,我军右翼被一支楚军突袭,损失惨重!”
“报将军,我军左翼被一支楚军突袭,损失惨重!”
吴绎心中大怒,厉声喝道:“南宫小儿,你敢算计我?”
那被称未南宫小儿的青年原本无比的慌张,但在看见吴绎后方和左右两翼都被我方军队突袭之后,立刻遍大笑可出来,但谁曾想,他脸上一露出笑容便被吴绎看见了。
看见吴绎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南宫青年心中一阵哆嗦,但还是挺起胸膛说道:“就是你南宫爷爷算计你又怎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看见南宫小儿如此理直气壮的模样,吴绎气就不打一出来,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好!你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便调转马头,朝着后方疾驰而去。
看见吴绎已经离开,南宫青年在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下令道:“开城门,迎敌!”
城门在“嘎吱”声中被缓缓的打开,全副武装的楚军在一片喊杀声中,与近在咫尺的燕军激烈的绞杀了起来。
此时,在燕军后方,周攀双手已沾满了鲜血,脸庞上,银白的盔甲上,都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染红,而在其脚下更是堆满了尸体。
周攀右掌再次探出,暗红色的真气包裹着他的右掌,直接将近处的一个燕兵抓在了手中,在那人惊慌的眼神中,周攀右掌猛地发力,顿时红的鲜血白的脑浆一齐乱溅,地上,手上,盔甲之上尽是!
此时的周攀就如一位浴血修罗一般,更如地狱里走出的魔王,每一次探出手掌,都会有一人从这世上离开,无一人能够幸免!
滚滚的黄沙早已被血水染红,黄沙上的尸体更是不计其数,有燕军,有楚军,有将领,有战士!
吴绎来到燕军后方时,燕军尸体都已堆积如山,而将所有尸体踩在脚下的不过是一个身着银白盔甲,脸庞沾染着鲜血与脑浆的少年!
“啊!”吴绎几欲发狂,恶狠狠的看了周攀一眼,双拳紧握,说道:“小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周攀虽然已经杀到狂了,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在看见中年人时,他就感受到了对方的实力——武将初期!
“就凭你?”周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当着他的面再次残忍的屠杀了一名燕国士兵!
“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说罢,吴绎手持三尺长剑,连连舞动,刺向周攀!
周攀也不大意,随手捡起身旁的一杆长枪,右手微微一旋,而后猛地一刺,与长剑在空中碰撞!
“铿锵”
冰冷的金属碰撞之声响起,周攀与吴绎各自退后了四五步。
两人都没有停留,稳定身形之后,再次冲向对方。
周攀手持长枪,大开大合,狂猛的暗红色真气在枪头汇聚,劈、扫、刺,生生将吴绎逼退了五六步!
吴绎也不示弱,三尺长剑连连挥动,一朵朵剑花在剑尖闪现,连刺数剑之后也是将周攀逼退了四五米!
“结束了!”吴绎阴森的一笑,手中三尺长剑举过头顶,同时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向长剑!
随着吴绎不断的向长剑内注入真气,那把长剑体表竟有丝丝光华流转,璀璨的光华逐渐流出剑体,在三寸长剑上空缓缓凝聚。不多时,一把完全由真气铸成,有璀璨光华流转的长剑终于成型!
长剑光华流转,剑芒吞吐不定,其上蕴含的力量更是激起了漫天的黄沙!
“裂地劈!”吴绎一声大喝,手中三尺长剑朝着周攀立劈而下!半空中的三尺长剑也是蕴含着强悍的威压,斩向周攀!
来得好!周攀心中暗道,右手并掌为指,指尖之上暗红色色光芒若隐若现!
“封神指!”周攀大喝,五道封神指力接连打出,浩瀚磅礴的指力一齐涌入吴绎右手之内!
霎时,吴绎右臂怔怔的庭留在半空,连同他右手所握的那把长剑,以及半空众由真气所凝成的长剑全部突兀的停在可半空,煞是怪异。
因为楚、燕两国的士兵都在激烈的交战中,所以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
但是并不是他们没看到就没人看到了。
那一直关注着吴绎的南宫青年可是完完全全将这一幕收进了眼中。
太可怕了!南宫青年看见这一幕心脏都仿佛停跳了一秒。
“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吴绎此时惊恐万分,他感觉全身仿佛都不属于了踏一般一点劲则提不起来,仿佛变为了一个废人了一般。
“你自己去问阎罗王吧!”周攀面无表情,走到了吴绎身前,手中长枪一挑,便穿透了吴绎心脏,将他挑起在空中!
鲜血顺着枪杆流到了周攀手上,但他却毫不在意,踏上堆积如山的尸骨,大声喝道:“燕将尸身在此,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周攀的声音如滚滚惊雷一般,震动四野,在每一个人的耳畔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