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实力日渐强大,花铁干终于不敢来骚扰。按照原著中的法子,打鸟吃肉,终究熬过了三个多月。三个月中,狄云和水笙的感情也日见深厚。
常印带着水岱把好戏从头看到尾,直到花铁干三番五次要吃兄弟尸体,常印笑道:“老水啊,看见了吗,我早就看出来花铁干不是个好东西,只是你却偏偏不信,嘻嘻。”
水岱几次气的几乎晕厥,他绝想不到几十年的老兄弟,本来面目竟是这么一个卑鄙可憎、丧心病狂之人,亏得是被常印点了穴,不然他早就冲出去跟花铁干拼命了。水岱最重兄弟感情,这一下仿佛精神支柱被抽空,双目茫然,喃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废话真多。”常印一笑,指着狄云道:“来来,再看看你的好女婿。”
“放屁!我水岱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能给小淫僧侮辱!姓常的,你若顾念江湖同道之情,你就放我去杀了这两人,救了我女儿,我水岱从此之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你也算是青年才俊,若是有意,我将笙儿许配给你,也并非不可。”
“我也想啊,美人谁不爱?”常印望着夜空长叹道:“可惜,我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又何苦误了人一辈子呢?”
自从狄云神照经大成后,常印的电脑里就又多了一个图标,写着“当前世界线进度”,打开之后是个进度条,已经走了有九成,图标弹出提示,写着:“当前世界线完成超过九成,功能开启。”进度条的后面是一个按钮,“离开本世界”,还是灰色的,后面有一行小字,写着:“世界线进度百分之百可点,离开后不可返回此世界,建议宿主实力实力达到本世界上限后再选择离开。”
提示写的很清楚,去下个世界的方法,那就是完成世界线进度。不管你是躲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让剧情按原著发展也好,或者是改变剧情也好,只要电脑判定原著中所有主要剧情都不可能再触发了,进度就到了百分之百。
你也可以让剧情自己走完,但实力在此方世界没有增长,飞升更高级世界当然是作死。你也可以在这一直待到死,但寿终正寝的结果依旧是强制穿越。所以常印对水笙这等美女虽然颇有好感,却并不愿意接近。
水岱只道是常印年少功成,心比天高,也不多说,转而道:“你既然看不上笙儿,她与我弟子汪啸风本来就有婚约,却不能不履行。”
常印烦躁地一摆手,道:“拉倒吧,老水。汪啸风这人,说不上坏,但也说不上好,只是一个普通人,配不上你闺女。你好好看着我这大哥的作为,你再想想女儿更适合跟谁。”
常印觉得汪啸风实在不能算是怎样的坏人,未婚妻跟血刀门淫僧呆了数月,有风言风语传来,能忍住不问的男人那是岳不群那种隐忍狂,换了哪个正常男人都得质问。到后来见狄云当面搂抱水笙,水笙言语间又向着狄云,那他自然愤怒,上去跟狄云拼命,却又打不过,心中烦闷,讥讽了水笙几句,实在说不上不该,尤其当时还是男权社会,可说汪啸风的做法没有半点不对。可这一来,他毕竟就只是个平常男子了,没有出众之处,怎能配得上本书第一女主?
