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似乎是一晃而过的,苏清浅感觉这宴上吃个饭,简直比给皇帝捶一天的腿还累,尤其是那个叶端墨,看得她好像没穿衣服一样…
封邙止带着她走啊走,身边只有鲁公公随行,苏清浅不熟悉皇宫,只单单跟着封邙止走,来到一个殿前,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皇后当然来过,记得初次见面,皇后便是从这儿的窗子爬进来的。”
“啊?啊!”御书房?!!这皇帝想干什么?
封邙止一挑眉,伸手便把她拉入殿内,然后袖子一挥关上门,鲁公公在外一声吩咐,两排侍卫便齐刷刷的守住了门口!
苏清浅愣了半晌,抓紧衣襟退后一步,“你想干什么…”她的表情好生弱不经风。
“自然是有事想干。”封邙止的声音颇有磁性,微微倾身向她,手扶在太师椅上,一张脸如同早春时节的桃花,透着悄无声息的——勾引。
苏清浅再往后一点,后背却已经抵上屏风,没路了!
“呵呵,皇老大,在这里…没有床也没有……不方便吧……”她谄媚的样子总特征像哈巴狗,但是放在这么一张美的脸上,便是另一番滋味了。
封邙止顺势将手撑在她上方,将她整个笼罩在他身影下,“清浅。”
居然叫她名字叫的那么****,皇帝不会想干那啥吧,她虽然功力恢复了,可是她要打起来,外边侍卫定会知道,而且打了她,谁给她解药?再而且,南昭国君怎么交代?可是虽然皇帝那啥不行,但万一他一激动就行了呢?毕竟她也是这么大的一枚美人好吧,不过这可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她清白没了,师父怎么办?师父生气了,后果可比打皇帝严重……
经过长长、长长的纠结,苏清浅觉得还是应该打皇帝……
她拳头握紧,却听封邙止缓缓的说,“父皇如若还在世,你定讨得他老人家的喜欢。”
苏清浅不由的歪头问他,“为什么?”好像今天国宴上他就一直不正常?
“因为——”
封邙止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扶她光滑的脸颊,温柔的动作让苏清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朕想母后了。”
苏清浅知道这西蜀皇帝十岁登基,先皇和先皇后早故,他小小年纪便撑起了蜀朝,励志平济天下,长大了吧,真皇后又和人私奔了,这样想想他身上有的地方还是挺让人同情的。
“你母后,温柔吗?”苏清浅也没有娘,她常会想到,她的娘亲唤她的名字,温柔的像水一样…
“她不温柔,很吵闹,很爱笑”封邙止长睫一颤,“你想知道她是谁么?”
苏清浅想也不想的点头。
“其实,她就是南昭皇后,慕雨眠!”
南昭皇后?!苏清浅倒吸一口凉气,私生子?皇族内情?
封邙止看她这反应,探身离她更近一点,几欲用唇碰上她的脸,“你知道了这蜀朝最大的秘密,该怎么办?”
喂,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关她事好不好…T^T
“什么……怎,怎么办?”
“朕要你…身偿。”
咕噜…苏清浅咽了咽口水,她虽然色胆包天,但是和他比简直不堪一击……“呵呵呵呵,这个,我其实什么都没听见,对,没听见!”抵死不认。
“皇后这样自欺欺人——朕喜欢。”
原谅她此刻真的很想吐血身亡!
封邙止松开她,到书架顶端的暗格内取出一卷画来墨玉做的轴子,看起来很珍贵,他对她招招手,“过来。”
不过来,苏清浅站在原地不挪半步。
“皇后这是要朕请么?”他媚眼如丝。
苏清浅赶紧过去。“皇老大。”
“朕给你看这幅画,来。”
“皇老大!我我我看不到,我还是不看了吧!”苏清浅赶紧跪下,这画里的东西她要看了,他还不马上就要她身偿?苏清浅吓得一身冷汗。
“违抗皇命,朕要你——马上身偿。”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T_T。“是。”
封邙止的手指轻轻将画展开,是一对璧人,画的是亭中之景,男女共倚斜栏,亲昵无比。
可是这两人分明是——先皇和慕雨眠!
“他们…”…**???皇家密事果然都是荒****乱啊~
封邙止知道她这破脑瓜想不出正常的事,自动忽略她的表情,细细抚着画中之人,陷入往事的追忆中。
“慕雨眠以前还不是慕雨眠,她叫李瑄莠。而朕的父皇,当时乃是名将之后,名唤封丘,字子姜。为镇远将军,手握西蜀大半的兵权,是君王的大忌。”
“他与南昭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南昭国君段天云相交甚好,那日段天云来蜀都游玩,在与父皇去茶楼的路上遇见了李瑄莠,她打晕算命先生,偷了衣裳扮成半瞎在那里算命,是个地地道道的市井之徒。父皇和段天云见她生的秀气,还如此大胆,就让她给他俩算一卦。”
“她装模作样的掐手指,看看天看看他们,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非富即贵。然后拍腿就跑,顺手溜了父皇腰间的玉牌。父皇说那是他来日定亲之物,李瑄莠只是回头扮了个鬼脸,说,什么定亲不定亲,没了它你还就不娶亲了?”
“后来,可能真的是缘分,他们一次次的遇见她,父皇常说,瑄莠的眼睛,只有天上的星星比得上。”
“他们发现,李瑄莠虽然出身卑微,却自得其乐,而且善良,无邪,父皇和段天云为她费尽心思——”
“后来南昭国君赢了,”苏清浅兴致勃勃展开联想,“然后你父皇不甘心,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强行……有了你??”
“皇后,你怎么不去茶馆说书…”封邙止翻白眼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O_O
苏清浅赶紧拍自己一巴掌,不要想太多,清醒点。“呵呵,老大您继续说…”
封邙止叹了口气,“她选了父皇。”
“当时的西蜀皇帝莫长钧软弱无能,沉迷美色,为了一个女人竟要发兵与突厥族大动干戈,父皇便利用手中兵权,带着李瑄莠,围宫逼位,终坐得这千古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