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九百零七年,大唐帝国崩溃,群雄混战。
江湖游侠欧阳飞鹰、上官云、皇甫忠、司马逸四位结拜兄弟,共同在西域地方建立「四方城」。
其后,上官云及司马逸共推皇甫忠为城主,而引起欧阳飞鹰不满,暗中勾结神月教里应外合,弑主篡位,因而造成四方城一片腥风血雨。
最终,上官云,皇甫忠,司马逸皆被杀害,欧阳飞鹰篡位成功,称正元之年,开始新的纪年。
我们的故事,便从这年开始。
正元初年三月十五,礼部尚书慕容阙第四女出生,其出生当日,都城内桃花全部盛开,美丽夺目,让世人惊讶至极。
出生之时,其模样之标志,更令接生之人大为称赞:“老身接生过那样多的孩子,像小姐这般貌美之女婴,着实第一次见,大人有福。”
慕容阙大喜,当即取名慕容婉儿,意为温柔美好。
正元二年,慕容阙之妻去世,慕容阙痛苦至极,当即厚葬,全府痛哭七日,因怜慕容婉儿自幼丧母,全府上下无一不对其宠爱有加。
正元三年,慕容婉儿已有三岁,诗词歌赋已能入对,聪明美貌远胜于同龄之人,那时一算命先生来到曰:“小姐命格不凡,他日远不止大富大贵之命,或可抚民安邦,青史留名。”
慕容阙对之更加看重。
正元七年,慕容婉儿到龆齔之年,聪明可爱,乖巧听话,面若桃花之貌,身似清莲之姿,十分惹人怜爱,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小小年纪便已名满四方,后入学,成为一代名师风名驭的唯一弟子,其才学造诣,自不用多说。
正元十三年,慕容阙升任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官拜贺,何其尊贵。
连城主欧阳飞鹰都前来亲自祝贺,荣耀一时。
同年,都城内盛说在慕容婉儿年满十六之时,便会入宫,终究为后,母仪天下。
同年,坊内接二连三传出慕容婉儿恶名,道她依仗宰相府之势,为非作歹,欺凌弱小,甚不自爱。
让慕容阙头疼不已,最终让守城将军李城平息风波,恶名不再蔓延,只其为恶之时,不曾遮掩,美貌全然露于世人,肤似凝脂,杏脸桃腮,娇小可人,哪怕为非作歹,转身之时留下的紫红身影,却让人无法对她有所记恨,倒又成为四方城一个谈资。
正元十五年,四方城第一位国师上任,一身锦衣,端贵至极,料事如神,原也是江湖中人,号称不死不救赛华佗,终被聘请入宫,为国分忧,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正元十六年,四方城城主退位,传位于公主驸马,上任城主之子,皇甫仁和,改年号“仁和”,朝廷官员依旧原职,只是朝局却已大改,开创新的局面。
同年,四方城最大青楼老板因得罪慕容婉儿被新任城主下令抄其全家,发配边疆,慕容婉儿成为城主义妹,封公主称号,因其出生之日桃花盛开,赐封号“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正元初年,欧阳飞鹰初登帝位,大将军李至元跟随其身旁多年,为其驰骋沙场,杀敌无数,特封神勇大将军,镇守都城,赐一品公爵,其长子李漠已到齔龆年华,继承父亲神勇,武功谋略,皆比同龄人高出几筹。
正元四年,查出李家一远房亲戚,抢占民女,触及律法,牵连李家,李家被人弹劾,城主欧阳飞鹰念其昔日功劳,便只收其封号,削减部分兵权。
正元七年,查出李家产业私做假账,逃税漏税,再次触犯法律,触动龙颜,降为二品公爵。
正元八年,李至元因上奏减轻赋税,与城主当朝争论,导致龙颜大怒,一番呵斥后,再次削其部分兵权,收其部分房产,道:“若李大人这般宅心仁厚,便将这些房屋拿出来给那些穷苦人家吧!”
正元九年,李家遭大部分官员弹劾,道李家倚仗功高,为非作歹,城主怒道:“李家人的胆子,真是和李大人一般大啊,怕是朕给你的太多了!”终收其所有兵权,只留一公爵名头。
那时李至元明白到,无论那些事情是真是假,他位高权重,碍了人家的路才是事实,而城主又何尝不是忌惮着自己功劳,这样他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也体会到朝廷内那些人的争权夺利是多么恐怖,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真是厉害的狠,倒不如撒手不管,任其发展。
那日看到长子李漠,幼子李城在庭院练剑,他对其二人道:“记着,这世界上有两种事情不可逆,一是皇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二是天意,若是得不到的,当断且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二人皆道:“父亲,儿子记住了。”
同年,因李漠与慕容家四小姐交好,两家也来往颇为密切,李家虽被夺兵权,可其威望在四方城依旧无人可比。
正元十年,因李家帮助,慕容家一年内在四方城建立起多条产业链,旗下产业成为四方城最大商户之一。
两家来往更加密切。
正元十一年,因李家扶持,慕容家建立起朝堂关系网,渐渐发展自己的党羽。
正元十二年,三名武将联合谋反,城主大怒,战乱平息后,收缴大部分武将兵权,接连收回文官权利,整个四方城皆掌握在欧阳飞鹰一人手中。
因此一事,武将地位大不如前,不少官员急于与武将撇清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牵连到自己。
慕容家虽表面没说,可暗地里却渐渐地跟李家断开联系。
正元十三年,慕容阙升任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官拜贺,何其尊贵。
连城主欧阳飞鹰都前来亲自祝贺,荣耀一时。
同年,边疆大敌来犯,厌倦朝堂之争的李至元自动请兵出征,其长子李漠以及大部分武将官员自愿跟随,都城安危交给其第二子李城。
同年,都城内盛说在慕容婉儿年满十六之时,便会入宫,终究为后,母仪天下。
还记得三个月前,李漠已快到弱冠之年,李至元对他道:“儿啊,不小了,该娶亲了。”
他却摇头,笑看着院子里的桃花。
李至元笑道:“我这儿子,倒也是个痴情之人。”
六个月后,他随军出征,没有道别,没有一点音讯,她只能在都城内听到从边疆传回来的各种消息。
正元十四年,边疆大捷,大部分将士回来了,可是李漠却随父亲镇守在了边疆。
同年,边疆传来噩耗,边疆小镇被人偷袭,李至元大将军为国捐躯,其子李漠拿起帅印,带领大军,直接灭了敌国,神勇无比!
正元十五年,因元帅李漠驻守,边疆安稳,欧阳飞鹰曾召李漠回都城封赏,李漠只回:“边疆一日不得完全安宁,末将一日不回都城。”
正元十六年,四方城城主退位,传位于公主驸马,上任城主之子,皇甫仁和,改年号“仁和”,朝廷官员依旧原职,只是朝局却已大改,开创新的局面。
从这年起,一切发生改变,命运的齿轮就此转动。
而唯一没变的便只有那句心心念念的诗: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