水岱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到后来几个月,水岱看了狄云的行为,终于不认为他是血刀门的淫僧了,却也还没松口。常印大刺刺道:“老水,既然你认可了狄大哥的为人,那还有什么不能嫁的?这样,我厚颜替狄大哥保个媒,他俩这婚事,你一定得答应。”
“唉,既然你常少侠都这么说了,老夫还有什么法子。只盼这姓狄的小子确实有这么好罢!”常印的面子不能不给,武功天下第一的年轻人,只要他愿意,可以制霸江湖几十年,能把女儿嫁给这样人的兄弟,那怎么也不能算不合适。
“你放心,暗室之中可不欺心,这足以证明我狄大哥本质上就是如此。人在做,天在看,亏待不了你女儿。”常印看着水岱认真说道。
又过了快一个月,山谷中的雪已经融化,花铁干趁狄云水笙没注意,从雪谷中逃了出去,正好迎面碰上来接应的中原群雄。花铁干心中恨极了狄云,这三个月自己的丑态又被他看了个清楚,于是率领中原群雄进雪谷打算反诬狄云,要杀人灭口。不料常印关门放水岱,十拿九稳的毒计成了南四奇内部撕逼,群雄看得一脸懵逼。花铁干心中有愧,不敢力敌水岱,打了几十招,转身就逃走了。
水笙跟汪啸风相见,场面甚是感人,狄云心中微酸,他也不知究竟是一种什么感情,总之不愿多看,正要悄悄避开,却听得有两人快步走来,一人低声笑道:“喂,老宋,这水姑娘花朵一般的人儿,小淫僧这半年中艳福可是不浅。”另一人哈哈大笑,道:“是啊,难怪那姓汪的心甘情愿戴这顶绿头巾。”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分手去寻狄云。
狄云在旁听着,很为汪水二人难过,心想:“花铁干这人真是罪大恶极,捏造这些无耻谣言,污损水姑娘的声名,于他又有什么好处?”他心地善良淳朴,所有阴谋诡计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一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自然也想不通花铁干的用意。
狄云抬头向洞中望去,只见水笙退开了两步,脸色惨白,身子发颤,说道:“表哥,你莫信这种胡说八道。”
汪啸风不答,脸上肌肉抽动。显然,适才那两个人的说话,便如毒蛇般在咬啮他的心。这半年中他在雪谷之外,每日每夜总是想着:“表妹落入了这两个淫僧手中,哪里能保得清白?但只要她性命无碍,也就谢天谢地了。”可是人心苦不足,这时候见了水笙,却又盼望她守身如玉,听到那二人的话,心想:“江湖上人人均知此事,汪啸风堂堂丈夫,岂能惹人耻笑?”但见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肠却又软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表妹,咱们走吧。”
水笙道:“你信不信这些人的话?”汪啸风道:“旁人的闲言闲语,理他作甚?”水笙咬着唇皮,道:“那么,你是相信的了?”汪啸风低头黯然,过了好一会,才道:“好吧,我不信便是。”水笙道:“你心中却早信了这些含血喷人的脏话。”顿了一顿,又道:“以后你不用再见我,就当我这次在雪谷中死了就是啦。”汪啸风道:“那也不必如此。”
水笙心中悲苦,泪水急涌,心想旁人冤枉我、诬蔑我,全可置之不理,可是竟连表哥也瞧得我如此下贱。她只想及早离开雪谷,离开这许许多多人,逃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去,永远不再和这些人相见。
水笙心中要走,可就舍不得这连月来住着的山洞,向着里面看了一眼。汪啸风也跟着看去,发现了水笙给狄云织的那件羽衣。水笙大惊,刚要开口解释,但见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憎恨,便不再说下去了。汪啸风将羽衣往卧褥上一丢,说道:“他的衣服,却放在你的床上……”
狄云见了,不免心中不忍,心道水姑娘受了冤枉,全是因我而起,不可不为她解释一番。哪知他挺身而出,汪啸风却恶狠狠地瞪着他,他越解释,汪啸风就越愤怒,到后来,双目血红,直接拔出长剑要跟狄云动手。
汪啸风左二剑,右三剑,接连向他疾刺五剑。狄云若无其事的斜身闪开,奇怪道:“你这人从前武功很好,怎么半年不见,剑法变得这么笨了?”汪啸风心中愤怒,攻的更急,招招是要命的死手。但他猛刺急斫,每一剑都被狄云行若无事地闪开,越加怒发如狂,剑招更出得快了。
狄云终究是将汪啸风打倒,其实没用多少力气,只是想止住汪啸风的动作,却不料将他一把推倒。水笙拉着汪啸风的右臂,道:“表哥,没事吧?”汪啸风心中妒愤交攻,不可抑制,认定水笙偏向狄云,两人联手打了自己之后,反来讥讽,左掌横挥过来,就要重重打水笙一个耳光。
水笙万万想不到表哥竟会打自己,一时惊得呆了,忘了躲闪,此时旁边却伸过一只手来,牢牢地抓住了汪啸风的手臂。汪啸风恨得回头就骂:“狗娘养的,敢拦汪爷,活的不耐烦了?”他一面骂一面回头,看见眼前之人,只感觉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怒火全被浇熄了,讪讪道:“舅舅,你……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能来吗?”抓住汪啸风手臂的正是水岱,他冷哼道:“我若是不来,怎能看到你汪大侠大发神威?怎么,汪大侠要打杀了老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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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经力竭,毕竟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纯屏兴趣写着玩的大学生,存稿也没有,只好自己每天写,累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