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众人皆跪下,除了清歌依旧蹲着外,都低着头,认真倾听宫里的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先皇口喻,在慕容家长女清歌年满十五之际,收为义女,进宫听封,立为公主。如今,已年满十五,朕命,速速进宫。钦此。”
说完,公公看向清歌:“清歌小姐,接旨吧!随咱家走吧!”
“草民接旨!”清歌小心翼翼地捧过圣旨,塞了几两银子到公公手中,“公公,可否让我去梳洗一下?”
公公眉开眼笑,却不小心看到清歌嘴角的血迹,沉声道:“自是可以,不然让皇上看见未来的公主殿下被人欺负了,那人可就遭殃了,不过姑娘切莫让皇上久等。”
清歌含笑着,瞥见一旁的慕容槿脸色阴沉。
“多谢公公,我马上就好。”清歌一边道谢,一边向庭院走去,她自是不能让皇上看见她这样,往往身旁人为自己打抱不平,要比自己说更有效果。
再见清歌时,已完全变了一个样,来不及细看,便马不停蹄地朝皇宫奔去。
皇宫内,清歌立于大殿前,等待皇上地宣召,一抬头却看见南宫季风站在殿门处的上弦处,朦朦胧胧中,清歌只能看见南宫季风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正红色的精美袍服。长发垂落,掩住了他的脸,让她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
不知为什么,清歌竟从他的身影中看出了丝丝落寞,“宣慕容清歌进殿!”一个声音传来,清歌不再注意南宫季风,步步莲花踏入殿门。
走进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不由清歌多想,她徐徐跪下,双手交叉在地,额头轻抵于手背上,让人说不出半分瑕疵,轻启朱唇:“清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清歌,细细打量,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散发着女子与生俱来的体香,但这香的与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么味。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冰冷淡漠,当真洁若冰雪,却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清歌今天衣着实在很令人瞩目,偏偏她天生又是一个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起来吧!今天,朕奉先皇口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封慕容清歌为我朝第一位公主,赐字“离”,赐“离宫”,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珠宝百件,豪宅数栋。倘若以后有人敢欺负她,就是对我朝不敬。”皇上说。
“谢皇兄。”清歌站在一旁,不卑不亢。
皇上看着清歌,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清歌一转头,不小心装进皇上的目光,四目相对,有着难以言说的尴尬。
皇上赶紧转头,皇室的威严在无形蔓延开来:“来人呀,给离公主赐座。吩咐下去,明日午时,朕要为离公主接风洗尘,百官可携带家眷。”
“谢皇上!”满朝文武尽皆下跪,“谢皇兄!”清歌也紧接其后。
“退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