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马府'便出了东门向'河间'东北方向而去,很快便走进了一片树林之中。
复几许走在后面问道“义父,我们这是要去那?“
张猛没有回头顺着路继续走着回道“既然我们已经到了燕国,既没有熟人投奔身上钱币已经不多,总得找个住的地方方便我们安身“
复几许顿时有些疑惑道“那我们来这山上做什么?“
张猛笑了笑回道“我已厌烦了战争,只想寻个环境优雅,安静之处,有生之年,把我的一身本事教给你,然后渡完余生,便足矣“
复几许听完了张猛的话,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默默的跟随着张猛向林子深处走去。
不多时,张猛突然停下了脚步,见前方不远有袅袅炊烟,环顾四周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
张猛微微笑着很是满意的样子开口说道“安静怡然,的确是个好地方,前方有炊烟应该是有住人,我们去看看“
说着正要迈步而行,却突然发现前方左侧的高坡上盘坐着一个老者,纹丝不动,却见他眉宇间杂着愁苦,两鬓斑白,一身素衣着身,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一眼便知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
张猛心中付道”居然不知道此人何时在那,功夫决不在我之下“
复几许顺着张猛的眼神也看到了高坡上的老者,他心里有点奇怪,这时却听到张猛说话”不知前辈在此,恕晚辈打扰,不知前辈在做什么?“
张猛说完了话,直直的看着这个老者便没有多的语音和动作。良久,老者才慢慢睁开双眼看了看眼前的张猛,复几许貌似才睡醒一般,然后缓缓开口悠悠说道”坐忘无我,凝神聚气,目显虹光,以身化剑“
老者的话让张猛略带思索,不由得也闭上双目去感受老者话中境界.....须臾,张猛不由摇头哭笑一翻道“前辈深意,在下不能掺透,告辞“
说着两人便要向那炊烟方向使去,突然老者身形飘动,消失在了原地,瞬间又出现在张猛,复几许前方,挡住了去路。只见老者双手背后,然后开口说道“两位止步,前面乃我族人隐居之所,几百年来无人涉及,也请两位离去”
说完,便作出了一个逐客的手势,张猛一楞连忙抱拳说道“我父子二人受战乱之苦,只想寻求一个立生安命之处,并无心打扰,若不欢迎,我们便不在前去”
语毕,张猛便带着复几许向山下走,只听身后老者又开口说道“且慢,既然也是躲避世俗,一里之外,断瘠之处有个草棚,是我平时练功用的,你们可到那里找个地方住下”
张猛一喜,忙回道“多谢前辈,既然要成为邻里,不知如何称呼?“
老者哈哈笑着,长袖一挥卷起一阵尘埃,张猛,复几许回头望去老者已不见踪影,但余音回荡,缥缈难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听道“舟增,想必你们已经听过我的名号!”
燕国第一剑客舟增?张猛,复几许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老者的神秘和他那一身功夫,天下间又有几人?
张猛,复几许没有停懈多久,向舟增说的地方而去...两人来到顶端,仿佛空间异变,白雾淡淡环绕,断瘠悬空之下便是那炊烟升起之处形成了上下守望,高处看下,密密的房屋之外有不少小孩嬉闹,你追我赶。横宽的数里地被大山乱石或者交错的茂密围绕其中,形成了一个盆地,映入眼底,唯一能出入的路口便是刚才舟增盘坐的高坡,也是由四名壮汉分守两侧。
张猛心中暗叹,不知是感慨还是对复几许说道“以天然作屏障,在借用这里的地形.高山.树林.乱石.花草构成了阵图,真是巧夺天工,如此造诣不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张猛毕竟戎马半生担任副将一职,对摆阵也略懂一二,因此也看出了一点,但其中奥秘何止千万,阵图本来就博大精深,张猛窥探的只是皮毛而已。
站在高处,复几许早就被眼前的景观惊呆,他不懂阵图,不懂这巧夺天工,只是单单被眼前的震惊而已。
张猛语毕,貌似想到了什么?回头抱拳对着一旁的草棚道“前辈既然到了,为什么不现身?”
话音刚落,草棚果然传出‘哈哈’大笑,舟增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对着两人道“既然知道我在草棚,想必已猜出我的用意了吧?”
张猛并没有急着回答,略沉思了会,待舟增站在了身前才道“在下只是奇怪,之前前辈说,族人隐居于此数百年,无人打扰。但这个地方虽隐蔽,却不难发现,这似乎有点不符合?”
舟增只是笑语相对,听了张猛的话没有解释,而是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继续说”
张猛再次看了看这里的地形,然后又道“我父子二人冒昧前来,前辈却没有驱赶,而是有心留下,不知为何?”
见张猛说完,舟增这才开口说道“我族本是皇胄,但被小人陷害,逃难于此,正如你刚才所见,先辈利用这里的天然地形,大到高山,小到一草一木结成阵法,不受外界干扰。这阵图虽不具备攻击,但防御极强,却百密一疏便是这断瘠,因此每代都会选出一人来守住此处。”
张猛心中不解,于是问道“这和我父子有何关系?”
舟增突然‘哎’的一声长叹,有点失落道“几百年来,族人们习惯了这行规蹈距的生活,把武术早已抛在脑后,族中已难选出人来接替我守住这里,我与范叩之战已迫在眉睫,这次生死一战又吉凶难测。”
听到这里,张猛如果还不明白意思就是傻子了,笑了笑道“所以前辈之意,想让我来帮你继续守住这里,对吧?”
话到此意,舟增也不在含糊,直接了当的道“不错,你很聪明,也是我选中你的原因之一,其二你正好需要一个住所,可谓是互求互利”。
以人所需,用于所求,舟增很好的利用这点,既满足了别人,又为自己所用。可以说把张猛算着了免费的劳工,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留在这里住下。张猛当然知道眼前老者的心思,但已到如此,还容自己不答应吗?答应了?双方都有好处。不答应?谁知道这第一剑客会不会因为家族秘密杀人灭口。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笑意,张猛并猜不透舟增的心思,便没有说出任何决定,而是也笑着道“晚辈有几点不明白,望前辈解答,在容考虑可否?”
舟增任然是一脸笑意道“当然,你说便是,这种事怎能强求。”
“第一,前辈什么时候便选中了我,原因为何?第二,就算我答应下来,族中其他人呢?第三,如若不答应,前辈会怎么做?”张猛一脸正色看着舟增,说完了这三点,等着回应。
舟增听完了三点之后,貌似早就知道张猛会如此问自己,没有丝毫的停顿便开口回道“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知。首先,我并没有选中你,而是从你口中得知,想有一处安生之所时,我才有了这方面的心思,之后你俩来到这里。居然能看出这里的阵图,还能猜出我早就在这,这才让我决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