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皇朝,东临大海,南至丘陵,西至山地,北临高原雪山,占据整片大陆几乎近半的土地。
大周皇族原居于南陵,后建立大周国,直到大周国第三代的王,史称——周仁王,此人足智多谋,且英勇善战。
周仁王继位之时,正是全大陆最动荡不定的时期,周王带领军队,先是收服统一周边的小国,再经几年统一势力,进而发动统一大陆的总攻击。
但其他大国也发现大周国的崛起,一起联手对其打压,幸得周仁王有勇有谋,又听传说周仁王得神人相助,最后统一全国至此大陆动荡停止,周仁王又建立大周皇朝,国定金陵,封天子称帝君,号周仁帝,得百位诸侯贡戴。
......
时间飞转大周皇朝建立已过一千三百余年......
旭帝十年
......
清河镇,小镇被两面的高山夹在中间,整个镇子都建在一条江河之上,镇上的人们也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条河这些山可谓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清河镇景色秀丽,青山绿水真可谓一座世外桃源。
要出小镇只有沿着这条江河走山路才可出去,但因山路险峻,所以几乎很少有人出镇。
小镇算不上多么繁华,镇上住着百户人家,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吃穿住行样样齐全。
小镇之上人来人往,在人群之中有位雄壮青年,青年约么二十来岁,穿着一身麻衣麻裤,裤膝位置开了一条口,麻衣虽然有些旧但却还算干净,应该是不舍的扔掉所以才经常清洗的旧衣。
一张国字脸浑身上下都透着英勇豪气,他左手提着一条鲤鱼,步伐急促的穿行在人群中。
这条鱼在青年的手下不停的摆动,试图从青年的手下挣脱,但任它如何摆动都无法挣脱掉,累的腮不停的煽动,但却不停的摆动着身躯。
鱼约莫一尺有余,鱼身光滑且身体均称,双眼有神,经历这么久阳光炎热的炙烤,精力却还是这么充沛可见此鱼之鲜活。
走了大概小半个钟头,青年在一座茶馆前停了下来,因现在已是正午太阳高照,热的青年满头大汗,穿过茶馆旁的小巷他来到茶馆的对面,这里摆着一个地摊,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药材。
摊位对面坐着一人,这人穿着一身青衣,坐在轮椅上,一本残破的书籍直书扣在脸上看不清面貌,现已是午时,显然他这在午睡。
走到那人面前。
“李神医。。。”
青年轻唤了一声,但突然发现自己又说错了,因为他以前叫这人神医,此人却自嘲说,自己连自己这双腿都治不好还称什么神医,所以他赶紧改口唤道。
“李先生!李先生!俺给你送鱼来了,这是刚刚才打的新鲜这勒!李先生!李先生......”
连唤几声见轮椅上的人还是没反应,他走到那人面前将书籍掀开放在一边。
那人一张清秀的脸庞无疑的暴露在阳光下,他看上去就一少年模样十六七岁的样子,或许是感觉到这刺眼的阳光,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但因阳光太过刺眼又连忙用手遮住。
“啊!”
慢慢清醒过来的他看清自己面前站着一人突然惊呼一声。
轮椅上的少年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然而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却对他以先生尊称,这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李先生俺给你打了条新鲜的鱼,你快些拿回去,不然这鱼身上水一干就容易死了,这死鱼可就不好吃了。”
青年见轮椅少年醒来将鲤鱼提起对着轮椅少年笑着说道。
因为双腿的不便,轮椅少年用手将自己的身体往上撑起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着青年道:“原来是刘哥呀!真是吓我一跳!”
“不可!”刘也听闻皱起眉头连忙罢手道“李先生怎的这样叫俺!”
轮椅少年显然是丈二摸不着边,摸着后脑勺询问道“怎样叫了?”
“俺娘亲对俺说过读书人就是先生,先生即是读书人俺就得以先生相称,先生叫俺哥哥这怎使得,再说俺家还欠先生一个大人情,先生叫俺哥哥实在是不可!不可!”
