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见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而被他紧紧抓住,看他身着青布长衫,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李云飞一看,立时想起了一个人,便向他问道:“高贤可是云南人称朝明仙子的陶清秋前辈。素闻陶前辈已届一百五十年高寿,可洞悉过去,预知未来,今日得见,实乃万分荣幸!”那人听言身形一闪,手中抓住另一个人身飞到李云飞跟前,看他精神饱满,目光炯然,确有丝丝仙风道骨。
“几十年不见李大侠还是记得老夫,唉现在人老了,好些事情都模糊啦,然李大侠老夫也可是记得啊!”
“前辈有心了,李某在此受人所困,承蒙陶前辈出手相救,感激不尽。说着李云飞叫了一声叶子凡道:“子凡你现在可否现身了?来见过陶前辈,谢前辈救命之恩为是。”
“是师叔,我这就现身回来。”说话间果见叶子凡在众人面前悄然显现而来。然这回看上去叶子凡脸色苍白,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李云飞看他颜色不禁问道:“师侄儿,怎么啦?是不是使这个隐形术太也伤你身体?”
叶子凡言道:“没事师叔,一会儿便好,大家没事我也便放心了。”此刻李银铃到叶子凡面前道:“师哥,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息吧!”说完她又看着李云飞道:“我们还是赶快些离开这里吧,你看师哥他真的受了伤了!”
“师妹,不要紧,我真的没事,现在只是感觉有点困,很快就好了。”说着便踏步上前向陶清秋抱拳道:“多谢陶前辈如比仗义相助,让晚辈不胜感激。”
陶清秋微微一笑,看着叶子凡道:“原来年轻人叫叶子凡是么?后生可畏啊!”
听得此言,李云飞好像听出了一点什么,便反问陶清秋道:“陶前辈,你可曾听说过我这师侄儿?还是前辈以前见过他?”
这时候陶清秋点头笑应,随后看着一直被他抓住的旁边那个男人道:“若不是这小子,老夫今生可能无缘见到叶少侠。”
叶子凡见过被陶清秋抓住的那个男子,就是杨东鹏,随后他望着陶清秋道:“这人不怀好意,莫非他也对前辈做了甚么歹事。”叶子凡虽然之前在银合殿的酒铺阁子里喝酒的时候,听得杨东鹏等人的一席谈话,那些话听起来是好像对陶清秋没做甚么不良举动,然看着这姓杨满心歹意,便随口向阮清秋问起了这句话。
随后听阮清秋道:“这倒是没有,凭他这点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什么?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这人到老夫寒舍说是想与老夫研习武学修道之事,老夫一眼看这人面相,贼眉鼠眼,定然好不到哪里去,然老夫还是答应与他参究武学修道之事,原因是以老夫这么多年于人看相占卜的经历来说,从这人身上可以解开一个老夫这一生尚未解开的一个心头之迷。就是因为这一点老夫才答应他的要求,其实他哪里是研习武学修道的料。倒是天生是一个胡作非为的角色。刚才见他没命价的逃去,现在又把他逮了回来,请李大侠,叶少侠处置他罢!”说着陶清秋放开了手,同时伸手点住他的渊腋穴后,让杨东鹏自行待在那里。
杨东鹏听言不住的在一旁求饶:“请前辈大侠饶命,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以后不敢了,就饶过小的罢!”叶子凡看看杨东鹏,又看着李云飞道:“师叔你看如何处置,这些红云山庄仍徒众和地王教人残害无辜,杀了他们也死不足惜。”随后叶子凡又转向陶清秋道:“陶前辈,这歹人是你抓他回来,还是你处置便了。”
陶清秋笑言道:“这等恶人,其实谁处置他都是一样,只因这小人想着残害叶少侠身边的亲人,由你们处置也算是解心头之恨!”叶子凡思寻了一会道:“晚辈有个计较,不知陶前辈和李师叔听后可行否?”
陶清秋看了一眼李云飞笑道:“但说无防,叶少侠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见的才如此说来。”叶子凡看着杨东鹏道:“现下那地王教主和红云山庄的掌门也双双毙命,量来他一人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晚辈是这样想,这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封闭他的气脉,由此废除他的武功,教他以后不要再去害人如何?”
话到此处,一旁的李建杰走到叶子凡跟前道:“师哥,你要三思,放过他又有甚么好处,还是我一剑杀了他罢!”
李云飞道:“建杰,就按你师哥所言,废了他的武功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了。”说话间李云飞已伸出一掌,先是拍倒杨东明,然后在他的后腰、前胸,下盘等等诸路气脉处用手指点了上去,一时间杨东明被点的头晕目眩,全身奇痛。进而李云飞用手中的长剑挑断了杨东鹏脚后跟上的筋骨,这样杨东鹏这辈子就不可能再使武了。
不久之后李云飞,叶子凡再加上陶清秋秋等六人各自骑着马离开此地,在路上叶子凡问起李云飞:“师叔,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追到这里?”
