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绿疏的父亲滥赌,当初在刘祖富裕的时候借了很多钱,所以,如今才会有这般的事件出来。绿疏家里没有钱还债,只好嫁过去。
话说刘祖年轻时候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据说是攀上了城里的一个姑娘,且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村长,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当初绿疏的父亲向他借钱,是以断小指为代价的,可见其恶劣。
他甚至还强抢民女,他父亲是村长,这件事自然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可是被城里的那个姑娘听说了,便弃了他。再之后来村长死了,刘祖的气焰也就慢慢下去了。乃至今天这个局面。
这些是叶瑶上次从家门口遇见的张婶嘴里听说的。不过,她自己身上的秘辛,恐怕就只有这个老妇人知道了。
“这是真的?”叶瑶不想这老妇人竟然瞒了她那么多,亏叶卿瑶以前那么孝顺,做着做那的,结果却要被迫代嫁,给他人做衣裳,圆了绿疏父亲的钱债。
老妇人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深深刻骨,满目萧然。“你……你走吧。”她悔悟了半响,终于勉强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一旁的绿疏起初无以为信,如今真的是不可不信了。但在冷静后,很快思量起来。却说出了一句让谁又一惊的话:“我才是叶卿瑶,姥姥,你虽有些痴呆,可别弄糊涂了!”随即抓紧趁老妇人投来的目光使眼色,动作快而无声息。
叶瑶见绿疏这搬眉弄眼的,十分好笑,倒静下心来看戏了,似乎与她无关一般。
看这小丫头,能搞什么花样。
老妇人呆了一下,须臾,进入了看起来诚实到不能再诚实的状态,“瞧我这记性,我有些老花了,是她,对,是她。”接着,还作势揉揉头。
小丫头眼尖了起来,“我家小姐怎么是要嫁人的样子,你怎么搞的!”她润了润嗓子,又道:“还有,你可知道你骗我的下场?叶府,岂是你能欺的?”
老妇人呆住了,张嘴欲说还休,垂目,不知作何办法。
这慌,太难圆了!
绿疏倒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得道:“你还没听清楚么,我才是你家小姐。我被迫嫁人,也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边说,边伸出一个瘦黄小指对着叶瑶的方向。
可他们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身影隐没在角落里的陈婆。
这下,她终于看不过去了,走上前来发话。“你别听他们胡说,村里谁不知道这位才是叶卿瑶。他们变脸得还真快,故弄玄虚,这是看上了叶府二小姐的身份了。”说完,表示坐在一旁的叶瑶才是叶府二小姐。
绿疏怒了,拍拍梳妆桌的桌板,有掀出去的冲动。可还是压抑住了,“陈婶,我平日待你也尊敬,今天你这是因为往日的事不高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屋里动静太大,对面的张婶闻声站在家门口,探着来看。
陈婶这下有些无语了,看见张婶,干脆也请她来作证。结果,不言而喻。
张婶也很义愤填膺,对老妇人和绿疏不满骂道:“你们平日欺负叶孩子欺负的还不够吗,拿她当牛作骂,我都心疼了,如今还想冒充她的富贵身份,与其说你们蛇蝎心肠,还不如说你们简直不害臊!”一口气骂完,张婶两手插腰,脸上的表情因为替叶瑶讨回了公道而显得十分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