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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才是真实(四)

在山脚下乘大巴车到黄山市汽车客运总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买好回程的汽车票,又询问了汽车站包裹寄存的费用,听到答复,李利文和陶阿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最后在汽车站附近的一家私人小饭店里存下了书包,约定下午五点之前会来取包,交费十五元,又在那里买了两瓶饮料,算是讨好老板娘了。

黄山有名的历史文化街——屯溪老街,离汽车站并不远,但是如果步行过去还是挺考验脚力的。特别是刚从黄山下来,两个人对这一段路程都有些望而生畏。走到路口,李利文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载人三轮车,经过讨价还价,两人上了车。一路往前,路边的店铺和行人都越来越多了,直到一个雕刻精致而富有历史时代感的石头牌坊出现在路边一条人气旺盛的古镇街区入口。三轮车伴随着“吱呀”一声刹车停了下来,陶阿诺下车站定,看到石头牌坊顶部两端尖尖翘起,经过细密雕琢的青灰色石角像羊角一样卷曲着,细看更像是鱼儿在水面上跳跃时露出的调皮的小尾巴。牌坊横梁处中间有两个烫金的书法艺术字,不难分辨,就是“老街”两个字。

走在屯溪老街上,陶阿诺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北京的王府井到苏州的平江路历史街区,陶阿诺也见过不少古镇了。对建筑没有特别的研究的人,到了不同的古镇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直观地感觉到不同地方的古镇有着自己独有的气质和态度,还有的,就是沿街叫卖的是不一样的美食。

走在老街上,拍照和东张西望。

在陶阿诺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看到路边摊位上摆着油亮亮的螃蟹壳大小的“黄山梅干菜扣肉烧饼”的时候,可以确定这一定是黄山特产了,她拉了拉李利文的衣袖,往摊位前凑过去。

“先走,”李利文小声只说了两个字,拉着陶阿诺离开那个摊位远一点了,才心中早已运筹帷幄地样子说:“这些不正宗,我已经网上查过了,这附近有一家非常出名的,应该不远了。”

果然,转了一个弯之后,在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上,一间白墙黑瓦的四方店面,敞开着一扇巨大的窗口,窗口两边几乎快要到达两侧墙壁,从窗口涂着红色油漆的木质边框看,应该窗口的门也是可以推拉下来的木头门。窗口前一个长宽均超过一米的超级大托盘堆起了高高的金字塔一样的一大盘金黄色光滑晶莹的小烧饼。从窗口向里面张望,一个中年男子围着白色围裙,正在揉着面团,店铺里面一个面案,一个炉灶,一览无余。

陶阿诺和李利文站在窗口,烧饼店老板只看了他们一眼,简单问了一句:“要热的还是凉的?”又继续不慌不忙地揉着面团。

“额??????”李利文看了看堆成小山一样的散装烧饼,又看看托盘边上十几袋已经打包成细细一条的整袋烧饼,经过选择前一瞬间的慌乱已经明白过来,问老板:“凉的也是今天做的吧?”

“是的,都是两个小时内做的,之前的早卖光了,就这会儿时间正好不排队。几包?”老板放下面团,用手边的湿毛巾擦掉手上的面粉,走到窗口前。

“好,帮我拿两包吧。”李利文瞥了一样窗口下贴着的一张“10元一袋”的红色大海报,掏出一张二十块递给老板,陶阿诺主动提起已经很快装入袋中的黄山烧饼。

“下面就是找一家饭店吃午饭啊,看到想吃的告诉我。”李利文捏了捏手里陶阿诺的纤长手指说。

“我想吃梅干菜扣肉烧饼。”陶阿诺抬起头来,小孩子一样满脸央求。

“可是马上要吃饭了啊,”李利文犹豫不决的看着陶阿诺,走路的脚步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可看着陶阿诺耍无赖的撒娇表情,只能无可奈何地屈服:“好吧,只能吃一个。”

陶阿诺马上欢欣鼓舞。烧饼的外壳酥脆,一口下去,掉了一地碎渣,满嘴油香炸开。咀嚼几下,馅料里梅干菜的鲜味和肉末的香味交织,加上恰到好处地咸淡,回味口齿留香。一个小烧饼两口下肚,陶阿诺忍不住又盯着袋子里的那些,想起两天在黄山都没有吃一顿正式的饭菜,决定还是忍忍,留着胃口要吃饭呢。

“这里就快要到老街尽头了,看到哪家想吃?”李利文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边想着,边问着。

陶阿诺实在不想说“随便”这两个容易招人不满的字眼,但也不知道怎么样选择,只能任两只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忽左忽右地转动着。

李利文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陶阿诺往回走,到了一个路口处一家看上去干净利落的“百味徽菜馆”停下,“就这里吧,怎么样?”

