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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忆幼稚园时·幼稚春意

已记不清哪一天来到幼稚园了,那时的我还是那么的不合群。沉默地坐在随后一排的座位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歪歪扭扭的字体,仿佛一颗扭曲的心,一颗干枯的心。写着,写着,谱写着未来的诗篇,这意味着我注定孤独。

第一天走进校门,并没有太多泪水。枯黄的树叶随着风飘起,又随着风落下。我也像这枯叶一样,随着生活的潮水向前飘去,随着命运的主宰。呵,真是讽刺。

没有太多泪,并不代表他坚强,相反,那的内心可能更阴暗、更冷峻、更脆弱。越是柔韧圆滑的男人越脆弱,越是坚强的女人越容易受伤,我现在意识到了。那时的我,默默地告别天天陪伴自己的亲人,默默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呆上一天。我甚至有些怀疑,然却无可考稽,只好作罢。我宁可相信妈妈的话和自己的记忆。我甚至怀疑我对父母当时的感情,怀疑他们的工作对我们的亲情有巨大影响。

总之,我是无泪的,干枯的。

还记得上幼稚园时,总是有人欺负我,却没人替我说话。还记得当时,有个同学叫孙程宇。他那是不爱吃菜,就爱吃饭,每天吃饭时,他保准不吃菜。每次他撸起袖子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他干燥的皮肤,干燥得扎手的白色皮肤,用我们家乡的方言就是“拉拉巴巴”的。很难想象,一个孩子在幼儿园就有了如此沧桑的皮肤,我更是惊诧不已。可是最让我记忆犹新的他总是欺负我。每次做操之前,他都会跑着追我,我呼呼地跑,他呼呼地追,我笨拙的身子根本就挪不过他,所以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了我,即使我拼了命的跑。同学一见到这个班级恶霸,便远远地躲开,结果好好的“安全区”随时变脸,随时都可以变成“战场”。我能理解同学们的感受,但是面对这个班级恶霸,同学们好没义气哟!哀叹一声,继续跑。唉,他可真爱打人哩!有一次差点就打到了我。这也是造成我性格的原因,让同学孤立我的原因,我也十分讨厌他。但是,不代表我不感激他。

有一次,幼稚园举行朗读比赛,在老师的鼓励下,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参加了。接到稿子后,我就觉得很长很长,背起来也很累很累,有时也会抱怨,却无悔地努力着,努力着。在朗诵大赛的一天,我声情并茂地背诵,哦不,是相当于朗诵,还带着动作哩!我下台后,孙程宇也上台了。他的背诵并不流利,而且没有情感,看到一个又一个小朋友是这样的方式背诵,我本来紧张的心忽然放松了下来,坚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奖。但是最贴近音响的我,听见了孙程宇的名字,听见了徐子阳的名字,听见了诸葛鑫的名字……唯独没有我一个!我不知所措地杵在那,心里还十分的不相信,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孙程宇,说,有我的奖么,他回答说没有。希望没了,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化作我盈满泪滴的眼。或许,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希望的,或许,就不应该参加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甘心!!!!!!为什么他们的演讲比我差的多却可以获奖,而我不能???!!!!!我竭力克制自己的哭声,却可扼止不住泪的的滚落。这时,老师竟然过来了!我连忙擦干了眼泪,装作无所谓的神情站在那里。老师看见了。看着我的神情,她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一个学生心机如此复杂,是因为苦难或孤独。她也知道,若是不赶快证实这个消息的话,我的心灵就会崩溃…………她让我等着,自己连忙跑向了后台……原来,孙程宇看见了我的泪,才去告诉老师的。我的面子上责怪他多管闲事,但是心里却很感激。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象其他获奖同学一样,得到了一盒彩铅和一张奖状。我觉得自己当之无愧。不要说我恬不知耻,我是上过语言培训班的,那里的老师还夸过我的哩!

即使那是老师现买的,我也知足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的奖,当之无愧的奖,无论是老师给的还是老师代表幼稚园给的,都是一样的温馨或甜蜜。其实当时我已经懂事了,所以最感激的还是我的班主任,那位老师——丁老师,她沉默地走在前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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