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他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他居然在问我喜不喜欢这木簪,从来都是他一口决定所有的事情,绝对的毋庸置疑,哪里询问过我的意见。
这真可谓是,只应天上有,反观地下无啊。
我闻言一改颓废之色,眉飞色舞,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盯着他沉静如冬日湖水般的瞳孔,咧开了嘴角。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并不知道的是,凤炎在问这一句话时,给了我多少的爱,而在我笑容满面的这一刻,凤炎又有多高兴。
不经意里的温柔被他掩藏在冷漠的外表下,那独独对我的好,就像秋日里加了蜜饯酿出的蜜,直到层层剥开,才能看到内里的全部,以及全部的全部。
花簇绿叶一簌一簌摇曳正浓,掺杂着微湿的清冷寒气,迎风而落,纷纷扬扬沁在脸上。
他漠然的凝视着我,缓缓伸手,取下头上对他来说极为特别的木簪,顺势轻轻别在了我的发髻上。
那一头如墨青丝没了木簪的支撑,立刻如细腻流水滑落下来,披了一肩,在漫卷淡阳的光线下,泛起点点波澜斑驳,令人心动万分。
我一时惊呆了,竟直直的盯着凤炎,不敢置信的久久不能回神,就连杏儿亦讶异的望了职责所在,瞠目结舌的掩着唇无措的立在一边。
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将这簪子送于我!?太不可思议了,此刻我的心中除了诧异,还有一丝小小的,如膨胀的棉絮般充实而舒畅的欣喜。
“这木簪,作为礼物。”半晌,他薄唇轻启,淡淡然吐出几个字,我敛着开心的心情小心翼翼触摸了一下木簪,便见他无情的推了推药碗,提醒我该履行承诺了。
好像我安逸就会不遵守承诺一样,挑挑眉梢,我面容一肃,即刻装模作样的坐正身子,大义凌然,一本言辞的端起药碗压在唇边。
但当那浓烈的令人足以作呕的浓苦味掺进我的嗅觉时,我几乎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抬眼偷偷瞄了瞄凤炎,他冷漠如霜的美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似乎看穿了我心中噼里啪啦打着的的小算盘,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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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学校决定放十七天,算是仁至义尽了,我快速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