陶阿诺点头,两人进去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了。已经过了正常的午饭时间,小店里没有其他客人,老板娘穿着青花图案棉麻的一身套装,热情地拿来一本菜谱。

既然是出来旅游,都想吃点地方特色菜,又不愿破费太多,看到一百多一份的菜肴,不管是什么奇珍异宝也都不会考虑的。比平时去小餐厅吃饭更难以抉择了,依旧是两人面对面坐在小木桌两边,把头凑到一起,盯着摊开在正中间的菜单,一页页翻到底也没点一道菜。

“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是招牌菜,有特色的,给我们推荐几个吧。”李利文抬起头看着老板娘说。

“这个荷叶煎饺不错的,是我们的招牌菜,推荐你们尝尝。”老板娘利落的把菜单翻回第一页,书页落定地时候,她的手指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一叠煎饺的图片上。

“怎么样?要不要吃?”李利文抬起头来问陶阿诺,他的眼睛里已经瞬间闪耀出了满意和欣喜的光芒。

“好啊!”陶阿诺甜蜜一笑。

“荷叶煎饺一份,”老板娘在手中的点菜单上飞快记录了,之后一只手在菜单上飞快搓动,翻过了两页,指向一个价格写着“时令”的“臭鳜鱼”介绍:“那,这个黄山特色的,来黄山都会吃的,这个季节一条也就六七十块吧,比你去那个‘第一楼’吃要便宜一半的,我们的厨师之前在那里干过,做出来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额??????”李利文向老板娘伸出五个手指示意她先停一下,抬头征求意见地看着陶阿诺。

“嗯??????随便吧。”陶阿诺对自己没吃过的东西通常都有着超常的热情,可惜这道特色菜偏偏是“臭”鳜鱼,想起一条臭掉的鱼,或许好吃,但并没太大诱惑力。毕竟价格也不算便宜,万一不好吃,实在太浪费了,陶阿诺不想冒这个险,于是“随便”两个字就把做选择冒险的事情推给李利文了。

“这个臭鳜鱼,你在我这里吃很划算的,要不要?”老板娘拿好笔的右手悬在点菜单上歪着头看李利文,随时准备落笔写下的样子。

“先不要,你再介绍两个其他菜吧。”李利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话,已经把目光从那条身上淋满酱汁的鳜鱼图片上移开了。

“这个黄山毛豆腐也不错的,也是特色菜,很鲜嫩的。”老板娘又指向菜单右下角。

“怎么样?”李利文依旧抬起头看着陶阿诺。

“可以啊。”陶阿诺看着菜单上金灿灿的炸豆腐,胃液翻滚,实际上此时菜单上的任意一道菜都能让她胃液翻滚了。

“好,这个毛豆腐来一份。”李利文说完又盯向其他的菜肴了。

“那,这个石耳炒蛋,问政山笋,菌菇肉丝汤,还有一品锅,都是我们的特色菜,都不错的。”老板娘翻到了最后一页菜单指指点点了几个菜,最后用手轻轻推了一下菜单,示意李利文做决定。

“??????我们点了几个菜了?”李利文眼睛来回转动着,菜单翻来翻去。

“荷叶煎饺、黄山毛豆腐,就这两个。”老板娘看了一眼点菜单,拿笔尖指了指菜单说:“我刚才推荐的都是顾客吃完评价很高的,都可以点。”

