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松再次邀请李洪、林云付、胡一平、熊猫到百花裕做客,除了李洪还在犹豫,其余几人恨不得立马飞奔,闻名已久的“百花酒”,想着都觉得香甜。
“二哥,走吧,反正你要到云南找百花门报仇,有白雪松当向导不是更好吗?”胡一平脱口而出。
白雪松的脸立马变得煞白:“百花门?李兄和百花门有仇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百花门的人?”胡一平自顾自的说道。
“李兄因何与百花门结仇?”白雪松好像很想一探到底。
李洪看着白雪松关切的眼神:“此事不提也罢,不要因为我个人的私事影响大家的心情,等找到了百花门再说。”
李洪不肯说,白雪松也不好坚持。大家策马奔腾,有说有笑的行走在云山之间,只有李洪和白雪松仿佛有无限心事,比平时话少了许多。
熊猫看在眼里,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打趣林云付:“大哥,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大嫂?”
林云付晴朗的脸顿时黯淡下来,默默无语。
胡一平笑着说:“我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大家都很奇怪,难不成大哥给小弟一个人说过?但看林云付也是一脸疑惑。
“大嫂一定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母老虎。哈哈哈,对吧,大哥?”
熊猫不解其意:“不要胡说,小心大哥的‘青城十少’没长眼睛。”
胡一平看林云付没有反驳,继续推断:“你们想,像大哥这样能文能武、风流倜傥的人,居然一年四季在外跑,大嫂不是母老虎,难不成是西施、貂蝉、王昭君?”
“大嫂就是大嫂,大哥常年在外跑,是业务的需要,你我不也在外吗?”熊猫唯恐林云付不高兴。
“如果我有了如花美眷,一定天天守在她身边,给她煮好吃的。”胡一平神往的说。
“把她喂肥了,就不是如花美眷了,看你??????。”熊猫也很向往家庭生活。
“再肥,我都喜欢,大不了陪她吃素减肥,哈哈哈。”胡一平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李洪诚恳的对林云付说:“大哥,等云南之事??????,大哥就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林云付叹口气:“哎,一旦回去,满身酸味。”
大家更加不解了,巴巴的望着林云付。
“你们大嫂是‘无敌酒坊’的千金梁心怡,生得花容月貌,在众多求亲的人中,偏偏看上了不才。婚后生有一子,取名林霄,随着儿子长大,我们夫妻分歧越来越多。我希望儿子学武,你们不知道我儿子骨骼奇异,天赋异禀,天生练武的好材。”林云付说到儿子,傲娇之情溢于言表。
“大嫂希望林霄学文,对吧?”胡一平明知故问。
“儿子和我最亲,我们爷俩无话不说,儿子背着他母亲和我习武,才十七八岁,已经青出于蓝。”
“哈哈哈,你儿子说不定背着你,跟着他母亲学文呢?”胡一平故意调侃。
“其实,他跟着他母亲学文,我一点都不生气。”
“那你气什么?”李洪问道。
“哎,家里酿酒,到处都是酒坛子,她倒好,在家里弄了个‘醋坛子’。”
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连白雪松都抿嘴笑了。
熊猫取笑道:“难怪大哥满身酸痕,谁叫大哥那么‘风流’潇洒。”说完夸张的捏着鼻子,搞笑的动作逗得大家差点摔下马来。
“大哥是不是走到哪里,都有大嫂的‘影子’?”胡一平又在推理。
“你怎么知道?难道有千里眼不成?”林云付很惊异。
胡一平很有把握的说:“大嫂既然是‘醋坛子’,当然不放心你。害怕一不小心,家里就多个女人,再不小心,又多个女人,你三妻四妾,她以泪洗面。不如防患于未然,在你出没的地方,派人盯梢,坏你‘好事’。哈哈哈。”
林云付不得不叹服四弟了。
胡一平煞有介事的说:“其实,这些都是小儿科,在我的平三酒楼,每天都在上演,不觉为奇。”
大家说说笑笑,走了两日,来到了泸沽湖。
白雪松介绍道:“泸沽湖位于四川和云南的交界处,是天上的银河滴落在人间的几颗“露珠”,珠珠相连,迂回绵延。四周群山环抱,炊烟缭绕,不是仙境胜似仙境。”
李洪看着泸沽湖的美景,竟然万分思念家乡。
涪江奔流不息,金华山书声朗朗;师父飘飘然炼丹,无幽陪母亲黄果树下摆摊;果果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妹妹在江上载客撑船;李秀才躺在逍遥椅上看《兰亭序》;晓梦和长风忙着教书、酿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鲜活的在眼前浮现。
虽然经常收到董长风的飞鸽传书,报告“感遇山庄”的情况,但还是万分挂念家乡的一草一木。
白雪松看李洪神飞天外,走到李洪身边,关切的问:“李兄,你和百花门的仇,难道就不能化解吗?”
李洪斩钉截铁的说:“除非我死!”
白雪松默然走开,眼里隐隐含着泪花。
大家下马欣赏泸沽湖的美景,不断有人给白雪松打招呼:“百掌门,你回来啦!”
“百掌门,谢谢你帮我们找回阿英。”一对夫妻拉着白雪松的手,含着热泪说。
“阿夏,今晚小寨子篝火晚会,等你!”一个帅气的青年含情脉脉的邀请白雪松。
胡一平学着当地人:“阿夏,你是白花谷的掌门人吗?刚才那个小伙子好像很喜欢你。”接着不解的问:“阿夏不是男人称呼女人的?”
“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吗?”熊猫试探着。
“百掌门可认识百花门的百花魅?”林云付不由自主的问道。
白雪松心神不宁的打断大家:“天色已晚,我们现在就到小寨子去参加篝火晚会吧。”
热情好客的摩梭族人将白雪松几人团团围住,白雪松告诉大家:打败“水怪”,救出阿英她们的是李洪四兄弟时,大家崇拜的望着他们。特别是少女们,更是喜形于色,好像他们今晚就要成为她们的“阿柱”一样。
这时,一群少女头戴几圈银发饰,身穿五颜六色图案对称的衣服,长长的裙子拖到地上,仙诀飘飘。手持金笛吹奏者优美的旋律,男女老少,手牵手,围着火堆,跳起欢快的舞蹈。
李洪刚开始还不自在,但他的左手被白雪松紧紧握住,右手被一个少女热情的拉着,只好入乡随俗,跟着节拍跳起来。
这时一个少女过来,将笛子递给白雪松,大家好像约定俗成的样子,静静的坐在篝火旁。
白雪松将笛子放在唇边,花瓣样的嘴唇,还没发声,大家已然陶醉。
笛声响起,李洪心下狂跳,这缠绵悱恻、如诉如泣的曲调不正是师父青玄站在老君庙前吹奏的?
就在他心下惊骇之时,更大的惊骇向他袭来。
从演奏的队伍中走来两个少女,正是几年前让自己中毒,让父亲为自己解毒身亡的银发簪和粉茶花!
李洪满腔怒火,拔剑而起,踏破铁鞋,不想竟然在此相遇。
就在这千金一发之际,听见银发簪和粉茶花对着白雪松:“拜见掌门!”
李洪最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越是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