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东篱,幸得来接待的人不是叶端墨,不然苏清浅一个惊吓不定伤口又该裂了~
但作为摄政王,他不出现不合常理,离寿宴还有两天,苏清浅安顿在使节馆,有空便陪着东篱皇后聊天。
东篱皇帝五十大寿,她身为皇后却一筹莫展。
为东篱三个皇儿勾心斗角,各怀鬼胎,半月前东篱皇帝一恼,干脆一并派去边疆戍守,也为流落在外的六皇子担忧。
六皇子天资聪慧,又有博爱之心,小小年纪就能独当一面,可惜当年梅妃陷害其生母陶氏入狱,六皇子一人逃出宫去,又遭人追杀,到如今也不知其下落,恐怕早已经死了。
皇宫的事儿真的非常复杂。
苏清浅顺带不露声色的问了下叶端墨,一听那厮前去函谷关未回,当即就决定找个庙烧香拜佛去。
“娘娘今日好像格外愉悦。”慕嬷嬷笑道。
能不开心吗,叶端墨去了函谷关,那儿离皇城可有好几日路程,等他回来,她都在回西蜀的路上了~
“厄,本宫就是心中挂念皇上,所以去庙里替皇上求个符保平安。”
诶诶诶,求道符挂脖子上防火防盗防叶端墨啊…
“娘娘待皇上真好。”
“呵呵呵……”
“慕嬷嬷——啊!”马车忽然大幅度一晃,像是被人拦路了。
“怎么了?”慕嬷嬷探出头去,惊觉被一群统一服饰的人团团围住。
为了清静,娘娘特地选了条少有人走动的黄沙小路,带的侍卫又少,这下寻救也是无用。
“你们是何人?!竟敢拦我们的路,你们可知这车上坐的是谁?!”
“我们才不管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一高大的汉子挥舞了一下木棍,紧接着众人齐喝起来。
苏清浅往外看,包围她们的人都训练有素,不像是山野匹夫之辈,暮迟又不会跟来东篱,那这又是——
“咻——”一声响亮的口哨。
那一群人便都转向一边垂手拱礼,苏清浅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身穿苍绿蟒袍,带着面具,一双眼睛幽黑通透,腰无佩玉,却挂了一串铃铛,下马时英姿飒爽,煞是迷人。
他唇角一扯,挥了挥手,那群人便与随行的侍卫打斗起来,也未重伤人,尽管慕嬷嬷极力护主,也还是被面具男人硬生生的带走了苏清浅。欸,可若不是慕嬷嬷在,苏清浅铁定是要分分钟站出来摆平他们的。
“娘娘!”
“这女人我带走了,兄弟们,走!”苏清浅被圈在他身前,一扬马鞭,扬尘而去。
身后的男人圈的她很紧,身上挨近的味道浓烈张扬。给人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啊!肩疼!”
面具男人停下马,正要看她伤势,就被她扶住马鞍悬空一扫,若非他反应的快,这一下就该跌下马。
男人稳稳落在地上,面露一丝趣味。
苏清浅翻身下马,速度极快,一个旋身就要摘下他的面具。他及时将身往后一移,别人不过眨眼间,苏清浅已经和他几招上下,苏清浅体力弱不能纠缠,一招流星揽月,披纱如同游蛇一般解他细密之招,他未料她功力深厚至此,惊愕间苏清浅已经摘了他的面具,顺带用披纱绑了他的双手。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五花大绑,着实丢脸。
更丢脸的莫过于弟兄们还在一边叫好。
叶端墨被缚住了手,站起来一副傲娇表情外加大大的身高差让苏清浅胜利感全无,她咳了一声,“诶,小墨墨啊,下次出门还是改戴面纱吧,反正都会被认出来,最少有美感。”
她努力挺直小腰板撑气场,见他只一味盯着自己看,只好转过去对他的一帮手下说,“你们沉鱼落雁的主子可在我手上,要么拿钱赎,要么…我自己搜。”
论功力,她有伤在身还能把主子几招之内制下,他们定然不是对手,而且——主子那眼神是示意他们让她搜吗………
叶端墨身材颀长,站一边斜眼看她,“你搜。”
听说她被刺了一剑,他快马加鞭跑回来,现在看她还真是生龙活虎啊。
“主子,西蜀皇后来我朝贺寿,主子应当尽快回宫接待。”
感情这伙人还不知道他们刚才截得是西蜀皇后……
“主子。”
他们看得出主子是在与这个女人玩闹,可是皇宫的事务要紧——
苏清浅搜的正起劲,“哎呀,你出门居然不带钱!!”
叶端墨用手拢了拢领子,“再找找?”
“衣领里是不是藏银票了?”她踮着脚想往里面瞧,腿突然被抱住,然后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他甩到了肩上……
她刚刚怎么没留意这逼刚刚用手整理的衣领……
“啊!我伤口疼!”
“那就忍着!”
苏清浅不禁感叹流年不利,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叶端墨,你听没听过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
“你迟早是本王的人,这话对封邙止那骚狐狸说去。”叶端墨扛着她上马,“回小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