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安既儿,见到皇上还不跪下!”皇帝身边的太监狐假虎威地说道。
安既儿眼神一扫,那太监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一个臣子看不下去,也出来说道:“大胆,还不跪下!”
安既儿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说道:“本少爷知道自己胆子大,你们不用再提醒我了。”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跪下!”从上方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伴着威压席卷整个朝堂。
“我凭什么要跪!”安既儿的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人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朕是皇上,你为何不跪?”皇帝问道。
安既儿淡淡地看着皇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就,不,跪!”
“我安既儿此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皆不跪!更何况,还是个昏君,本少爷凭什么要跪?”安既儿嘲讽地说道。
“朕哪里昏庸?”皇帝生气地问道。
“你听信谗言,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安家一众人关进监狱,若不是昏庸,那岂不是无能?”安既儿质问道。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太子突然站起来说道。
“证据呢?”安既儿不屑地说道。
太子看向皇帝,皇帝微微点头。
“传,白三公子觐见!”
“草民白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白公子,请你好好说一说安既儿的证据!”太子盯着白曦,阴测测地说道。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这是我在安府门外截到的信,请皇上过目。”
太监把信呈上皇帝,皇帝看完,随手一扔,信便直直冲向安既儿。
安既儿两指一夹,接住了信,没有急着打开。
“白公子,你怎么会在我安府门外?”安既儿似笑非笑地问道,“若不是,想伺机而动?”
白曦脸色一青,争辩道:“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哦,是吗?”安既儿冷笑。
“纸尖微微卷曲,纸上还有几滴蜡油,若是真是从安府发出,那也应该是晚上,白公子,大晚上不睡觉你去干什么要经过安府?”
白曦的脸上划过一滴冷汗,太子暗叫了一声废物,出声道:“安既儿,信里写了什么才是重点吧?”
安既儿微微一笑,不愧是太子么,一句话便岔开了话题,不过没关系,本来他也没指望通过白曦就可以洗白安家。
“太子说得对。”安既儿打开信纸,草草看了几眼,大致就是说安既儿去了西赤国,还投靠了西赤国的皇帝什么的。
看完信,安既儿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皇上。”
“说。”皇帝难得地回答了。
“这么重要的事,您会这么简单地写信吗?”
“不会。”皇帝想也不想就说道。
“对啊。要知道,通敌叛国可是大罪,若是我真的通敌,会这么不谨慎吗?再怎么也应该用灵力发吧。”说完,安既儿故意看了白曦一眼,仿佛在嘲笑他们是个白痴。
“那这封信,你怎么解释?”太子恍若未闻,死咬着信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