李云飞叹了一口气道:“唉!就是晚上刚睡下,听见外面来了许多人马,我起来一看是那些红云山庄的人,我叫了你两声,你没有答应,就料定你也不在那屋里,后来刚去叫醒建杰他们几个人,那些红云山庄的人便已经冲到屋里来了,双方动手打了起来一直打到街上,当时镇上有些胆子大的居民都出来相看。
虽然他们有十几个人,但论武功确实也弱了,一番斗打之后,被我们杀了好几个,后来他们转头便跑了,嘴里却说要回去叫救兵来,谁想到后来却有那么多红云山庄和地王教人复回。当时我就感觉情况有所不妙,那些红云山庄徒众说要回去搬救兵时,他们一走远,我们孙儿几个骑着马离开了那个下榻的客栈,当时你又不知去向,所以只好我们几人一路向东,谁知道这些人不肯死心,一直追随而来,最终却是被围困在那些破屋里。”说到此处李云飞得意的笑了一笑:“现在倒好,终归算是恶人有恶报,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红云山庄和地王教人来与世上人无端生事了!”说到此处一旁的李银铃搭上了李云飞的话头:“爷爷说的甚是,终归是邪不胜正嘛!”
随后李银铃的话题转到了叶子凡身上:“师哥,那天晚上你去了那儿了,我们都好当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子凡沉思了片刻:“那晚我也是事出偶然,当时我看见有个女子的身影在窗前闪过,起初我还以为是银铃师妹或是春燕姑娘,随即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银铃师妹和春燕姑娘应该有声音才是,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的。于是我便翻下床来冲门外而去,谁知那魔女轻功身法厉害的紧,当我到得门外时,那女子却是飘出了好远,然她回过头来时,你们说看到了谁?”
“看到了谁?难不成看到了鬼!”李云飞好奇的问。
“我看到了南宫影蝶,一路追她上去,我知道自己不是她对手,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绝不会手软。可惜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杀她让她走掉了。”随后便听得陶清秋道:“顺其自然吧少侠,有些事情免强不来,凡事终归自有安排。”
大家在山道上一路行走,此时李云飞又想到刚才在破屋里陶清秋提及的一个问题,便问陶清秋道:“陶前辈之前说从我这师侄身上解开了一个一直未解开的心头之迷,此为何意?可否说来听听。”
“这个迷刚才在屋里已经得解了,也算是了了老夫一生的一桩心愿罢,老夫一生怪异之事着实也见得不少,然我们平常人家的血肉之躯却能就地隐没的当真是这位叶少侠让老夫头一次目睹。不过话又说回来,叶少侠到底也不是个凡人之躯。”
话到此处,忽见前面不远处路道边有个小客栈,挑出望杆,上面题书尘缘客。
“爷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客栈里投宿,有什么话还可在里面谈。”李银铃望着前面的客栈兴奋的说道。
陶清秋祥和的看着叶子凡又看看李云飞心里似乎有很多话,却一时又感觉不宜多说,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唉!都已经过去,还是让它随风而去的好啊!你们去罢,我这就回云南,老夫也是一路暗中跟随杨东鹏那人而来,现在见到叶少侠了,了了老夫的心愿,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叶子凡道:“陶前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此去又路途甚远,还是明儿赶回去吧,晚辈还有一些话想于前辈请教”李云飞在旁边亦自附和道:“我侄儿说的有理,陶前辈还是明儿再走罢!”
一会六个人来到那个小客栈里来,存李云飞问叶子凡:“子凡,要不要喝酒呢?”叶子凡笑言:“有酒甚好,叫店家烫上酒来!”
自从那天在客栈叶子凡听得杨东鹏所说的一番话,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几杯酒下肚以后他更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一些奇怪的梦,那时他也在暗问自己:“难道我真的不是人所生,我的母亲真的是像杨东鹏那厮所说的是一只怪物么?”
于是他便问陶清秋道:“陶前辈,晚辈想问您一个问题,最近这个问题也困绕着晚辈,很是想明白个所以,前辈您可知道晚辈的身世?可否与我相告,打小在天鹰寺里师傅就说,我是一个孤儿,是从外面捡来把我养大,然而最近晚辈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晚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若是陶前辈知道我的身世,切望前辈如实相告于我、那晚辈心里那块石头也可落下了。”
陶清秋目光呆呆的望着叶子凡说话,看陶清秋的表情、好像被某种往事把他的思绪拉的很远,刹那间他也不禁走神起来:“我知道,孩子,但是我说了你完全不必难过,你母亲她也是有苦衷,她是由仙界被堕入阴间的一条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