“我们自己再看看。”李利文低头看着菜单,又举起一只手来做推辞。

“要不试试臭鳜鱼?”陶阿诺终于点名这条大名出现在多家餐厅玻璃墙上的臭鱼,与其说是在征求意见不如说是内心挣扎后终于决定要尝试一下。

“不要好不好??????你确定你会喜欢吃?万一吃不惯怎么办?”李利文轻声轻气地似乎在请求。但他的话却一下击到了点子上,正是陶阿诺之前犹豫没有决定的原因。不知道是害怕如果确实不好吃会浪费还是怕如果浪费了李利文会不高兴,总之,陶阿诺刚刚建立起来的决定突然就崩塌了。

“哦,好吧。”陶阿诺被两句疑问说服了,但是心里却产生一丝不明原因的失落。

“嗯,你看看有别的什么想吃?”李利文慢慢翻动着菜单让陶阿诺看,自己也盯着每道菜,从菜名到图片到价格的来回比较和选择。

“要不这个吧,清炒蕨菜。我想吃个蔬菜。”陶阿诺看了看价格,二十多块钱,就算不好吃也不会太浪费。

“额??????再看看,”李利文微皱着眉头看着菜单上蕨菜的图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想要吃,翻动了一页菜单,突然喜出望外的样子说:“这个好,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五城茶干!老板,这个来一份。”

“嗯,这个也是我们黄山的特色茶干,很入味。”老板娘低头记下来。

“这个茶干我在好多攻略上都看到的,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李利文的眼神发光,他抬起头冲陶阿诺点点头,努力想要用自己的热情感染她的样子。

“哦,好吧,随便你吧。”陶阿诺已经满心的不高兴,干脆往座椅靠背上倚着看玻璃墙外面的街市。

“三个菜了,再点一个汤吧。”老板娘建议,顺便把菜单翻到了有汤的那页。

“好,这个菌菇肉片汤是多大份的?”

“这个汤是砂锅的,里面有茶树菇、平菇、豆腐和肉片,够你们两人喝的。”

“好,那就这个汤吧。”李利文点完汤明显轻松下来,也向后倚到座椅靠背上。

“就这些吧?”老板娘试探着问一句,话音刚落已经伸出手去拿回桌上的菜单。

“对,暂时先点这些吧。”

午后的阳光隔着玻璃照到陶阿诺脸上,依旧灿烂如同正午,门口的道路两侧沿街或是摆在地上,或是用三轮车甚至自行车载着,等着行人来挑选购买,尽是本地蔬菜、水果和杏仁类的本地坚果。

“阿诺,看什么呢?”李利文把头架在交叉地双手上,似笑非笑地专心看着她。

“没什么。”陶阿诺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不满酝酿发酵了,化作满心委屈,堵在陶阿诺胸口,憋闷着让她说不出更多话来。本是欢欢喜喜地来黄山吃特色美食,心心念念着下了山吃一顿大餐,可现在呢?一桌菜没有一个是自己点的,况且,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菜,连一道像样的鱼、肉都没有。哪怕我付钱也没关系,难得来黄山,没想到吃得这么拘谨。

“五城茶干、荷叶煎饺。”老板娘亲自端了两盘菜来。

一碟是纯白色圆形骨碟,上面四片茶干拼成一个“口”字。另一碟则是一个小竹筐,像是平时在KTV里用来放爆米花的那种竹编托盘,里面放着大概五六只油炸过,皮薄如春卷的大煎饺,虽说名叫“煎饺”其实只是有饺子的形状,大小比一般的水饺要大上四五倍,油炸后松脆半透明的表皮下若隐若现地可以看到青色的菜叶。

“哇,快来尝尝这个煎饺!”李利文小心地拿来陶阿诺面前的小碟子,夹了一个煎饺放进去。

“嗯,好。”陶阿诺不想因为一些小事生气,破坏了两个人出来玩地兴致,可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筷子上的荷叶煎饺果然没有辜负老板娘的盛情推荐,一口下去,外酥里嫩,充实的馅料汤汁四溢,看上去主要是韭菜和鸡蛋。

