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痴,你安敢骂我!”白升七脸色愤懑,倒也有几分抑制力。
“我骂你了么?”苏忘聪一脸无辜,心下翻个白眼,有种与狗子说话的感觉。
明眼人一眼就可看穿的事,偏偏还装模作样遮遮掩掩,实在令人厌恶。
“你……”白升七还真不敢在通易堂太过怎样。
“你说这星戒是你的?”苏忘聪似笑非笑。
“那还用说!恶贼,还给我!”白升七微是犹豫,果然入戏。
“是吗?你有何证据证明!”苏忘聪似笑非笑。
糟糕!心脏一个咯噔,不妙的感觉陡然而生。
这白笑痴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精明透彻了?
事已至此,不得不上。虽是一时语塞,仍是装做稳然道:“这还须解释吗?凭你怎麽有星戒?你又怎么能证实这星戒是你的?而分明不是你偷我来的?”
周下人也看出了点火苗,却也无人说出。为一个白笑痴得罪尘阶六重的白升七得不偿失,况旁上还有执事在方。
“解释?好个道貌岸然的小人!”苏忘聪忽而赫然大笑,“我何需解释,只凭这星戒它在我手上,这还不够么!”
“世上弱者强食罢,只因我修为比不过你而已,直说就可,何需咕三道四伪装作样,做了婊/子还要立妨,简直令人呕吐之极矣!”
“白笑痴你太过了!”白升七脸庞臭不可闻。
“过你畜牲!没错!老子骂的就是你!怎么,有意见么?说畜牲都还是看得起你了!滥货!”
苏忘聪几句大喝,震撼之极。
白升七脸上红云翻滚,阴沉到了心底,怒不可遏。
苏忘聪心下焦急,哪有功夫与这傻缺瞎扯三扯七的功夫,干脆直接砸破罐头。
管不了那么多了!
苏忘聪转头对白如衡一揖,大声道:“此人坏我声誉,诬我心明,苟且妄抢我机缘,按我白家礼法,可自行先手,请执事做个见证!”
在场皆是惊愕懵然!这白笑痴……疯了么?
“既然如此,你我便以实力决择!若我输了,伤了死了,罪名我一担负之!要你输了,只需给我跪下瞌三个响头,立下誓言若日后见我须自呼‘小弟’。怎样?你可敢应承!”苏忘聪直视白升七,气势张狂,双目灼热。
他已顾不上许多,他相信刑处堂已在过来。快,必须快!
白升七有些慌乱,他本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几十目瞠瞠之下,白升七怎许后退,说出还有脸?嗟,区区尘阶四重,有什么可怕的!
脸上涨红,白升七用力声道:“既然你不知死活,我成全!”
“好!”苏忘聪将准备好的一物吞入口中,嚼也不嚼直接咽下。
“血髓藤?”一边的白如衡认出了,眼皮隐隐跳动。
苏忘聪咽下的正是当初凶潭山梦幽蟒身上生长的血髓藤。
说起来,这样咽下血髓藤实在可惜,但苏忘聪早就狠下心了。此时,命最重要!刑处堂不会干休。
立时,一股暴烈的力量贯穿周身百骸上下流转。修为气息重新又攀登上了尘阶五重。
“尘阶五重?不可能!”
“他吞下的是什么?狂暴丹之类的吗?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吧!”
“太逆天了!”
一些子弟惊得面容失色。
执事白如衡津津有味地看着,心道:“果然如此,尘阶五重,啧啧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尘阶五重?”白升七一慌又立马安定下,“尘阶五重又怎样!能敌得过尘阶六重吗?哼!”
“三招之内,不躲不闪!畜牲!你敢吗?”
“哼!你敢我怎么不敢!”白升七怒道。
“好!”苏忘聪道,手掌火芒升起。
在场纷纷让开。
苏忘聪脸上一笑,“接我一招,白日焰火!”
人如坐松,燃烧起五丈烟火,冲向白升七。
“白日焰火?白期初段武技!运转全身精气,争一触光辉,疾电之间斩杀敌手!速成暴击较之一些白期中段武技也有过之!白笑痴竟然会!”
“难怪他如此信心,三招之内不躲不闪,白升七恐怕要吃大亏了。”
“嘿,那可不一定!你们忘了白升七也是学到一门武技的。”
白升七看在眼里听到耳中,心里冷笑:“原来如此!”
“你的白日焰火可奈何不了我!汐水咒!”
淋漓水雾凝势,一页水潮翻滚!
一势袭出的焰花冲撞在潮水中,汹涌盖过烈火,无济于事。
“我是不躲不闪,但没说不阻拦。我的汐水咒正好除去你的白日焰火!你输定了!”白升七放声大笑:“尘阶六重岂是你可比拟的!躺下吧!”
潮涌成锋,环空冲激落压。
白笑痴脸色苍白,胜利就在现在!
白笑痴却笑了:“愚不可及!”
被煙灭的烈火逝去,转换的是一掌!
掌中释放无尽嫣华!
磐烈掌!太极劲金罡一击!
苏忘聪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一招,出动!
白升七尚不明苏忘聪笑因所以,心中突而猛烈一恸!
潮涌厉锋生生落下,手掌竟从中从容穿过。
水珠压缩然后焚烤成雾,磐烈的一击横扫过去。
“怎么会……”眼里的焦距直要迸裂,所料之外!白升七终是醒然,惊刹出声。
“够了。”突而一声说语。
转而两空,白升七与苏忘聪皆动不能动。
“你们把通易堂当是什么地方了?较技场吗?”却是对面那执事开口了。
“如衡,你也真是的,只顾热闹也不置止。”
“年轻人嘛,多动动手脚不是坏事。”白如衡笑道。
白寸薪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知白如衡一肚子歪水。
“好了!你们两个且住。”白寸薪转眼对苏忘聪与白升七肃然道。
“白笑痴,你不可多事!我等在此,自会判断。”
继而他又转对白升七冷然瞧了半响,才道。
“而白升七,去除六十力值,下去。”
苏忘聪自是无所谓。
六十力值!白升七脸都绿了!
“执事……”
“下去。”
“我……”
“下去!”
白升七恨恨地对望苏忘聪了一眼,不敢怎样,只能脸色难看地退出了通易堂。
“还有你们,不要帮呈,可听到了?”
在场子弟纷纷缩头缩尾戚然。
“哼,每人减下两力值!”白寸薪归回时道。
人人心下哭嚎,埋怨到白升七与白笑痴头上,面上却不敢说什么。
“呵呵,白痴一只,也妄想夺我星戒!却不知这星戒是为刑处堂队长白先修送我去凶潭山之时赠予我的。傻缺!”苏忘聪开口笑道。
白如衡脸上黑线。
在场子弟却是心里一寒!
白先修!凶潭山!若是苏忘聪先前说他们还不怎样,但现在他们已经隐隐接受了。
一个人突然从尘阶二重,不,是尘阶三重突然几飙升到尘阶五重,也许只有那凶潭山才能铸就吧?
唯几名精英子弟真正确定了,白笑痴进入凶潭山这个事情在他们父辈不是秘密。
但这变化也太过了啊,莫非他在凶潭山得到了什么机缘?
好狠辣,好深心府,好算计,此人决不可轻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