这青年原叫刘也,是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为人忠厚老实但不幸的是,他早年丧父就留下他娘母两个相依为命,而母亲却又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终年卧床不起。
而他为了养家一早便退了学,小小年纪进入森林打猎以换取治疗母亲的药费。
虽然在长久的治疗下逐渐有点起色但并不理想而且医药费也是昂贵,这还是郎中见他可怜只收一些成本费,有时还不收钱呢。
为此他的母亲刘母因为不想再连累自己的孩子而寻过几次短见,但老天似乎是故意捉弄人,刘母每次都没成功。
可能是老天将他们儿娘俩玩够了放过了他们,在三年前遇到了轮椅少年。
开始他们也不相信这少年有都大能耐,但听到少年说治疗是免费的,而且他又信誓旦旦得保证绝对可以治好,他们便想着不妨一试。
如果不成功没什么变化,如果成功便是皆大欢喜,显然他们对能治好这病已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原本按理说当时的轮椅少年才十三四岁,这么小年纪从医不说没听过简直就是前所未闻。
不过轮椅少年是从镇外来的,而且在之后的几个月之间也是小有名气,什么疑难杂症包治百病。
医治一个月后,刘母这得了多年的怪病居然奇迹的有了巨大的起色,这甚是让的刘也高兴,而镇上的人们、郎中得知刘母的怪病愈来愈好更是称奇。
都称轮椅少年为神医转世,小小年纪就这班造就将来不可限量,而刘也为了感谢他时常带着自己打的野味送与他,就当是付未给的医药费吧。
事到如今刘母的病已康复,本想登门道谢的,虽然已经过了有几年了,但身子还是虚弱不易走动,所以只好让刘也代来道谢。
听出来了原由,但却听着刘也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的叫,轮椅少年也是一阵苦笑。
“自古以来不管是贫富,世人皆教导后辈长幼礼仪之分,刘哥年长与我自然当以兄长相称,而我既为读书人就更应当敬兄长之礼,如乱了这礼仪之术,不枉为了读书人这三个字吗?!况且这先生是对老师的称呼,我这一个大夫怎敢受此尊称。”
刘也本就是个粗人,也就年幼时也就学习了一点基本的知识,但这长幼礼仪之术他还是知道的,刘也听他说的在理也不在于此辩驳。
“对了!傅伯还没回来吗?”刘也看着轮椅少年换了个话题问道。
轮椅少年微微仰着头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担心的说道:“都过去三个月了算些时日应该月底就回来了吧!当时都叫他不用出去了,这山路险峻,晚上还有野兽出没,他一个已过花甲的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说罢叹了一口气。
“哈哈哈!李平小子就不要担心了,傅俞那老家伙本就是不爱闲着的人,以前时常都是要出镇子去外面逛逛才舒畅,这山路他在熟悉不过来。”
这时蹲在对面的一名吃茶老者说道。
为什么说蹲呢,因为那老者与常人不同,别人都是坐着吃茶,而为独他是蹲在凳子上,一副地痞流氓像甚是惹人注目。
老者身着布衣,头发有些许的凌乱,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从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实在很难让人升起对长辈的尊敬。
这老者姓徐名世昌,一个已过七旬的人,这整个镇上的人多为姓徐,而这老者便是徐家现今辈分最长得人。
不过他却是镇上出了名的老顽童,虽然上了岁数却还是如年轻人那般好动,所以跟傅俞这为同样好动的老人也是极为要好。
“徐伯说的对!傅伯不会有事的,李先生就放心吧!”一旁的刘也听了付道。
砰!
只听徐伯突然一拍茶桌显得很是生气道:“傅俞这个老家伙居然又跑去外面真是可恶!气死我了!你说去就去吧居然都不叫上我这个老朋友!”
说着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下去。
“哈哈哈!徐伯果然是个老顽童,童心未泯啊!”刘也本就是心直口快直接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哼!年轻时没疯过,难道老了也要畏畏缩缩吗!?”
“徐伯别生气啊!开玩笑!开玩笑!”
“你看我是像那样小气的人吗?”
一旁的季平却是插了一句说道:“看不出,听得出!”
听了李平的话徐伯不仅没有发怒还笑了起来。
“好啊!好啊!你这一个个小娃娃都拿我这个老头子开刷是吧,等傅老头回来得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一指李平。
“别别别!我可是怕了他唠叨!”说着季平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但眼神却不是害怕。
不过显然徐世昌并没有瞧见。
“哼!怕了吧!要想我不说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吃一顿。”
说着徐伯露出一副嘴馋的表情。
听他这么一说李平却是笑了:“好好好!刚好刘哥给我带了一条鱼来就吃鱼吧。”
徐伯看着鱼连连点头显然他早就计划这蹭一口了。
却突然见李平一可惜的模样,叹了口气道:“唉!这鱼是有了可这做鱼的厨子却是没有啊!我因这腿脚不便不能下厨,看来只能劳烦徐伯亲自动手了。”
徐伯一听脸顿时黑了起来,本来想蹭一顿饭吃没想到被骗去当了厨子,他不是不想做可他是只会吃不会做啊。
以前都是傅俞来做菜,现在傅俞不在买来菜其实都是送去酒馆,让他们帮忙加工给点小费就可以了,或者直接在酒馆吃一顿,但今天遇见了徐世昌,有人给他做厨那小费也可以省了真是不错。
看来都忽略了李平腿脚不便这个难题,站在一旁的刘也扣着头显得不好意思道:“那。。哪个。。要不去俺家吃吧!俺来做鱼!本来娘亲想当面给李先生道谢的,但身子虚弱不便来,这下就好了。”
其实刘也只知道将鱼送来,没有想到李平的身体不便,这时被他两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惭愧,所以才邀请他们去他家里吃。
而徐伯听这么一说顿时精神了,容不得李平开口抢说道:“好!好!好!就去你家吃。”
李平也是无语了真亏你说的出口。
“那俺就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李先生得快些来啊!”说着提起拿来的鲤鱼往回走去。
“嗯!好!
“哎!刘小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帮帮忙。”
说着直接跟着刘也离去。
看着徐伯李平也是一阵苦笑,却又突然望向远处那被云雾遮挡的高山,或者说是高山之外的世界,不过季平眼前却微微泛起些许云雾自言自语道:“活着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