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针织衫外面加了一件黄色半透明的一次性雨衣,下车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冷,但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了。
我看到她好像在对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生在说些什么,在那个男生点头之后她便立即开心的笑了起来。导游扎西站在我们前面在讲些什么,团友三三两两的谁也没有特别专心的在听。正在这时我听见父亲在叫我,朝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你头顶的彩虹,那么的轻描淡写,我举起相机,你也朝我在的方向看来。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言说,你只微微一笑,像极了你头顶那道正在消失的彩虹。跟她一起来的那个男生轻轻的拍了一下你的肩膀,她朝着他手指的方向似乎也看到了彩虹,于是慌忙的想要拿出相机,却好像错失了时机。
我只听导游扎西说了一句解散,团友便朝着四面八方作鸟兽散。这时太阳已经从东边的天空开始探出头来,世界立即亮了起来,阳光立即带来了光线和热量。你看到团里的人在黎明租的厚重的棉衣已经用不上了,她也把棉衣脱了系在腰间,只剩下一件蓝色的长袖T恤和一件蓝色的秋装外套。太阳有些刺眼,她抬起手挡在额前好像在嘀咕些什么。我心下想着一定要紧紧跟着她,却在转瞬之间失去了她的踪迹。于是我慌忙跟在其他人的身后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我走了没多久便见她跟昨天晚饭时候的小女孩在一起,好像也跟和她一起的那个男生走散了,于是我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在拍照取景的时候没有站稳,一只脚滑下了修葺好的路面,落入了一旁的水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不敢转头看她的脸,却又忍不住转头看她。她似乎有些担心,见我没事眉间的褶皱才趋于平和。我不由自主的对着她笑起来,她也回以我一个微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相机留下了她静默的微笑。拍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很是失礼,这时只听见昨天那小女孩一边在前面叫着姐姐,一边对她招手。
她朝那个小女孩走去,手里还抱着那个小女生的衣服,她好像很受小孩的欢迎。我跟在她身后,但愿能这样一直看着她,也不敢奢望能跟她说话。我忘了她究竟是如何跟那个小女孩她们走散的,只是反应过来才发现她已经是一个人了,我也是。
她走的很随意,就像在自家的花园漫步,偶尔见她伸手去抚摸山间的花朵,却并不摘它,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拂过,像是在对它们诉说。没走一会儿她就累了,找了个地方休息,右手紧紧地压着胸口,好像有些不舒服。她从外套里掏出一瓶水,还有我送她的那盒巧克力,打开那个精巧的小盒子拿了其中一颗,剥开糖纸,好像在看什么,看完之后好像找到了幸福一般的喜笑颜开,还一边欢笑一边手舞足蹈。
她转头看我,我立即把头偏向一边,假装在看风景,回头想再看她时却发现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继续朝前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一个休息站一样的地方,很多人在那里排队,还有不少穿着民族服饰的人在中间空着的地方跟着音乐跳舞。我拍了几张相片就听到有人再叫我,回过头去就看见了父亲,他朝我招手示意,我走上前去问他为什么在这。
“还问,我看你跟着那小姑娘就走也不管我了,怎么叫你都好像没听见似的。”父亲一脸坏笑的用端着相机的手肘碰了碰我的手臂,说,“怎么样,你跟那小姑娘进展怎么样,要到电话了吗?”
“你说什么呢,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被父亲问的不知所措,于是只好找些话来搪塞过去。
“还跟我装,也不看看我是谁。”父亲不肯罢休,一直追着问我。
“你到底排不排队,再不站好就到外面去,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我说,提高了音量以掩饰自己的窘迫,忽然看到前面不远有人翻过木头的围栏插队,动作干净利落,一身蓝色,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她,站在她身边的就是跟她一起的那个男生。
“这么说就是没下文了。”父亲一脸悻悻然,不再多说什么,父亲看了看表,说,“时间尚早,我先去其他地方再采采风,你一个人先回吧。”话还没说完他便端着相机走了,我一个人先上了下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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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达措公园下山等车的时候,因为人太多你不得不花了近20分钟去排队。排队的地方不仅有半人高的木头围栏,还有不知道是警察还是保安的人穿着制服站在一旁维持秩序,而庄礼贤就在离你一个木围栏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