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才几点啊我靠?”神智尚处迷糊的秦风想也没想的爆了几句粗口,但骂完才听清香儿的话语。
“什么?朝中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快进来说话。”秦风忙边说边从被窝里钻起,从寝室快步步出大厅。
‘嘎吱’
香儿闻言推门而入,正见秦风寝室走来。
“啊,死流氓啊···”香儿那超高分贝的嗓门顿时声传整个勇安府,吓得众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却不敢贸然前去查看。
秦风闻言也是吓得一愣,看着两手紧捂双眼背对着自己的香儿,又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才发现自己身上正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下面那个兄弟更是昂首挺胸,目空一切,那个不可一世。
“不好意思,失误失误,哥只是习惯了不穿衣服睡觉,因为那有助于身体发育,可真不是故意的哈,我这就去穿衣服。”秦风也是老脸通红一脸灿灿的解释,说完忙捂着下体逃也似的回到了寝室。
‘乒乓’
秦风刚跑开,原地就响起了花瓶破碎的声音,正是那羞怒之下的香儿所扔,却可惜没扔中某狼。
过了半响,换好衣服的秦风鬼鬼祟祟的从寝室探了探头,看着站在大厅中,依然火气未消的香儿。
“那个啥,我可以出来吗?”
“给本姑娘滚出来!”香儿一声怒吼,再也没顾秦风的身份地位,吓得秦风不由缩了缩脖子。
“那我出来了哈,你可不许生气打人,哥真不是故意的。”想起还有正事没问,秦风壮着胆子走了出来,只是脸上再无之前的无赖气焰,说的话也是如同蚊子一般,毫无底气。
没办法,所谓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或者应该说是眼前对手势大,不得不屈服
见秦风低着头走来,香儿快要平息的怒火再次升起,刚要说话,却被识相的秦风及时提前打断。
“对了香儿,你刚才说朝中出事了,可是何事?”秦风神情一变,故作正经的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王翦大人命人前来传话,说因大王禁锢太后一事在朝中引起很大的反应,早上有几名朝官前去找大王进谏说情,使得大王龙颜大怒,下令要杀了这几名进谏的的官员,此刻王翦大人他们已经赶往咸阳宫,并命人邀大人同去!”香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将事情说出。
秦风闻言心头一禀,眉头紧皱,思考着其中对策。
‘王翦大人命我同去,想来定是觉得我救了嬴政一命,说话会有几分分量,可这事并不比寻常,历史上的秦王可是因为此事,下令杀了二十七名为赵太后进谏上言的官臣,可见嫪毐私通赵太后一事让嬴政心头有多么羞怒!只怕我去了也未必有用吧?甚至会让这秦王觉得我居功自傲,好大喜功管过头了也说不定。’
“大人,你怎么不说话,王翦大人派来的传话人还在府中等候大人一齐前往宫里呢?”见秦风出神沉思,香儿忙出声督促。
他们都知道,这事若没成功阻止,定然会在朝野中掀起轩然大波,香儿不是寻常女子,更是清楚其中厉害关系。
“别催,我正在想办法!”秦风摆手止住了香儿的催促。
‘那我应该怎么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王杀了这二十七个朝臣吧?’
秦风虽不愿为官,但可不代表他不愿为民出力,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好人出事。
想着想着,秦风脑子一动,眼中一亮。
他想起了一个人,如果找到这个人,或许秦风有办法提前让嬴政停止继续禁锢赵太后,其余朝臣也能因此免受杀害。
“香儿,你派出所有可以运用的人力,去打听一下咸阳有没有一个叫茅焦的人,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他朝中发生的事,并且把这令牌给他,让他前往咸阳宫,你不用多说什么,他自然知道怎么做!”秦风拿出嬴政赏赐的一块可以自由进出咸阳宫的令牌交予香儿,并且慎重的交代其中。
历史上,成功说服嬴政不再禁锢赵太后的人就是茅焦,只有他才有办法。
香儿接过令牌,怔了怔,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秦风,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大人,这是为什么?”
“别多问,我现在马上赶往宫里,我会试图说服大王,但为保万一,最好一定有这个茅焦帮忙。如果你不想看到那些朝臣被杀,就只管马上去做,这茅焦是个文人,你可尽量在文人聚集处打听。务必一定要尽快找到茅焦,不然我不能保证一定救得了这些人!”秦风边说边往外走,这样的事,他也不敢多耽搁。
“那好,奴家这就去安排!”秦风那严肃的表情语气让身后跟出来的香儿不敢再多问,其实这事她比秦风更上心。
“最好手脚快点,我先去了,你放心,即便不能救下他们,我也会想办法先拖延住!”秦风说完就快步前往王翦派来之人的等候之地。
香儿见秦风远去,这才想起之前一事,顿觉心头一口气没有爆发出来,但见秦风此刻认真的模样,又觉过分可爱,只能对着秦风的背影娇叱了一句。
“想不到这秦大人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香儿说完又想起之前一幕,顿觉一羞,俏脸一红。
“我在想什么呢?这大坏蛋,睡觉也不穿衣服,坏死了!不过他的身材挺不错的嘛,还有那,呸呸呸,我在胡说什么呢?”香儿越说越是感觉害臊,骂了一声自己花痴之后便火急火燎的去办秦风吩咐的事情了。
秦风和王翦派来之人见面之后,只是随便客套了几句,便一同驾车赶往咸阳宫。
勇安府建造在咸阳城的外城之中,离咸阳宫只有十几里地,不算远,但也不近。
可这十几里地都是商业发达地区,此刻尽是做生意的商贾老百姓,可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好在秦风坐着的马车是官家的,路过之地,人人避让,倒还算顺畅。
‘不知道这茅焦此刻是否在秦国,是否在咸阳,唉,头大啊,只能碰碰运气了,这秦国第一直臣不出现,哥心里真是没底。’
坐在马车中的秦风心头不停嘀咕,神情有几分不安。
历史上的茅焦是在秦王政禁锢赵太后事发之后出现在秦国史书中的,但不知是在事发一早就在秦国还是什么?
能让秦风稍微放心的就是,茅焦一旦来了秦国,就一定在秦国的都城咸阳,并且一定在文人聚集之处。
因为茅焦是一个有抱负有志气的文人,而若想要找到机会出人头地,京城之地就是首选,再也没有地方比京城的机会更多。
但秦风就怕茅焦还没来到咸阳,即使他在,也担心香儿派出去的人不一定能打听到茅焦所在的地方,或者不一定能在事情还有迂回的余地之前找到。
一切,就看天意,和运气了!
马车一路通行,很快就到了咸阳宫。
秦风下了马车,在经人引路下,很快就来到了嬴政所在处,远远的,就听到嬴政那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怒吼痛骂!
“你们懂什么?都给我滚的远远地,这事谁求情也无用,谁求情,孤就杀谁,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孤就杀十个,只要你们敢求情,孤就敢杀!孤已令下,你们若还敢违逆,就莫怪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