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开口带着命令的口吻,明显不允许她逃避,无奈白衣只得回到马背上。
一边调整好身体的平衡度,一边打量身下烈马的鬃毛。
外侧的鬃毛乌黑鲜亮,有很明显被冲洗过的痕迹,但内里却还是有不少污垢残留,很明显是才收录不久的野马。
不过野归野却是一匹难得的好马,胸脯以及后臀上的肌肉尤为发达,后腿蹦跶的那几下险些将她从马背上顶出去,更别提这家伙奔腾起来的速度,那已经不是一个‘快’字能表达的。
绕紧缰绳,白衣纵身一跃,一脚将老爷子辛苦挂上的马鞍踢了下去。
野马本身桀骜,还未驯服之际还是先不要挂马鞍为好,曾今身体不便行动她倒是潜心看了不少的书,尤其是那些便于行动的道具研究。
什么宝马啊宾利啊劳斯莱斯啊他都系统研究过,闲来无聊倒也看了不少关于御马驯马的资料。
一边搜寻者久远的记忆,白衣抽出束发的银簪直接插进厚实的马屁股上。
通体黝黑的烈马瞬间昂扬哀嚎,下一刻直接带着披头散发的白衣狂冲乱撞起来,若非老爷子差来的将士阻拦这匹马怕是早带着白衣冲出了安阳城。
出不去元帅府,甚至出不了这个校场,它只得围着整个校场转圈,又是蹦跶又是踢腿愣是想把背上的家伙顶下来乱蹄踩死。
遗憾的是背上的人就跟牛皮糖似得,抱着它脖子怎么都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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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马背上白衣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死死拽着缰绳,勒抱着马的脖子顺带还扯着它的鬃毛。
渐渐地烈日当头,身上的衣衫以及披露下来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透,可驮着自己跑了几个时辰的家伙却是一点不见累。
手心隐隐破了皮见了红,白衣在马背上边感慨自己的霉运边撒泼扯马的鬃毛,疼得它撂了好几次蹄子,就是怎么都撂不到她身上。
“哼,看姐姐不耗死你!”
一次又一次被这家伙撂蹄子的动作顶起,白衣恶狠狠的又回扯了对方几缕鬃毛。
渐渐的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日头比之先前更加烈了,白衣累的险些就快放弃之际,黑马动作慢了下来。
“漠儿!”
耳边是君老爷子的声音,显然他也看出了她的目的,白衣松手下一刻脚尖一点,直接跳过马头落在了黑马的正前方。
一落地一条黝黑的麻绳被扔了过来,白衣伸手接住,一扯发现麻绳另一头便是在老爷子手中。
莞尔一笑白衣了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奔腾而来的骏马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看着那踏着尘土而来的马蹄转而便要踩在自己脑门上。
“西漠哥哥,就是现在!”
这一次老爷子没开口,倒是那惊得一愣一愣的君卿嚎了起来。
倒是个聪明的孩子,白衣莞尔下一刻一个借力,在烈马即将踩上自己之前移开了身体。
手中麻绳因他的移动渐渐从地面腾空,白衣拽着绳子直接绕在了自己身上,脚下蓄力下一刻奔腾而来的黑马分分钟被麻绳撂倒,再校场上翻了个跟头。
这家伙冲刺的速度尤其快,白衣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稳住麻绳,马倒地的瞬间白衣跑了过去,在它晕乎乎的再度站起之际又跳上了马背。
这一次她顺带也把先前自己踹下的马鞍给安了上去,黑马虽然还是有反抗的动作,但显然没有开始那么大。
拽着缰绳安好马鞍,白衣又在马背上跑了半个时辰,就在大家都以为她成功之际,她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大少爷!”
“西漠哥哥!”
“漠儿!”
“快快,大夫大夫,请大夫!”
场上最淡定的还是陆玄,先是将面朝黄土的白衣抱起,然后井然有序的差人去请了大夫,最后才抱着自己回了厢房,身后跟着个嗷嗷嗷哭个不停的君二小姐。
君震天君卿祖孙两如今正在校场上,一人扛着一杆枪扬言要捅死那匹罪魁祸首。
白衣是真的累了,想要休息吧又怕那两不靠谱的真把那上好的宝马给捅死,无奈只得在‘咽气’前将那马托付给陆玄。
“陆叔您给我看着点,我好不容易才驯好的马,可别真让他俩给我捅死了。”
“好好,我看着呢,看着啊!”
陆玄也是哭笑不得,一边应了白衣的话一边把她往屋里带。
得到应允,白衣立马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