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家已过一个星期,我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来消磨这难奈时光。
‘爱’到了那种极限便会成为一种痛苦,在农村除去地里干农活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也正好是家里农活的主力,可在我的这个庭父母十分痛爱因为我是唯一的孩子所有的农活父母从来都不让我干。看着父亲逐日弯曲的脊背心里总是有酸楚楚滋味每次都是我偷俞地去干,心中所有的烦恼随着汗水慢慢蒸发到无际的天空……。
“星月!星月!星月!你在哪里?该吃饭了……!”母亲叫着我的乳名在地头四处张望着。
我拼命地干着活也不知疲倦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襟在恍惚中听见有人在喊我的乳名,我不敢去看只有慢慢的蹲下身子。穿过玉米的缝隙看去正是母亲那微驼的背影,年仅五十几岁却早已两鬓斑白拄着拐杖,我再也不忍看下去了慢慢地站起身来向母亲摆摆手。
“娘!娘!娘!我在这里!”
母亲看见我招招手喊道;“星月!吃饭了!哎,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听见母亲的话中有些伤感。我慌忙跑到母亲身边‘啪’的一声母亲的拐杖落到了我的屁股上,我忍着疼痛没有说一声怨言。
“看你这孩子儿就是不听话地里的活不用你去做,你只要做好功课别的任何农活不用你!我和你爹说过多少次可你就是不听,干这些活儿能有多大出息!你不是干这些活的料!”母亲用手指着我的脑门儿气愤地说。
我扑到母亲的怀里失声哭道:“娘!你们都老了就让我替你们干些吧!”
“傻孩子!这些活不用你去做娘和你爹能行!只要你好好念书将来找一个好工作就对得起我和你爹了,我们老了还指望你养呢!”母亲抚摸着我的头。我含着泪抬头看母亲说:“娘,我心里苦啊!”
“哎,娘知道!我和你爹商量商量!”娘看着我的眼神说。
这天,晚上我们刚刚吃完饭按照惯例我去洗碗筷,我正准备收拾父亲说道:“等会吧!今儿有事和你商量!我已和你娘商量好了她也同意了就等你的回话了!”我一愣不知所错。
“哪!明天你什么也不用干待在家中,邻村有个姑娘要和你见面,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对相了,咱们村儿你已是大年龄也该先处着了啊!”父亲卷了棵烟吸了一口又说。
我一时惊愕了过了几秒钟我慌忙摆摆手说∶“爹,娘!不行,我还小呢还没读完大学呢!”
父亲双眼一瞪说:“就这么定了!他娘,明天准备些好吃的人家姑娘来了要好好招待一下!”父亲下了炕出去散步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早早地起床准备去伙伴家避避,可我推了推门这才知道门被父亲锁上了。我只好躺在自己的房间暗自流泪:“倩,我想你了!你还记得我吗?这么长的时间你也没给我来信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父母强逼相男朋友?是不是像我一样暗自流泪……?你的父母都是都市有文化的人该不像我一样遭如此的打击吧!”我在胡思乱想中昏昏入睡。
“星月!星月!快快醒醒!人家姑娘都来了你快换换衣服准备准备,啊!”母亲把我在从昏睡中叫醒。我含着泪坐起说:“娘!我不要相女朋友好吗?”
