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与秦香来到内院厅堂,一张大大的餐桌上摆满各种各种的美味佳肴,餐桌周围坐着二十一个人,正是秦牧的十一位娘和十位姐姐,她们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秦牧刚一走进厅堂,一个比秦牧高出半头的粉裙女孩儿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粉嫩的小手一把捏住秦牧的耳朵,牵牛一般扯着他往餐桌走去。
“十二弟,你和八妹又去哪玩了?每次出去玩都不叫我,你还想不想认我这个大姐?”说话的人正是秦牧的大姐秦落。
看着秦牧无计可施的样子,秦香暗暗皱了皱眉头,她性格柔和,不喜欢与人争辩,唯有涉及到秦牧的时候才会产生的莫大的勇气。
“大姐,你再拉我,耳朵就掉了。”秦牧无畏地挣扎道。
说话间,秦牧以一种奇特的姿态被拽到了餐桌,这时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秦牧的身上。
一个人若是被二十一个女子盯着,无论他脸皮有多厚,都会感到一丝害羞。但秦牧不会,他自小就是在女人的目光中成长起来的。
轻轻一跃,轻巧地坐在椅子上,明亮的眼睛调皮般得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秦牧略带调皮地道:
“大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八娘九娘十娘十一娘,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六姐七姐九姐十姐十一姐,你们好,牧儿来得晚了,给大家赔罪。”
话未说完,三娘四娘与十一娘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她们掩面道:“牧儿跟你说了多少次,非得一口气把我们喊一遍,你啊!”
大姐秦落、五姐秦花更是一人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同时塞到秦牧嘴里,二女共同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堵上你的嘴巴,看你还怎么叫。”
秦香面带关切,“大姐,五姐,你们硬塞到他喉咙里,他怎么吃啊?”
秦牧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招了招左手,点着脑袋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到我。”
正当他要下咽之时,八娘关切问道:“牧儿,你的左手怎么受伤了?”
一句话立即引起大家的关注,二十一对眼睛同时关切地看着秦牧,每个人都在不住地发问。
听着大家关心的话语,秦牧心头生出一阵温暖,虽然他一出生便失去而来母亲,但他有十一位像母亲般关爱自己的娘,足以弥补缺失的母爱。
想到这里,秦牧身子一纵,抱着离自己最近的大娘,撒娇般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不小心碰伤了,现在已经不疼了。”说着话,伸出左手作势就往桌子上拍去,以证明自己所说非假。
大娘赶紧拉住他,好似责备般道:“牧儿怎么又胡闹了?”
这时,十一娘佯作生气,嗔道:“怎么只要大娘做你的娘,就不要十一娘了?”
秦牧小鸡啄米把在大娘怀里咯咯一笑,接着松开大娘,沿着桌子和另外十位娘每人一个亲密的拥抱,道:“牧儿最喜欢十一位娘亲和十一位姐姐了,不要什么也不会不要娘亲和姐姐们的。”
看着一个年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认真说话的样子,二十一人纷纷笑了起来。
忽然,一个爽朗的男声传来,“十二少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讨女孩儿欢心,将来一定不愁讨不到妻子。”语气中满是欢乐的戏谑之意。
秦牧听到这声音十分陌生,转身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过来,他年纪比父亲小了一些,不过清朗的脸上却带着一种漂泊的沧桑感,有一种特有的迷人气质。
男子小心翼翼地放下汤盘,目光落在秦牧身上,发现后者正略显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微微一笑,道:“聪明绝顶的十二少,你能猜出我是谁么?”
秦牧跳下椅子,扬着小脑袋,右手习惯性地摸着下巴,嘴角逸出一丝隐晦的笑意,“你是秦阙叔叔。”
神色中闪过一抹诧异,男子不由地怔了怔,略显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秦阙?”
“你忘了在我一个月的时候你抱过我,我见过你,自然记得你。”秦牧随口答道。
“这……”秦阙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脸上难以克制地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态,目光中似乎多了几分其他意味,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
“咯咯咯……”了解内情的秦香忍不住笑出声来,“秦阙叔叔莫听他吹牛,刚才爷爷明明说过您来了。”
“哦~哦!”秦阙恍然大悟,吃惊的神色化做玩味的笑意,道:“人家都说十二少聪明灵慧,牧儿果然机变过人。”
秦牧大失所望地白了秦香一眼,摇着头长吁了一口气,“都怪八姐,西洋镜被拆穿了,秦阙叔叔不给我讲故事了。”
秦阙现出无奈的样子,笑吟吟地抱起秦牧坐下,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十二少有吩咐,秦阙叔叔不敢不从。”
又是一阵欢乐的笑声。
待得秦晟、秦厉二人入席,众人寒暄一番,一顿晚饭吃得倒也其乐融融。饭罢,秦牧缠着秦阙讲英雄的故事,拉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回头对秦香道:“八姐,秦阙叔叔的故事,你不来听么?”
