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人听言无不感到惊奇,叶子凡一时间听得全身发麻,眼神中也有几分痴呆的模样。对陶清秋接下来的话似乎也经没有什么感觉听得进去了。
李云飞好奇的问:“陶前辈此话可当真,我在西域也只听说慕兄他出家以后收养了一个孤儿,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等事情?”
“李大侠我没必要隐满你什么,这叶少侠的母亲叫林鸳妮,令父双名两个字叫天养。”一旁的李建杰听着当真感觉不可思议,便问陶清秋道:“那后来怎样,为什么要把师哥的娘亲堕入阴间。”
“唉……说起来还是因为一个情字啊!”陶清秋说着不由的看了一眼叶子凡,而叶子凡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似乎变得麻木了。
陶清秋续道:“她是因为叶天养惹了凡间的尘缘,触犯天条,放了大忌。但是现在已在阴间忏悔修道,这其中还要为叶少侠能够真正修成凡人而在阴间修正道,悟禅机……”说到此处,叶子凡已是不能自已,满脸泪水,啪的一声拍着桌面而起,跑到客栈门口一个劲的大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在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呼喊间叶子凡疯了也似的朝门外跑去了,口中兀自大声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等李银铃第一个跑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夜幕深深,却不见叶子凡的影子。李银铃心下一惊几乎要哭起来,回头看着李云飞道:“爷爷怎么办师哥不见?!”
“当然是去找啊!”李云飞说着正欲起身往外去,一旁的陶清秋拉住了他道:“李大侠,老夫或许本不应该说这些事情,然叶少侠如今已成人了,看来他的娘亲在阴间为他能够真正的成为阳间之人,着实用心良若在修道。这些事情他终有一天是要知道的。或许叶少侠真有那么一天会亲自来找老夫,到时候我会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于他听,现在也许不是时候。”
李云飞听言在情急之中还是问了一句:“陶前辈你见过子凡的爹娘么?”
“自然见过。”说着陶清秋望了一眼客栈外说道:“你们快些去找叶少侠罢,老夫也有要务在身,不宜久留,这就回云南去了。”
李云飞等人向铺子的主人要了数根火折后点起,便匆匆的朝门外奔去了,就着刚刚叶子凡跑去的方向一路寻觅。路道两旁草木密布,李云飞等人只能边喊边寻叶子凡。一直朝一个方找寻了一个时辰,四周皆是荒山野林、传来的皆是些各种鸟兽的声音,却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一个村落。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也感觉累了,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坐得一会儿,李云飞道:“看这情况今夜是找他不到了,我们只能回到那尘缘客栈里去了,没准子凡他会自己回客栈了呢!”话语一了,听得前方不远处马蹄声杂沓,透过树林依稀可见他们手执火把,有七个人,正朝李云飞等人方向奔来。李云飞叫大家息灭火把,隐在路边,看着那七个人走的甚急,料想定是有什么急事了。
很快这七人朝李云飞他们奔近了,借着火光李云飞凝神瞧去他们的面孔,看见一人,不由喊道:“周长老!”
原来是丐帮的人,一开始周长老几人在深夜中听得有人大叫着实被吓了一跳,以为受到埋伏,纷纷挺起兵刃,欲意开打。李云飞见状很快喊道:“大家莫要惊慌,是同路朋友,同路朋友!”长老一见是李云飞等人,便下马来向李云飞抱拳行礼道:“李兄,怎么你是?深夜在此,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云飞道:“你们可见着叶子凡没有?我们在找他。”
“怎么,叶少侠不跟你们在一起吗?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南方见他师傅去了么?他去哪儿了?”李云飞忽然听得这周长老称叶子凡为叶少侠而非叶帮主,感觉似乎他们心里有什么事。便说了一句:“他就是今晚没回来,平日里我们都在一起,所以找他。”随后李云飞问周长老道:“周长老,夜这么深了,走的这么急有什么事么?”不等周长老回答,后面有一个人大声的吼了起来:“周长老,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些人也是姓叶的帮凶,是他们害死了杨舵主和张昆!我要杀了这些人!”李云飞眼看着这说话之人,是丐帮分舵的舵主,陈逸兴。