“星月,你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有个女孩和你相好吗?我的娃儿你已大了不要太任性了!自从你放假回家我和你爹没看见你一天高兴过,所以我和你爹商量给你找个女孩,哎!可你还是不高兴你可让我和你爹咋办啊?难道你……哎!”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母亲心痛地为我擦眼泪长叹一声。
“娘!我有……有,有女朋友了!”我抬起头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孔说。
“什么?你有了女朋友?你为什么不早说那女孩靠得住吗?是哪的人?”母亲带着欣喜看着我说。
我简单地把我和王倩的事说了说,母亲把脸一沉说:“哪以后再说!快换衣服先见见人家!快点儿我等你!”母亲说完便离开我的房间。
“刘亦!你看这姑娘长多好俊!”我一进正房看见一个高高的个子留着一头长发,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苹果形的脸的确是一个很漂亮姑娘。
“你好!我叫刘亦!”我上前伸出左手打了个招呼。
那个女孩脸涮的一下红了她不知所错地从炕上站起:“你好!我叫李月!”她伸出右手没敢直视我。我和她握握手这就算是认识了我刚想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这是你婶婶的侄女多陪陪她好好说说话!今天你哪也不能去听见没!否则有你的好看!”父亲在一旁双眼瞪着对我说。吓得我没敢再移动只好在原地傻傻地站着。
“好了,他爹让俩个娃儿说说话!咱俩出去干点儿活!”母亲对父亲说完然后又向我使了个眼色和父亲离开屋子。
“刘亦哥哥,我叫你哥哥你不介意吧!听婶婶说你比我大一岁所以我叫你哥哥!”李月抬起头含羞地看着说。
“啊!”我被这女孩的言行所吃惊愣了一下,在农村几乎没有像她这样大方的女孩儿。
“刘亦哥哥!我知道你刚刚高考过在家等通知书,我吗也是刚刚中专毕业现在吗!在家等待工作!你看咱俩做个朋友,好吗?”李月笑着说。
出于礼貌我包了一块糖递给她说:“小月妹妹!给,先吃块糖儿!”她接过糖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做任何的表情淡淡地说:“小月,我们先做普通朋友好吗?你看我的父母……!”我没有说我是被逼的。
“嗨!行啊!伯父伯母怎么了可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她们不是很高兴吗?我看我们不如出去走走好吗?”李月看了看我笑着说。
“在农村像这样大方的女孩子太少了我是头一回,可惜她不是我心爱的王倩!要不然我可非抱她不可!我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王倩的身影……。”我暗想着“王……!”我不由自主的喊出声。
“刘亦,我姓李叫李月!是我没说清吗?”李月吃惊地看着我说。
我这时被她的话所惊醒:“啊哦!你看我这记性真是的,对不起啊……!”我故意拉长了声。
“嗨!没事的你们男孩都是这样!这并没什么你不必太在意。”李月笑笑对我说。
“刘亦哥哥,我看你怎么这么腼腆也不像在大城市上学的男孩子!来你能不能往我跟前坐坐!”李月把手伸向我。
我被她的举动惊得脸通红真是自愧不如啊!我心里想:“她的性格真和王倩有些相似,可王倩没她的个子高声音比她豪爽我就喜欢那种豪爽的性格。我时刻提醒自己她不是王倩她是李月,李月,刘亦!你醒醒好吗?”
“啊!”我暗地掐了自己一下。
“刘亦,你怎么了!”李月奇怪地看着我说。
“没什么,只是不知什么东西在我腿上咬了疙瘩!太痒了!”我强迫自己一定要装下去。
“来,刘亦!我给你看看好吗?”她这时拉着我的手又向我这边靠了靠说。
这时我再也控制不住对王倩思念之情怕自己再说错话只好对她淡淡一笑说:“李月,对不起!我想休息了。”我转身走出房间。
“你给我回来你这个混账小子!你干什么去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这时我才发现父亲和母亲一直在窗外,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姑娘!看我把这个混小子给惯坏了,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听见母亲进了房了间向李月说因为母亲的声音一向是大所以我听得清。
“没事,伯母!刘亦,他有些累这很正常,毕竟刚刚考完试!”李月站起来说。
“伯母,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玩!”李月起身要走。母亲慌忙说:“娃儿,别走吃过午饭再走也不晚!”母亲赶忙拉住她的手说。
父亲看着母亲笑着对李月说:“娃儿,在这儿吃完午饭再走啊!”他转过身来又对母亲说:“他娘你在这儿陪陪孩子,我去叫星月来陪陪这孩子!”父亲笑着走出房间。
“星月,你赶紧过去别让我生气行吗?你究竟想怎么着?这姑娘长得多好看!你说你这个混小子这么不懂事把人家放那不管,你上的是什么学!我看你这几年是白上学了这眼看就要上大学了还这个样子!”父亲一进房间劈头盖脸就骂我,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男孩子,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如一个女娃儿!真给我丢人!赶紧快去,别给我丢人,我这张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父亲看着我委屈地哭抬手就要打我。
“嗨!他爹这是怎么了,你还要打娃儿?”这时母亲从外面进来看见父亲要打我赶忙把他的手给按下。
“你看看!这就是你生的没出息的娃儿,真给我丢人!”父亲指着我说。
“哎,这能怪我吗?你是他爹你没有责任吗?再者你不知道娃儿他有心上人了你知道吗?”母亲看着父亲无奈地说。
“什么?他有心上人了,那为什么不早说?那个娃儿是哪里的?家庭情况怎么样?和咱家情况相配吗?”父亲带着几分欣喜一连串地问我。
