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个乐子消遣?”秋远峰皱了下眉头,今晚之事透着诡异,两个毫不相识怎么将他视为自己人,难道他们是某一个组织的人?“兄台,看样子你们对她非常忌惮?她是什么人?”
那人推开后院木门朝里屋走去,用复杂眼色望了秋远峰一眼,笑着问:“兄弟这话可叫李某糊涂啦,鄙人并非妄自菲薄却也不敢在大名鼎鼎的‘飘香剑’面前逞能,只得狼狈奔逃,这个还请兄弟替李某隐瞒一二,若是让上头知道我们被逼得狼狈逃窜,以后的日子很难混。这样吧,今晚兄弟请客,你尽兴玩乐包你满意为止,怎么样?”
“你不怕她掉过头来追你吗?”秋远峰见他安之若素似乎不担心之前罗衣女子紧追而来。
“这个兄弟你就有所不知,她定是以为我们惧怕于她的威名,故急于奔走,哪知道我们偏偏就躲进这座楼里,这招必定出乎她的意料。”那人斜眼朝高楼挑了一挑,嘿嘿一笑,“再说,这宜春院哪是堂堂‘飘香剑’能够进去的地方,就算那个**折身突然杀到也拿我们没辙。”
“如果她不是追着那个人,而是对你穷追猛打,那你岂不是身处险境?”
“嘿嘿,我知道她不会追我的。”那人眼中闪过狡黠之色,自得一笑,“因为有你在。”
秋远峰心中不解连忙追问道:“这是为何?”
“‘飘香剑’这个**虽然厉害毕竟只有一个人,如果要追我们,到时候我们两再分开逃走,那她岂不是又要麻烦一次,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倒不如去追落单之人。”那人高昂着头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秋远峰顿时心生警惕,眼中则闪过一丝狠历寒芒,短短接触之下便觉此人城府极深且心肠歹毒。从他们之前的谈话中,秋远峰隐约听出他二人小觑自己,既无一道金光也无银光,根本不相信他们三人联手可以击退那名罗衣女子,这才分头行事,而且他早就揣摩出那名女子有七八成机会是去追落单之人,他拉上自己便可保住性命,一时无忧。
刚才秋远峰还在奇怪,他为何要捎带上一个比自己还不如的人,这不是累赘么?此人如此自私自我,恐怕遇见生死艰难之事,便会故技重施不知不觉之间将自己给害了还不感恩戴德呢。
想到此点秋远峰倏地停下脚步,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妙,叹了叹,朝那人略笑道:“兄台,你认错人了,在下并非你们一伙人,这就告辞了。”
那人转身急忙拦住他,道:“兄弟,别说笑了,你怎么不会是圣教的人呢?看兄弟面生得紧,是否刚刚出来?”
“圣教?”秋远峰心中一紧,圣教可是魔教之人自称,如此说来他们是魔教中人?那自己何不继续佯装伪饰,说不定可套出更多消息来。
“嗯,是的,刚一出来就接道支援任务,哪知道遇见棘手人物,唉,灰头土脸地回去,只怕颜面无光啊。”秋远峰随机应变,立即装作一副愁容之状。
那人嘿嘿一笑:“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人落单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他侥幸留得一命也不会自曝其短,这点兄弟大可放心。走吧,还是寻个乐子先,被‘飘香剑‘那个**追了一阵子,现在老子就去找几个**嫖她一回,哈哈。”说罢,拉着秋远峰一起进得后院。
穿过幽静廊道,热闹喧嚣声夹着浓郁脂粉香气清晰可闻,秋远峰不由皱了眉头,那人狭长略显阴森眼眸中闪过一丝挤兑之色,低声笑道:“兄弟,刚出来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呃,秋远峰支吾不语,只得愣着点头。
“哈哈,无妨,一会儿保你**蚀骨,欲罢不能。”那人嘿嘿一笑。
两人携手进到主厅前楼,嬉笑怒骂之声刺人耳膜,秋远峰环顾四周皆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各**子,正与客人打情骂俏好不热闹。
“老鸨,还不快过来。”那人高声呼唤一声,脂粉堆里一个四十左右的花衣艳装妇人,应和一声朝他们看来,秋远峰略一看妇人倒也风韵犹存,正腰肢款摆朝他们走来。
花衣夫人浓妆艳抹将脸上岁月悄悄隐藏,未走到近处秋远峰便嗅到她身上散发的玉兰馨香,紧接着一个嗲声嗲气响起:“哎哟,是什么风把李公子您吹来啦,小翠小兰,还不快过来侍候着。”声音娇媚入骨,秋远峰闻之不由心神一荡。
“小兰小翠哪能比得上朱大姐你侍候男人的手段,嘿嘿。”那人*笑一声,朝她挑了一眼示意身边之人,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大吃豆腐,暧昧道:“今晚,可是有贵客到来,千万不能怠慢了,否则你我都难堪。”
两人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有些过火不堪入目,让初次经历风月场的秋远峰看的面红耳赤,好不自在。
“啪”的一声,朱大姐拍掉李某人安禄山之爪,朝秋远峰频频注目,随即孜孜赞不绝口道:“丰神俊朗,仪表堂堂,果真是人间翩翩公子哥,看来今晚得动用宜春院两个头牌花魁了。”
“什么?”那人吃惊道:“我们这么熟络你都不肯让我偷得美人红丸,今晚刚一见面你就掀开底牌,让双凤侍候着,难道不怕我吃醋吗?”
朱大姐咯咯娇笑花枝乱颤,别有一派动人风韵,伸出葱白玉指戳了他的额头,**道:“看在这位公子的面子上,今晚让大姐服侍你怎么样?满不满意?”说罢,媚眼如丝,丝丝紧扣向秋远峰。
直到现在秋远峰还是弄不明白他二人搞地是什么名堂,不过前楼之内,诸人不顾仪态皆是**作乐,浑然忘记今夕是何夕的姿态让他瞧出一些端倪。楼厅正中有一高台上三名豆蔻少女身披轻丝薄纱和着歌声翩翩起舞,舞姿翩跹宛如彩蝶纷飞,敏感部位笼着轻纱若隐若现,诱人之极,笙声琴弦凑出**之音,其下不少人状若痴迷沉溺。
秋远峰皱了皱眉头有些看不下去,且心底一股莫名情绪滋生,挠心得很,“李兄,此地似乎颇为不妥,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
那人听出秋远峰话中有些不耐烦,放开怀中风韵犹存的**人,朝她笑道:“你看看,我们光顾着亲热,怠慢了贵客,还不快把人领来,难道要我们亲自去请吗?”
“哎哟,罪过,罪过。”朱大姐白了他一眼,略皱着眉头,“哪能劳驾你们亲自去请呢,不过,这里人多眼杂全无情趣,难道两位不介意吗?”
“也对,兄弟,我们到别院雅阁去,那地方才是**好去处。嘿嘿。”
魔教长期以来皆是神出鬼没,如今偶然巧遇秋远峰欲探一些内幕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虽然此人看起来身份地位不高,不过聊胜于无。
三人绕过诸人朝楼上走去,有些认得朱大姐的熟客醉眼迷糊的打招呼,都被她巧妙推诿过去。此楼布置格局此与秋远峰日常所见大有迥异,竟是六角环状构筑,两条楼梯位于前厅侧门口,傍着墙壁迂回玩绕而生,令他别开生面。
通过交谈秋远峰得知那人叫做李三,大概不想让人知道其家室来历,便故意取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待到被问起性命秋远峰也胡诌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