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处偏远的城内,千玺,沐晨芯二人翻身下马。
面前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操练,气势庞大,人数众多,仿佛是一个小国,而不只是一支军队。
在军队旁,一个身着银甲的将军正在自己舞着长枪。千玺笑了一下,夺过了沐晨芯手中的剑用轻功飞了过去。
剑并未出鞘,两人切磋起来,打了许久也没分出个胜负,直到沐晨芯的声音响起:“哎,王爷将军,你们停手吧,我看得都困了。”两人才停了下来,复又相视一笑。
千玺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说:“贤武,你的武你艺越发精湛了。”
这个人唤贤武,其实是废皇后的小儿子。
当初废后的大儿子被现在的王皇后安上了乱党的罪名受乱箭穿心而死,而小儿子贤武自幼与千玺情同手足,那时才九岁的千玺冒着生命危险找人把他换了出来,后一直在这里训练军队。
而世人皆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一支军队与一个活着的贤武。
“你进步比我快多了,上次还打不过我呢。”贤武扔掉手中的长枪,与千玺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遂命人上了酒菜。
许久,贤武聊到了王妃子卿的话题上:“碍于身份不能去喝喜酒,怎么样?念月公主这位王妃?”
千玺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先讲述了大婚之夜子卿被劫走,而次日自己归来的事儿。复又说:“大婚当天,我便听一眼线说和亲的这位并不是她多年前见过的念月公主,但也不十分确定,毕竟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且女大十八变。”
贤武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那命人去科鲁那边探一探不就清楚了吗?”
“我已命白哲动身了,估计用不了几日便能回来,在这之前我必须探一探他是否是襄王的人。”千玺饮尽了杯中酒。
贤武又给他斟满一杯说:“若是襄王的人,尽早除之也好。”
千玺摇了摇头:“若真是襄王的人,在我身边插了眼线,我反倒可以利用利用。”
两人边吃边聊,到了夕阳西下。
千玺这趟来是看军队粮草与兵器的供应需求的,明日一早便去往洛阳置办,他的私产,大部分都在那边,粮田,商铺等等。
次日,这边千玺和沐晨芯才起身,那边子卿便收到了皇后命子卿入宫的口谕。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是那韩夫人去告状了。
子卿也不想怎么打扮了,毕竟这一去明枪暗箭的,不知会发生什么,没必要费那份心,收拾得体面点便进宫了。
进宫门之后的下人都向她行礼,可进了黄后的宫殿后下人便对子卿视若无睹,仿佛不存在一般。
子卿才懒得计较这种小事,若这皇后非要跟她过不去,她也不想做软柿子。
走进正厅,便看到高座上的皇后及身边的韩夫人。
“给皇后娘娘请安。”子卿福身后又对着韩夫人唤了一声:“妹妹好。”
皇后也不准备给子卿赐坐,开口道:“看来陵王妃是真的看不起我这侄女儿,连请安都不愿了。”
子卿装笑道:“娘娘真会开玩笑,宫中规矩子卿必是要尊的,唤韩夫人妹妹可有何不妥?”
皇后看上去便是很有心机的样子,言语间都能体会。
而且韩夫人脑子就比较简单了,抢话到:“你才来几天呀,就敢如此嚣张,以为自己是正妃就敢在我面前……”
“够了,婳儿。自己什么身份,念月公主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你去提醒吗?她该明白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是打一巴掌给糖吃吗?皇后之所以能成为皇后,绝不是仅靠姿色那么简单的。
顿了一会儿,皇后走近子卿说:“听说昨天婳儿和你闹了矛盾,还动了手。事既然已经过了,我也不再追究谁对谁错,但都得罚,罚你们一个月内每日到佛堂抄《礼记》,你们可愿?”
虽然不知这一个月内皇后会使什么诈,但这罚得也算是公平,子卿如若拒绝,便显得太狂妄了,只能应下,然后便让她回了。
自家的车马下人还等在宫门口,子卿上车直接回府。
途经一片竹林时,正专心想着事情的子卿因马车颠簸头磕了一下,随即发现有异样。
掀开轿帘,五个蒙面黑衣人正握着刀看着自己。
刺客!子卿打了个寒颤,意识到自己可只带了一个车夫与如意两个没武功的人呐。
目前派刺客的,大概就韩夫人那笨女人了吧,皇后应该不会这样随意行动。
没办法,子卿知道马车是快不过那刺客的,索性鼓起勇气走下马车,拖一拖时间,或许有高人路过呢,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
看着因阳光照射而亮的刺眼的锋利刀尖,子卿咽了咽口水,不是怕死,只是现在是不甘心。
她站定看着刺客:“既然我都要死了,就让我死个明白呗,谁派你们来的?”
本想拖延一下时间,谁知那些刺客根本不吃这一套,五个人直接向她刺来。
子卿用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躲过了这一剑,慌张的说道:“各位大哥,我们再聊会呗。”
可那些刺客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这下子卿无处可逃,慌不择路的跑了起来。
身后的脚步拉近的很快,快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剑刺穿,子卿闭上了眼。
本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身后却响起了倒地的声音。
脑袋愣了两秒后,肢体也停了下来,慢慢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五具倒地的尸体与正向这边赶来的如意和车夫。
两个下人焦急询问她是否受伤,而子卿的注意力都聚在了倒下的尸体上。
子卿观察后,五个人皆是颈部被划破,且基本上位置是一致的,伤口不大,应该是武器上沾了毒。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我呢?且武功如此了得,子卿越来越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