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天,终于在东方翎羽、怜儿和郝仁三人期盼的目光中,夏红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怜儿握住夏红雪的手,欢喜道:“姐姐,你可算醒了。”
夏红雪看了看大家,不知道为何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柔声道:“我昏迷了几天?”
怜儿两只手在夏红雪眼前一伸道:“十天,姐姐,你足足昏迷了十天,可急死我们了。”
东方翎羽眼珠中一条条血丝清楚看见,但是现在脸上的喜悦之情完全盖住了疲累的感觉。
“太好了,太好了,雪儿,你终于醒了”东方翎羽喜极而快泣道。
夏红雪冲着东方翎羽微微一笑道:“这十天辛苦羽哥哥了。”
东方翎羽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道:“呵呵,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喜悦的心情让他舌头都打结了。
“雪儿,你饿了吧?”
“嗯,确实有点饿了”夏红雪揉着肚子说道。
“那好,郝仁,我们出去打两只野兔,再抓两条鱼吧!今天开心,大家这么多天也是没吃过什么东西,得好好补补”东方翎羽冲着郝仁吩咐道。
郝仁也是开心应道:“好,那就留怜儿在这陪雪儿吧!”说罢两人就出去了。
夏红雪见人都出去了,坐着靠在怜儿的怀里,问道:“妹妹,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怜儿担心的看了一眼道:“是,姐姐……”
怜儿就把伤重昏迷,东方翎羽为自己宽衣疗伤,还有把自己已经成婚的事告诉了东方翎羽。
仔仔细细听了所有的事,还包括东方翎羽用嘴给自己喂食鱼汤,以及处理个人卫生的事,听得夏红雪是心跳不已,小脸儿一直红扑扑的。
好一会儿怜儿终于说完了,低着头看着夏红雪道:“姐姐,就这些了。”
夏红雪道:“疗伤之法,倒是情理之中,昔日在盛宝堂也帮助过福伯给病人疗伤,少不了需要宽衣解带的。”
“只是,他怎么还那样给我喂食呀!还有个人卫生他也……”想到这样的画面,夏红雪心跳加快,紧张和害羞之余,又多一点气恼的复杂情绪浮在脸上,而手里却一直打转着一撮头发。
怜儿又道:“姐姐,那个,我也告诉了他,你来皇城是成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夏红雪听此冷静下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早点让他知道也好。就算你不说,我也是会说的。”
无奈的笑道:“不过还好妹妹懂得分寸,没有告诉他我的丈夫就是皇上,真怕连累了他。”
“唉,我已经不幸,不希望再连累别人也跟我一起的不幸了。”
“可是,黄羽公子似乎很在乎你,怕是不会轻易死心的。”怜儿摇头道。
夏红雪道:“所以,此次回去后,我们就尽量不与他们见面了,反正深宫后院,他也很难找得到吧!”
夏红雪看着怜儿蹙眉深思着什么,这时郝仁走了进来,敲了敲篱笆墙,道:“雪儿姑娘,怜儿姑娘,外面的兔子快烤熟了,鱼汤也差不多可以了,你们出来吃点吧!”
夏红雪回道:“多谢郝仁大哥,我们这就来。”
郝仁回道:“好嘞,不过不用叫什么大哥,直接叫郝仁就行了。叫大哥,可不敢当。”
夏红雪怜儿相视一笑,两人走出篱笆墙,冲着郝仁一抱拳道:“好的,郝仁,我们走吧!”
来到洞外,一道阳光射来,夏红雪和怜儿赶忙用手挡住阳光射来的方向,这么久一直在山洞,突然见到阳光,眼睛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两人穿的衣服还是男扮女装的衣服,不过衣服都是被洗干净过的,虽然有几个破洞,但并不影响美。夏红雪怜儿两人一席长发披至腰间,遮不住的美照亮了正在忙着烤兔子的东方翎羽和郝仁,两人呆呆的停止了手中的忙碌。
两人呆滞的表情,看的夏红雪和怜儿脸上均是微微一红,走到火堆旁,夏红雪笑道:“你们可是皇城高官之子,应该见过不少绝色女子。哼,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东方翎羽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确实见过不少……”
看夏红雪撅着小嘴,玩味道:“可是,从来没有女子像雪儿和怜儿这般清丽脱俗的。”
郝仁也回过神来附和道:“是的,是的,你们比美还漂亮。”
怜儿道:“书上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还说一般男子没得到女子以前都会这么说。可是得手以后,没过几年就开始出去拈花惹草了。”
郝仁干咳了一声道:“哪有,怜儿,我们可不是书上说的那种人。”
东方翎羽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那样的跟夏红雪对视着,没有说什么。
一声木炭炸裂声,打破了宁静,东方翎羽道:“雪儿,这么多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多吃点。”说罢撕下了一条兔子腿递给了夏红雪。
夏红雪接过兔子腿,想到昏迷的时候东方翎羽用嘴给自己喂食的画面,又看见东方翎羽那有点干涩薄唇,脸一红,赶紧撇开目光慢慢啃了起来。
东方翎羽见状,随即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女儿姿态。也不多言,为自己也撕了一块兔子肉。
郝仁也帮助怜儿撕了一条兔子腿,四人开心的吃了起来。夏红雪情绪稳定后,四人有说有笑,享用了愉快的午餐。
餐罢,夏红雪和怜儿负责收拾,并且不让他们帮忙,说什么这些天照顾自己二人辛苦了,让他们休息下。
开始东方翎羽和郝仁是不同意的,但是最后没办法,只好在一旁石头上坐着,各自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忙碌的身影。倒是有几分过日子的感觉,不觉脸上洋溢起幸福和期待的微笑。
收拾完后,四人下山去母亲湖喝了些水,围坐一圈,郝仁道:“目前,我与怜儿的伤已经恢复七八成,雪儿姑娘的最严重,其次是羽哥……”
夏红雪突然想到东方翎羽还中着毒,一把抓起他的手,把着东方翎羽的脉,片刻放手,也放下心来道:“还好没有加重,似乎平静了许多。奇怪,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