“嗯,这个茶干也很好吃。”李利文用筷子指着茶干兴冲冲地说。

“好。”陶阿诺眼睛看着茶干,两口把筷子上的半个煎饺塞到嘴里。她也顾不上客气了,饥饿是一条不需要召唤就自己飞出洞口的神龙。

等到黄山毛豆腐和菌菇汤上桌的时候,茶干的碟子已经空了。

李利文殷勤地帮陶阿诺盛上一碗汤,依然挡不住陶阿诺的脸色越来越阴暗下去。

突然一股冷气从陶阿诺鼻孔涌出来,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坐直了身体,从左到右,由近及远地盘点着面前的菜:“豆腐、豆腐、豆腐,还是豆腐,哈哈!”一口气说完了,她才意识到原来笑声也可以这么饱含怒气。

李利文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时间在这一刻像是静止了,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菜。

“这汤里面有肉片的。”李利文心平气和地解释,他的平静那么自然,反倒让陶阿诺有点诧异,时间从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开始嘀嗒流走。

“不是也有豆腐嘛。”陶阿诺想要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可惜只调动了一边的嘴角弯起。

李利文没说话,两人却都没再停下筷子,喝汤,吃菜,填补着早已空空的肠胃。

直到盘子里所剩无几了,李利文才刚缓过神来一样问陶阿诺:“要不再点一个蔬菜?刚才那个蕨菜?”

“不用了。”陶阿诺赌气的说。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她差不多也吃饱了,从刚需上讲,有没有一个炒蔬菜确实是无关紧要的,况且,反正已经不开心了,再多一个蔬菜也挽救不了,陶阿诺说话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

李利文没有说话,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他又一次出乎陶阿诺的意料。“刚才说不用了,明明是很生气的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陶阿诺一下子又愤怒起来,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却希望李利文仍然点下菜作为小小的弥补。即使是破了的罐子真正落到地上“哐当”一声粉身碎骨的时候依然会让已经疲惫的心再次创伤。

李利文和陶阿诺从黄山上下来,像是两只饥饿的蝗虫,桌上的饭菜被一扫而光,连一大锅砂锅菌菇汤都被分吃了个干净。

“吃饱了吗?”李利文拿着大汤勺,却没有急着把最后一点汤盛到自己碗里。

“嗯,吃饱了。”陶阿诺摸了摸肚子,冷漠到极点地说。她放下筷子,看着李利文把最后的汤也喝完。

玻璃墙外走过一个叫卖手剥杏仁的小商贩,一大包带壳的杏仁散装放在自行车后座上特意安装的小木板上。杏仁中间插着一张“15元一斤”的手写小卡片。陶阿诺向来喜欢吃杏仁,家里几乎常备的,这下看到了便宜的,想着买上两斤倒也不错。只是,人没了兴致就像没了活气儿,眼前的热闹像是来自另一个只能看的世界。陶阿诺觉得自己和外面的一切隔了一层无形的膜,她不愿意费劲地去打破这层膜。两片红唇也像是有了磁性,互相吸在一起,不开口是它们最舒服的状态。

等李利文买单完,陶阿诺已经站到了店门口。他出门时,顺势拉起陶阿诺的手,阿诺没有反抗,确切的说,是没有一丝反馈,像是灵魂出窍了,被李利文牵着的不过是行尸走肉。

“阿诺,这里有好多地方特产,要不要买点带回去?”李利文摇了摇她的手,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反馈。李利文终于不再假装对陶阿诺的情绪毫无察觉,他安静下来,走过一个街区的距离才再次开口:“阿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特别现实的女孩子,你不是一个爱钱的人??????”

这番话陶阿诺已经听李利文说过几次了,从刚认识没多久,他就说过自己优点很多,他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穷”,但是他有能力,有信心在将来的五年内让经济状况好起来。从前听这些话,陶阿诺从来不以为然,就像李利文说的,她确实不在乎钱,况且他所谓的“穷”并非真的穷到生活捉襟见肘,只不过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存款。这和陶阿诺自己的家庭相似,她从没有瞧不起自己的家庭,又怎么会嫌弃李利文呢。更何况,她若爱钱,当初和朱子函又何必闹翻,那不就是个主动贴过来的富二代?有什么好,有钱又怎样。

可是今天,在陶阿诺为了刚才一顿没有吃得开心的饭而生闷气的时候,李利文的话只让她感到反感。吃一顿饭,又不是在很贵的餐厅,一两百块钱的事情,这个穷了、富了又有什么关系?陶阿诺不想吵,她根本不想开口,放任自己和整个世界隔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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