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澜清带着贝依依坐着林肯加长车,非常炫酷地来到秦家别墅。
这栋纯中式的二层楼房,自从上次寿宴过后,第一次来。
盛装出席的秦安和王芸,在坐落着一对石狮子的门口等待着太子殿下的仪仗队。
秦安心中暗暗想着,他始终都是贝依依的父亲,太子殿下果然还是要给他一些薄面的,他并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女儿,秦颜晴已经彻底得罪了苏澜清。
秦家一楼的正厅里,苏澜清端坐在红木椅上,看着花厅里价值连城的瓷器,上好的檀木家具,不由得握紧了贝依依小巧的手。
依依她背负着巨额的债务,一个人承担起贝依楠高昂的医药费,而身为她的父亲,秦安却独自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这是何等的凉薄?
“呵呵,殿下和太子妃大驾光临,我这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秦安坐在苏澜清的左手边,谄媚地笑道。
寒舍?!如果他住的是寒舍,那他的依依,这些年住的又算什么?
不想再和这俩人虚以委蛇,苏澜清挥手让管家拿出支票和协议,才清冷地说:“这是一千万的支票,全国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现,另外,这是一份协议书,请王女士过目之后,就签字吧。”
秦安还以为这是嫁女儿的聘礼,立刻催促着王芸签字,王芸连合同都没有看清楚,就稀里糊涂地签下了大名。
贝依依看到王芸写下最后一笔,心里最沉重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如果,没有苏澜清,恐怕她一辈子也还不完,这两母女的债。
她向苏澜清投去感激的一撇,苏澜清回报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昨天秦小姐在昭和宫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王女士和秦小姐,你们以后不要再去打扰贝依依。”苏澜清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两人,冰冷的语气,是他对她们的警告。
转身,牵着贝依依,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太子殿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这和他预想的剧本不一样啊。秦安不愧为浮沉商场几十年的老狐狸,很快就追上去,拦住了贝依依和苏澜清的去路。
“殿下,请稍等,依依,小晴前天没有去参加你的婚礼,心里一直很遗憾,昨天想必是等不及去给你送祝福,才擅自跑去昭和宫的,殿下,依依和小晴感情一直不错,是不是有些误会。”
她到底是去送祝福还是送诅咒的啊?谁和秦颜晴感情深厚了?贝依依对秦安颠倒黑白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苏澜清停下脚步,觉得有必要说得更清楚一些,不然倒让人觉得是贝依依的错了。刚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贝依依抢了先。
“爸,您不管我和阿城,您喜欢秦颜晴,我无所谓,但是,您不要一副我和她姐妹情深的样子好吗?我和她见面不掐就已经是心情好了。误会?您可以自己问问您的好女儿做了什么吧。我欠你们的钱,已经全部还清了,从此以后,我和阿城不再和秦家有任何瓜葛。”
贝依依的情绪很激动,被苏澜清牵着的手不住颤抖。
“秦院长,依依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苏澜清紧紧握着贝依依,好似传递力量似的:“院长,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等到他们走出很远,秦家如同石化的三个人,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这是要让贝依依和秦家,彻底划清界线啊。那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