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扛起长枪,白衣一边佯装试手感,一边回忆电视剧中那些枪兵的枪术。大致想到些苗头后,摆好造型对陆玄道。
“陆叔,手下留情。”
两手持握,持枪四平,三尖相照,姿势很是标准漂亮。陆玄和老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之色。
白衣的语调是真真切切的在求饶,可陆玄以及君老爷子在看到她这一漂亮的造型之际,当即认定小兔崽子是在挑衅。
于是长枪脱手,陆玄率先发动了攻击,枪身直线扎出,力达枪尖发出寸劲,平直而快准。
“诶?”
白衣傻了!她明明求饶求得那么明显,陆叔怎么都不放放水?
白衣瞪着眼看着,越是看的精准退后的脚步便越快,因为她压根看不清陆玄手中红缨枪的轨道。
长枪逼近,白衣退无可退只得扛枪迎敌。奈何她从未接触枪术,根本不知该如何以枪应敌,只得拿着那八尺长枪胡乱挥舞。
横握枪身,陆玄一掰枪尾,下一刻枪尾弹簧般射出,结结实实打在白衣手中长枪之上。
长枪‘碰’的一声弹到了脑门上,下一刻白衣眼前一黑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陆玄:“……”
君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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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昨夜休憩的厢房床榻上,床榻内侧躺着留着口水睡得香甜的君言,外侧君卿少年趴在床榻边上也是睡得死死的。
额头隐隐有些刺痛,白衣伸手探了探,刚一碰到额头上的伤口顿时倒抽了口冷气。
疼,太疼了!
“西漠哥哥。”
或许是白衣的动作偏大,睡在边上的君卿醒了过来,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她。
“呃……”看着君卿少年手中的锦帕白衣愣了愣,难道她晕倒时都是这小屁孩在照顾?
稍稍有点感动呢,往里挤了挤,白衣拍了拍边上的位置道。
“上来睡吧。”
“好!”
话刚落下小家伙便爬了上来,那动作快的像是生怕白衣后悔似得。好在元帅府的床榻够大,睡他们三个绰绰有余,额头还有些疼白衣便一左一右搂着两小家伙躺了下来。
她没有发现君卿少年在被她搂着时候,小肥脸红彤彤的,爪子还顺势放到了被褥下她的腰肢上,一脸的痴汉笑。
正看着头顶出神呢,脚步声起,下一刻一身黑莽袍的君老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身青衣的陆玄。
“爷爷。”
老爷子和陆玄的面色都有些凝重,白衣不笨自然猜的出其中缘由,所以她没有多言静静等着君老爷子开口。
君卿君言两人都醒了,但他们对老爷子多畏惧,所以全都搂着白衣假寐。老爷子并没有去管那两小家伙,倒是拧着眉看着白衣,半晌问:“多久没练过了?”
他没有说明太多,白衣倒也明白。沉默半晌,她答:“一年左右吧。”
“为何不练?”
“连自保都做不到的东西为何还要练?”
“人这一生成就各不相同,靠的不是功法秘籍是你自己,你自己学艺不精,怎好意思怪其他。”
“学艺不精?爷爷您觉得父亲如何?”
“你什么意思?”
白衣微怔,她在考虑,考虑究竟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爷爷……”半晌她还是选择说出来,或许其中有自保的意念,但更多的却是她真正想说的。“为了别人的江山,您赔了一个儿子还不够吗?”
“混账东西!”
强有力的掌风袭来,白衣不躲不闪,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老爷子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眶有些泛红。“君家乃镇国之师,生来便是要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君家抢法所向披靡向来有南岳猎鹰之称,能以枪兵之名死在战场上,对你父亲对君家人而言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白衣没有多言,因为她清楚,无论时代如何军人始终是军人,可敬却又可悲。
“你们走吧。”
这一刻老爷子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失望。“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踏进元帅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