皎白的小脸上现出思索的样子,看着秦牧满带希望的目光,秦香点了点头,从椅子上下来,在其余人的调侃中,快步随秦牧而去。
三人进得房间,秦牧大模大样地搬来一张颇有气派的太师椅,放在房间中央,推搡着请秦阙坐下,毕恭毕敬地道:“秦阙叔叔请上座,今晚这里就是你的特等席。”
瞧着满是“谄媚”的秦牧,秦香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骂道:“小牧从哪学了这么多歪招。”
仿若被秦牧的热情倾倒,秦阙“心甘情愿”地坐下来,揉着秦牧的小脑袋,道:“我坐着这儿,你坐在哪?”
小脑袋微微扭动,挣脱秦阙的手,没有直接回答秦阙的话,秦牧一溜儿烟地跑出去,片刻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张小板凳。他在秦阙面前郑重地摆放整齐,毕恭毕敬地坐下,道:“叔叔是长辈,自然是上座,牧儿是晚辈,只好下做了。喂,八姐,你快做好,不要耽误秦阙叔叔讲故事。”
“娘说过,下做是骂人的,小牧又乱说话。”晶莹的双眸狠狠地白了秦牧一眼,莲步轻移,秦香看似恼愠地在后者旁边坐下,轻轻说道。
听到秦香的话,秦阙笑吟吟的脸上现出二人没有察觉出的奇怪神色,片刻间一闪而逝,笑着看着秦牧,道:“十二少都听过哪些故事?”
这句话当真问到秦牧的心坎里去了,他最爱英雄豪杰,加之聪明伶俐、记性超群,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曾经听到的故事兴奋地和盘托出,最后道:“秦阙叔叔最好讲点其他的。”
轻轻点点头,秦阙坐在太师椅上,露出思索的神色。秦牧见他认真的模样,生怕打断他的思路,屏着气息不发一言,小脸微侧,古怪的眼神瞟了瞟秦香,好似在说:“叫你来没吃亏吧,秦阙叔叔肯定有极好听的故事。”
在二人热切的期盼中,秦阙停下思索,道:“旁人的故事终究是旁人的,你们听过我们秦家的故事么?”话音刚落,便见到秦牧的小脑袋拨浪鼓般使劲摇着,秦阙笑笑,继续道:
“牧儿,你说我们秦家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秦牧脱口而出道:“落雨听风剑,花鸣沉香掌,沙皇天牧功。这三样是我秦家的顶级上乘武功,我和十一位姐姐的名字就是取自这三门功夫。哈哈”秦牧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笑,“九姐、十姐老是嫌自己的名字叫得不好,秦沙、秦皇,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唉,谁叫她们不早不晚,偏偏第九个、第十个出生?”
秦阙一笑,道:“三门功夫各有所长,边城之中人人都知道咱们秦家是以这三种功夫立足的,但是在中原武林中,边城秦家名震天下的功夫却是落雨听风剑,不过它有另一个名字,秦家剑。”
这一次秦牧没有插嘴,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阙,认真的神色写满了脸上。
秦阙继续说道:“秦家剑不仅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即使在朝廷,只要一提起秦家剑三个字,立即被人竖起大拇指,拍手称赞。那时候我们秦家住在京城,是名满天下的豪门望族,任何人能够和秦家攀上交情,都是他生平第一乐事。”
听到这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思索的小脸挂着疑惑的表情,秦牧认真问道:“后来我们怎么来到了边城,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在你第四代太祖爷爷的时候,处于某种考虑,举全族搬迁到西北边境的边城,来到这个风沙遍天的地方,后代的门主都在有意无意地收缩家族势力,秦家在全国的名望逐渐淡下来,渐渐被人遗忘,如今我对外常常与边城秦家自居,如果我说秦家秦阙,恐怕十人中有九人不知我是何身份。”
秦牧道:“四代太祖爷爷是不是遇到了武功高强的对手,被逼无奈来到边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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