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眼中原本都是疏离和恐惧,却毕竟不敌我这专业的,诱人招供的眼神。
想当年姐对付了多少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今天又怎么会怕一个老家丁。
大伯蹙起眉,干枯的嘴唇颤抖着,眼中闪出极其恐惧的光:“主人,主人,主人会……”
“不会的,有我呢。”我的表情极其温柔,这么一个老家丁,必然十分没有安全感,逆来顺受,我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抚慰的力量,虽然老伯听不见,但毕竟是有感应的。
继而老伯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似乎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缓缓道:“因,因为小的,小的少,少杀了一个人……”
我心头惊惧更甚。
这是甚么地方,因为属下少杀了一个人,就要废掉他的耳朵。
似乎爬虫蜿蜒过我的皮肤,我感觉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恶心。
细想起来,之前面试的那所宅子也很古怪,但是我当时很欣赏那种故布疑阵,不按排理出牌的作风,因此也没有觉得什么。
现在想起来,在几个活生生的男人面前演示***,这种邪异的作风,就算是为了少杀一个人废了属下的耳朵,又有什么稀奇。
我心中暗暗警惕,以后我要替这伙人做事,可得小心些。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不会辞职的,凭什么我要辞职?我需要这笔钱,我还得给他们做事。
但是,从现在起我就要随时准备脱身了。
当然是在拿到钱的前提下。
一边想着,我安慰老伯:“老伯,你不要怕,你还有家人吗?“
老伯摇了摇头。
我又是泛起一阵同情心,不过细想一下,我也没资格同情他,我也没有家人,人在江湖混,响当当光棍……
我安慰地看着老伯:“老伯,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以后你就当我是这里的朋友好了,你的耳聋虽然有年头了,可是我们想办法治治,也未必不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