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口述情况将事实袒露地明了,无须再叫谁作证了。
玉兰忙走到叶瑶边上,恭敬得道:“小姐,既然现在真相已经可见一斑,那对这两个女子,请您吩咐要如何处置。”
叶瑶闻声,抬起有些倦倦的眼皮,目光朝绿疏和老妇人透去,那两个人如今撒谎不成,皮肤已经红里透紫,身体也有些站不住了。
“你听说了刘祖么,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叶瑶的目光又扫过张婶,问她:“你觉得,要怎么处置他?”
张婶接收到叶瑶的帮助之意,咬着嘴唇道:“他这个人有如畜生,打断了双腿最好,看他以后还怎么作恶。”
是的,如果叶瑶没猜错的话,张婶当初就是受害人之一。所以,务必要为她讨回公道。
“好。”叶瑶答应地很畅快。
绿疏的脸色却全白了,叶瑶却对她微微一笑,仿佛在说:“呵呵呵,风水轮流转,彼此,彼此。”
玉兰办事办得很利索,却还是有些不解的。“小姐,你处置那个恶人刘祖,关那两个女子何事?”
叶瑶解释道:“她今天要嫁的,就是刘祖。”
玉兰总算是明白了,与叶瑶一行人离开沈家时,还不忘给沈绿疏送去一个嘲笑的目光,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叶瑶在沈家没有多少物什,就算有,也都是些廉价货,叶瑶干脆什么都不带了。不过,要说带的话,她自然是只带走了云非。余下的人,都只好顾盼着表示劳燕分飞了。
马车向前驶去,卷起的尘土好像银河之中的群星,缥缈而散乱。只是那自亘古至今的无言沉默,倒是延续至今了。
叶瑶一路上,直到拐弯口过后再也见不到村里的人了,才放下与张婶陈婶告别挥动的手。
玉兰坐在马车里,却暗自偷偷笑了,嘴里还不忘说道:“小姐真是重情重义,比府上那些小姐好相处多了。原本,我作为侍女是不能坐进里车的,如今,呵呵,有些受宠若惊。”
叶瑶轻轻摇摇头,“只是我与她们没多少情分,她们却能如此帮我,我很感动罢了。”
玉兰疑惑得问道:“小姐不是赏了些银子给她们了吗,如今离开这个村子,你们终生也许都不会再见了。所以,也算是两清了。”
“确实如此。”叶瑶颔首,接着靠着马车,闭上了眼小憩。
马车行了两天两夜,最后终于落在一个大宅府门前。叶瑶整日待在马车里,直觉得身子都要酥了。一下车,伸了个懒腰,才跟着玉兰徐步进入叶府。
因为他们最后一天的行程将近叶府,所以赶得有些没日没夜。今日天色已晚了,玉兰暂时先将叶瑶安顿在一处院子,让她好生安歇。
而云非,叶瑶让他住在隔壁的房间。
夜静灯火之上,天幕月朗星稀,迷迷蒙蒙仿若覆了一层轻纱,在微风中飘摇摆弄,时而明灭,时而长亮。
阑珊里,云非在月色迷离之际,出了房门,静悄悄离开了叶府。
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身影摸索到叶瑶房前。手里拿着什么,点燃后,朝屋内吹气。
叶瑶的神智缭乱起来,发觉不对,惊醒了。她打开房门,忙让新鲜空气进来。而房外,什么人都没有,一切都那么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