我被父亲一连串的问问得不知所错愣住了。
“你发什么呆啊!快说!”父亲瞪我说,“你看这孩子都是你惯的!”父亲又转过头来对母亲说。
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说,没等我说完父亲瞪着我说:“不行!你那个女娃的家庭多好你再看看咱家能行吗?会长久吗?绝对不行!”父亲连连摇头说。
“星月,我的娃儿!你别在瞎想了你那个女孩儿和你不相称!你就死了心吧!你看这娃多俊和你多相称!”母亲走过来为我擦着眼泪说。
我听到这些话立刻感到五雷轰顶我趴在炕上失声痛哭。
“啪,啪……!我让你哭没出息的东西!”父亲在我屁股上打了几下,我没有躲也没有哭。
“伯父,伯母!这是怎么了!刘亦他?”这时李月从外面进来。
“不,不,没什么!他说不舒服他爹给他敲敲……!他马上就过去,让我等久了吧!”母亲不知怎么办勉强笑着对李月说。
“星月,你陪着姑娘到外面走走!别在家闷着!我和你爹去准备午饭!”母亲向父亲使了眼色把我从炕上拉起。
“刘亦哥,从咱俩见面时你就没正眼看过我,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不漂亮吗?”我俩走在村后的小溪边,她突然停下来问我说。
我阴沉着脸看扫了她一眼说:“不,没有啊!”说完我低下头。
“刘亦哥,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觉得我并没有范错呀!”她凝视着我说。
我心里想着:“听她的话中了解到这个女孩子很懂事,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干脆就告诉她别把人家给误了!告诉她我也好从为难中解脱出来,相信她一定会理解我的!”我心里十分纠结。
“李月,你很漂亮!你是很受欢迎的女孩子……!”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说。
“那这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我能看出你不喜欢我,真的这是装不出来的!”她侧头看着我像个孩子。
“李月妹妹,我告诉你我已有心上人了!我很喜欢她她也喜欢我,而且我们很谈得来现再她是我的唯一,真的!!我心里容不下别的女孩请你原谅!我也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我要告诉你事实!”我认真地看她说完我长出口气。
“啊!”她一下被我的话所惊呆,过了几秒她又说:“原来是这样!没有什么我不会介意的,不行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她双眼含着泪花低下头。
许久,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慢慢地在河边走,这时我的内心感觉如把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搬走了心里顿感轻松了许多。我把双手伸过头顶深呼吸着大自然带来芳香,然后上前用手帮她撸撸秀发,心里想:“这要不是我的心里有了姑娘这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儿!要不然我会喜欢她的!王倩,你在哪里?你还记得我吗?”我在心里呐喊着。
“刘亦,我看咱俩还是回去吧!我还有事呢!时间也不早了!”她抬起头苦笑着看了看我,抬手又看了看手表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拿开我手说。
我明白她的所想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理解,李月妹妹!”她再也没有说什么低着头默默地走。
“你听,那边的翠鸟叫的多好听!”我高兴地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正在鸣叫的翠鸟说。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向前走,我又说:“你想听唱歌吗?要不李月我给你唱一道歌吧,我唱的歌在我们班我还得过奖呢?”
她抬起头苦笑着说:“是吗?随便吧!”然后她又低下头不语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愚蠢居然把自己高兴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我暗骂自己:“刘亦,你是什么东西!这几年的学你可是白上了连这点事儿都不懂,你还算是男人吗?”
“娃儿他娘,快出来!他们回来了!”父亲在门口张望着看见我们的身影慌忙转身向院里跑去。
“娃儿!你们可回来了!我正要出去找你们!”母亲带着围裙手里还拿着烧火棍。
“哎!看我这是……!让你见笑了姑娘!”母亲意识到自己的形像赶忙扔下烧火棍解下围裙整整衣服憨笑着说。
“你看!你是怎么弄的!也不知道路上歇会儿把这孩子给累得都出汗了!”母亲上前拿出手帕为李月擦汗。
“没事的,伯母!”李月苦笑着说。
“来,快进屋!”父亲挑着门帘笑着向我使了个眼色说,我装作没有看到。
“你看,星月太不懂事了让你笑话了!快进屋儿!”母亲拉着李月的手说。
“他娘!饭好了吗?这女娃儿一定饿了先吃饭吧!”父亲对母亲笑着说。
“好,好!你看我光是高兴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母亲拍拍自己的脑门说。
“不,不用了!我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李月还没等母亲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说的?”母亲被这突然的变化而傻了呆呆地坐在炕上自言自语。
“你还不去追!你这儿混账小子!”父亲赶忙追出门口,我并没有去理会父亲的话知道追也是无用的。
过了一会儿,父亲回来看我还在那傻站着怒气冲冲地说:“他娘,把这混账小了给我关起来!不给他饭吃看我怎么收拾他!”