“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些什么误会,周长老,若不是亲眼所见可不要听信馋言。”李云飞看着周长老不解的问。
周长老道:“可是我们许多丐帮的弟子在平阳看到杨贵山舵主和在下的亲眷张昆跟着你们去了。后来有人看见这张杨二人死在平阳镇外的野地里,而你们却没事,不是你们下的毒手,难道另有其人不成,我们此番来找叶少侠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解除他的帮主之位,现在江湖上传言叶少侠到处杀人,惹上了各门各派,就算我周某相信叶少侠的为人,但是武林中的人,天下人会怎么看他,所以为了丐帮的存亡,我们经协商决定,这个丐帮帮主之位不可再让叶少侠担当,以兔其它江湖人士找借口来挑丐帮是非,还有一点就是叶少侠要澄清一下杨舵主和张昆的死因,我身后这些皆是丐帮分舵的舵主和长老,在他们面前把事情说明白了,大家都好办事,
此番我们南下来寻叶少侠就是为了这两个目的,为以防万一有人盯上我们生事,我们也就在夜间行动来寻叶少侠,因为现在好些人还以为我们丐帮门人下毒手杀害其它江湖人士。”
周长老话语一了,身后的陈逸兴大吼起来:“你现在可是丐帮总舵长老,为何还在这里护短,难道你相信叶子凡那小子是清白的?明明就是他杀了我们的人,现在你不忍心下手是么?那让我来罢!”说着陈逸兴把手中的火折放到一边,拔出长剑直往李云飞等人刺去,而其他的舵主和长老却未动手攻击,只站在那里看着陈逸兴朝李云飞四人攻去。
李云飞看到陈逸兴说打就打,自己也便急提内力抢出几步挡在前面与陈逸兴接架,口中兀自大声说道:“都说丐帮向来是非分明,陈舵主你这般不分是非曲直便出手伤人、不怕堕了你丐帮的英名吗?你们那个帮主之位随时都可以要回去,这一点我可以为我的师侄儿作主,若不是当初你们丐帮门人弟子硬要往我侄儿身上推,你们说他会想着做这个帮主么?但是有一点今夜我李某告诉你们,我们没有杀你们丐帮的任何一个人,那杨舵主和张昆兄弟是在平阳一家姓白的府里遭人毒计而亡,并非我们所杀!”说话间李陈二僚已斗上了几十招,李云飞与陈逸兴相斗时,使得大多是守招,他轻功了得,闪避对方的招数对他来说也是比较易容的多,一方面他想着双方可能存在些误会,他心里更多的想把事情说清楚,并不想和他们真正的发生冲突,若是此间和这七个人硬斗,李云飞他们定是要吃大亏了。
然陈逸兴想的和李云飞并不一样,他所使剑招着着逼人,眼看自己连连出手攻击李云飞,却始终伤他不得,一气之下回头看着旁边一直观战的其它舵主和长老愤然道:“张舵主,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些动手收拾这些人来!”
还来不及这张舵主做何反应,蓦地里从不远处窜出一人来,口中直喊:“大家住手!”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叶子凡。
“大家也都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何以大打出手,兵戎相见?”叶子凡说话之时眼看陈逸兴,随后又转向周长老道:“周长老,这是为何?实在不明白了!”
这时候一旁的陈逸兴站在那里吼了起来:“叶子凡,你真是会演戏,你杀了丐帮的杨舵主和张昆,还想抵赖么?”
“陈舵主,你亲眼见我杀了杨舵主和张大哥么,我有没有杀他俩天地可鉴,说起来张大哥和杨舵主在我们落难之时,他俩和一众丐帮弟子还救过我们几人,我为什么要杀他,杀人也总要有个目的吧?我杀杨舵主和张大哥有什么目的呢?我们在平阳镇上和张大哥等人去一个姓白的府上做客,席间被人在酒里下了毒……”叶子凡话音未落,陈逸兴打断了话头:“那好,我问你,你没有杀杨舵主和张昆,你们好好的活着,张杨二人又怎么会死了呢?”
这时候一旁的李云飞插口到:“我们中毒醒来的时候被囚在一个密秘的暗室里,那时候那张昆和杨舵主已经被人害死了。”
“那他们怎么不害你们几个,谁保证你们不是一伙的。”
说到此处叶子凡搭上话头,他一面看着陈逸兴,一面看着周长老道:“好,那周长老,陈舵主,我叶子凡向问二位一个问题,你们在江湖上可听说天竺和尚九摩僧这号人,还有一个说是从事丝绸买卖,以前是走镖的,叫白子聪。”随即周长老点头相应,而陈逸兴却道:“天竺和尚我听说过,至于那什么白子聪没有。”
叶子凡道:“认识一个也可以了,姓白的那厮我也是听张大哥提及他的过去,所以才知道他以前是走镖的,陈舵主怀疑我们与这九摩僧和白子聪是一路的,现在我告诉你,那九摩僧已死在我的剑下了,若是往后你们有谁再见到这位九摩僧,就当我和他是一路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